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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患得患失過。每一次,喬楠欲言又止時,他的心跟著揪到嗓子眼上。每次,都等著她興師問罪,她什么也沒問,只有兩次,兩人吵開時,她忍不住說了。 ☆、只是好朋友 喬楠感覺很熱,明明溫度調到很低了,更是記得,現在已是深秋。醒來時,身邊空蕩蕩,人不知去處。喬楠裹著被坐起,透過薄薄撩動的簾子,欣長的身影,在淡月光華里,讓人看了不真實。 她披了件外套,光著腳丫走過。透過簾,猶透過淡若的清輝,躍過迷霧的林間,看向這個沉默的孤獨背影。陳錚感受她的到來,熄了手中的煙,開口是一派的輕松,伴著戲謔:“睡不著?” “怎么不睡覺?”她不理,掀起簾,揚著下巴問。 “睡不著,有點熱。”他看了看,見她打著赤腳,輕輕蹙眉。走進來關好門窗,問:“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 “那就是我想了?”他好心情笑。 喬楠愣怔,前一刻還看他一臉落寞,這一刻就能開玩笑,看來也沒什么要緊。她也笑:“想你有罪?” “沒有,只要你愿意,有多想想多少。”他笑著走向衛生間。喬楠睡不著,打開電視打發時間,陳錚一身清涼出來,看了眼電視畫面,淡道:“這有什么好看的,這男的有我好看?” “是沒你好看,但比你花心,家里有老婆外面還養小三,老婆要離婚又不肯放人家走,什么人啊。”她忿忿不平。 陳錚失笑:“放心,我不會,目前為止,我對你還是很專一。” “專不專一誰曉得,那天還看你和那位郁小姐眉來眼去,報上不是說你們好事將近了么,怎么說你也得有所表示吧。” 陳錚坐下來,摟住她,輕輕咬著她的耳垂,笑問:“還以為你不關注,真是意外。只是,你希望我有什么表示?告訴媒體說抱歉我已經有太太了,請不要四處散布謠言毀我清白?” “沒有的事,在說,郁小姐和你也算青梅竹馬,都算知根知底。你怎么不和她?” “我害怕被人看透這樣解釋好不好?又或者說我喜歡折磨你,這你可滿意?” “神經。” “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所以說與不說都沒什么區別。反正你不會在乎,有時我也很好奇,你對我真一點感覺也沒有?” “陳錚,我不是圣人,你的好,我承認感觸很深,你為我做的每件事我都記得。我不知這算不算感覺,至少我不反感和你在一起。”詞句凌亂,心也煩亂,今晚真不對勁。 陳錚雙眉一揚,笑意在眸光里流轉,亮盈盈。喬楠失神回神,神色懊惱,這算是坦白心跡? “只要有你這句話我也安心了,至少證明,你并不討厭我。” 不討厭么,算是不討厭吧。 第二天一早,兩人啟程回市區。一進市區,李佳怡約她,陳錚正好有事,就在路口放她下車。 兩人在茶座碰面,一見到她,李佳怡驚訝,“我說喬楠,才幾天不見,怎么變了個人似地?越發光鮮照人,你讓我怎么活?” “有么?”喬楠心虛。 “嘖,怎么沒有,老實交代是不是有男人滋潤?” 喬楠嗤一聲笑道:“亂講,什么男人,我這是保養得好。” “面若桃花,鬼才信是保養,以前你也做保養可沒現在這光澤水嫩。”李佳怡坐下來,笑得不懷好意。 “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喬楠若無其事地問。 “好事?能有什么好事,失戀唄。”她聳聳肩,到看不出多傷心,喬楠這才松口氣,晃了晃紅茶,押了一口。 下午的茶座客流極少,廳堂緩緩地音樂,伴隨窗外滴滴答答的秋雨,更顯得這深秋涼意落寞。街頭的梧桐,雨滴穿過重重枝椏葉落,滲下來,濺在青石路面。偶爾有幾位撐著傘匆匆而過的行人。 李佳怡托著下巴,皺了皺眉,仿佛有千絲萬縷煩愁。喬楠在等她開口,這種等待,折磨心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許久,李佳怡嘆,喬楠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上來。 “都說聰明的女人會找疼自己的男人,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為自己活沒有傻不傻這回事。” “是啊,沒有傻不傻,也不需要問值不值。”她轉動手中的陶瓷杯,眉眼垂斂,濃妝下,眼睫毛亮亮閃爍。“喬楠,我決定要忘了他,沒有他,這些年還不是這樣過來了,有他沒他,沒任何意義。這樣一好,一輩子只做朋友。” “你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么事啊。”她笑,笑容里有無奈,還有不甘,也有豁達,復雜難辨。側光看過去,喬楠看到輕盈的淚盈于眼瞼,仿佛只要輕輕晃動就落下來。“別這樣看我,真的,沒事,早知道單戀沒結果,這回可以徹底死心了。” “今天找我?” “沒事就不能找你?”破涕為笑,“對了,我聽朋友說,我同學并購了唐人旗下幾家掛靠公司,其中包括你們雜志社。” 喬楠愣怔。李佳怡失笑:“不要大驚小怪,我這同學定是看好你們雜志,以后你們可是前途無量啊。” “并購和我又沒關系。” “是啊,沒關系,有關系你可完了,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未來那一位,可不一般。” 喝完一杯茶,李佳怡要走,驗證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走時,不忘說:“喬楠找個伴吧,即使是不愛也不會孤單。” “你怎么不找?”望著她背影,喬楠問。 她身子陡然一僵,澀澀地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喬楠,我一點也不偉大,有時還很自私,總想著在他身邊的每一個都不如自己,總希望他們合不來。” 李佳怡走了,喬楠又呆了片刻,要離開時,看到莫離。莫離見她就笑,也放開了擁著的美女,施施然走向她。喬楠無語,這群人走哪都要女人伴左右,似女人是成功的標志一樣。 “小楠,一個人?” “正要走。” “真不巧,我一來你就走不會是避著我吧。” “哪里,約了朋友見面,朋友有事耽擱,還要回去趕稿。”她說起謊來也毫不含糊。 “趕稿?我說還有沒有天理,這陳錚還有沒有人性?” “不關他的事。” “就知道你們都護著他,這家伙也真是沒丁點人性,壓榨人來熟人生人通吃。” “你怎么知道?”喬楠就覺怪了,陳錚腦子莫不是抽了?并購他們雜志組,真是沒事可做? “這人最近行事都不正常,也不知發什么神經,簡直是莫名其妙。你呀沒事遠離他些,萬一哪天神經發作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