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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要強行從心里剔除一個人,再勇敢一點是不是就可以了? “不要擔心,回去好好休息。” “嗯。” 陳錚送她回去,忽然問:“對了,明天起,每天一束郁金香,紫色的。” “送哪里?” “都市精品攝影師。” 她又是一怔,那位女子她有幸見過,安靜清爽,只是他喜歡這類型的?這些都不能問,她清楚,他公私分明,冷靜自持,絕對不和下屬有過密的動作。這才是她佩服他,心甘情愿沉淪的原因。 “好,還有其他特別要注意的么。” “沒有,每天一束,早上九點準時送到。” “好的。” 又一段路沒交流,她小心翼翼地問:“陳總,要不要約見喬小姐?若是她不收。” “不要擔心,送到就好。” “對了陳總,上次那份簽單,真是要……這時候公司資金緊缺,要不緩一緩?” “簽了,手續辦好交給季律師即可,其他的問題你無需擔心。” “那郁家……” 陳錚將她送到,掉頭便走,回到家里,看到喬楠抱著枕看電影,夜里一個人本就安靜,她還把電視調成靜音,更是靜謐。不知是看電影入神還是在想事情,他進來竟無察覺。直到陳錚在她一旁坐下,瞥了眼電影,她才驚覺,仿佛被嚇著捂著胸,微怒:“來了怎么不說一聲,嚇人是不是?” 他極無辜,“冤枉,我怎么舍得嚇你。” 喬楠將信將疑,在聞了煙味,蹙緊娥眉,裝作淡定地說:“有什么應酬?每天都是不累嗎。” “沒辦法,為了養活你,只好努力賣力。” “我又不要你養活。”她撇撇嘴,電影正好上演至男女主簽字離婚一幕,女主笑著轉身,可再轉身后,再也笑不起來。喬楠在瞥陳錚一眼,努努嘴,“若是有一天成棄婦也不至于一無所有。” 陳錚一把按住她,挑起她下顎,聲音低沉:“我覺得這可能性不大。” “總得以防萬一,這社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心叵測,為自己留一條出路是必然的。” “這樣說,你是為自己留退路?” 喬楠極不自然,悠悠別開眼,極別扭地答:“算是吧,你也可以呀,為自己留退路,若是哪一天我們真成為怨偶。” 陳錚忽地松開手,眉一沉,音質冷淡,“關于你,我從來不會給自己留退路,楠楠,且我相信我們不會成為怨偶。” 喬楠低頭,再次抬眉時,笑了下,在瞥了眼電影,她分明記得這部電影演的是破鏡重圓的故事,電影已經劃了句號,也沒有見到重圓。其實整個過程看下來,已經沒有重圓的可能,愛無可厚非,但為了愛相互傷害,就算愛再美,也已不復當年了吧。 可看著兩個曾深愛過的人,因為現實種種終走向怨偶,最終以離婚收場,不免心酸。若不離婚,誰又能一而再的堅守,若是離開,誰又還能留在原地等候。喬楠不知,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怎么轉眼變忘了呢,那些愛怎么輕易轉化成恨呢。可現實種種,為了愛不顧一切,也只是年少輕狂犯下的錯吧。 “我給你沖杯蜂蜜水。”她幾乎是逃一樣躲進廚房,沖了杯水出來,便看到他修長的腿搭在矮幾上,手背抵著眉眼,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似很疲憊,又似已經睡下,喬楠站著不動,心莫名地浮上未知的情緒,迅猛地將她淹沒。 陳錚似只在假寐,移開手,對她招手。喬楠將水遞給他,在他一旁坐下來,擔心地問:“以后少喝一點不行么,這樣喝下去受的了嗎。” “你在關心我吧。” “是。” “楠楠,真好。” “嗯?”她疑惑,擔心問道:“公司有什么困難?” “沒有,很好,對了,城南風景區要開發,我們公司中標,我預計建一個度假村,以后,我們可以領著我們兒子去泡溫泉,你說好不好?” “你沒必要對我講這些,因為我根本就不懂,一點忙也幫不上。”她抿著紅唇,微垂的眼簾,流動異樣色彩。在斑駁的影動里,難以察覺。“還有,你怎么斷定是兒子,若是女兒你是不是打算不要?” 拉過她的手,親了親,笑:“怎么敢,是女兒最好,兒子太煩。” 喬楠腦子轉過彎來,心五味陳雜。他的眼神太過火辣,仿佛是為了要灼傷她,又仿佛是為了轉達某種信息。喬楠看不透,又無從問起。 兩人間有太多問題,紛沓襲來,簡單無從談起,復雜又算不上。喬楠坐好,順手打開電視,調到某圖文頻道,裝作無意地問:“城南開發,什么時候啟動。” 陳錚遲疑,半晌才答:“大概要過一個月,圖紙已經通過會審,只等著啟動儀式。”他沒有提及資金問題,既然她問起,也不知她知道了什么。陳錚不認為她會知情,也不想讓她知情,她只要安安心心,在家里等他。 “今晚李佳怡在皇城娛樂城看到你。” “嗯,見位生意上的朋友。” “吳賢良?” “是。”他沒有隱瞞。 喬楠躊躇,“這個人名聲不怎么好。” “你還怕他坑我?” “不是,我是……聽說柳媚小姐先前就是跟著他,這個人品行不好,出賣朋友是常事。阿錚,你能不能不要和他來往?” 陳錚只覺心一暖,緊了緊她的手,眼神灼灼地凝視她。慢吞吞地說:“不要緊,你若是擔心,我很高興,可是楠楠,未來有那么多不可預測,誰又能斷定一生無風無浪?” “我還是覺得……” 作者有話要說:加班回來,看文愉快! ☆、只對你耍流氓 這個周末,難得喘口氣,陳錚和季冬明還有秦珩一起在打球,中場休息時,季冬明陰陽怪氣地說:“我說阿錚,你現在手頭很寬裕呀,前些天你那美麗的小秘書傳了份文件給我,金額可不小,嘖,也不知那位喬小姐領不領情。” 陳錚冷冷瞥他,不以為意,“何必要領情,自己高興就好。” 秦珩正喝著水,聽了竟是嗆了,奇怪地看向陳錚。季冬明嗤一聲,頗不屑開口:“真是一群瘋子,當初秦珩的事我就不說了,自作虐。可是阿錚,你這算哪門子事?我可聽段檢官說,為了這女人你可欠了份大人情,你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阿錚,他這幾天內分泌失調就讓他發發牢sao。”秦珩笑著說。 季冬明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斜睨秦珩,哼了哼,“不要以為你媳婦兒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就不把我放眼里,想當年哪會兒,你和你媳婦,可是比阿錚艱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