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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有些涼,野外的蚊子還是比較多,喬楠披了件外套,坐在帳篷前草地上看星星。 陳錚在和其他人聊,有人見喬楠落單,過來陪她聊天。女子叫梓潼,她話也不多。她說:“第一次來么。” “是的,你不是第一次吧。” “不是,工作煩了,出來散散心。” “散心挺重要。”喬楠眨了眨眼,滿天繁星,看得眼花繚亂。許久,梓潼委婉說:“剛才那位,你不要介意,她沒壞心思,只是心直口快些。” “嗯?” “沒什么。” 兩人在這里冷清,他們一群人,玩得熱鬧,還燃起了篝火來,有人圍著篝火跳舞。隔著一段距離,看他們歡歌笑語,喬楠忍不住輕輕翹起嘴角。不知是誰起哄,非要抱手旁觀的陳錚參與進來,遠遠的,只見陳錚搖頭笑。 看著這樣的陳錚,喬楠有些幸災(zāi)樂禍,心想看你怎么下臺。那位陰陽怪氣的美女,叉著腰,對陳錚說:“陳錚,好些年沒聚一起,今晚就給我們唱一曲,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文藝部部長。” 陳錚推辭,喬楠就知道,讓他來唱歌,還不如讓他演講來得實在。不知是不是老天待她太好,在她幸災(zāi)樂禍時,戰(zhàn)火綿綿燃至她這里。陳錚笑著望向她,喬楠措手不及,擺手笑:“不行,我五音不全。” 針對她的美女說:“沒關(guān)系,只是娛樂,再說,在場的人都有表演,你和陳錚總得有個人,總不能只看不出力。” 喬楠為難,只好說了個短小故事。落幕時,贏得喝彩,喬楠有些累,他們沒有盡興,她只能悄悄立場,剛進入帳篷,陳錚也隨她閃進來。她沒有察覺,轉(zhuǎn)身時,看到人影,嚇著了差點叫出來。 陳錚捂住她的嘴,摟著她笑:“想什么呢,我來了都不知道。” “不要鬧,我很累。” 他低低地笑:“哪里鬧了,只是抱抱你,一個晚上都不理我,生氣了?” “無聊,鬼才生氣。” “楠楠,我和她只是校友。” 喬楠陡然一僵,極不自然,又想,他這是解釋?真是難為他。 “我說過,我不想在我們相處時,發(fā)生不愉快。你有什么不痛快直接說出來,有什么不滿,可以對我講,我盡量……” “你完全沒必要遷就我,我不覺我們相處有什么不愉快。” 這時,不遠處傳來陣陣笑聲,在這空曠的山野,久久回蕩。陳錚不語,陡然松開她,只說:“我出去看看,你若是累了,早點休息。” 喬楠抿唇不語,心下是清楚,她傷了他,可惜沒有如果沒有但是。她不知,剔開最初的無奈,她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至少不排斥。但今晚狀況很糟,陳錚算不算告白,她不得而知。 離開的陳錚,確實心情不佳。他沒有想到,在這場合會遇到對他過去有一知半解的同學,更不想,她對喬楠惡言相向。陳錚不想和同學撕破臉,喬楠應(yīng)付的還算自如。他清楚,喬楠在忍,她性子看似溫和,實則剛烈。 他點上支煙,背對著帳篷的方向。那位同學過來,在他旁坐下來,笑:“陳錚,這位喬小姐和彼年那位到有幾分相似,別告訴我,你和她在一起是在懷念她,這太讓我惡心了。” “你要說什么。”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這位喬小姐,你是用什么心思和她在一起。要知道,當今的女人,可沒省油的。” “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關(guān)系。” “當然沒關(guān)系,反正都不會是她。只是,我在想,要是這位喬小姐知道,你和她在一起,只是懷念初戀情人會是什么表情,傷心欲絕一走了之還是若無其事和你相處?” “我說你能大度一些么,你現(xiàn)在過得也算不錯,揭老同學的傷疤很有成就感?” “喲,我可沒有要揭你傷疤的意思,可是你自己說的呀。” 篝火熄了,陳錚回帳篷,喬楠縮在睡袋里,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他摸了摸她額頭,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燒。 “楠楠,醒一醒,你在發(fā)燒,起來吃藥。” 喬楠瞇瞇眼,有些不耐,“我沒有,你煩不煩。” 他無奈,強行拉她起來,去車里取來隨車攜帶的小藥箱,到了熱水要喂她。喬楠被折騰已醒來,一把奪過藥,仰頭一口吞下。爾后,解釋:“可能是不適應(yīng)山里氣候,麻煩了。” “有必要分得這么清楚?” 喬楠理虧,低下頭,不敢看他,極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可憐巴巴。 “睡吧。” 喬楠乖乖縮進睡袋里,兩人背對著背,皆是無言。夜寂靜,靜得讓人心慌,她默默數(shù)著時間,聽著蟬鳴,只覺時間難熬。他的呼吸平穩(wěn),似乎是睡著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另外一個帳篷,離他們極近,在這安靜的夜里,那一對男女發(fā)出了輕微的喘息呻吟聲。本就難熬的夜,喬楠緊緊的攥著手指,那呻吟愈發(fā)清晰,折磨著心房,只覺胸脹腦熱。 她猛地坐起來,陳錚也坐起來,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有,有點口渴。”她舔了舔唇,聲音有些異樣。 他默默遞過來一瓶水,她本是不渴,但現(xiàn)在總得做做面子工程。喝了,喬楠慢慢縮回去,陳錚坐著不動,待她躺好,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聲音啞啞的。 “楠楠……” “別說話,我有點累。” 可能是藥效的作用,她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其實還是有知覺,陳錚抱起她,咬著她耳朵,輕輕地安撫:“楠楠,不難過了。” 喬楠意識是清醒的,偏偏腦子脹脹的,睜不開眼。她知道,陳錚把她安置在車里,系好安全帶,有人問要不要幫忙,陳錚說了謝謝,還有就是他可以,不用麻煩大伙。車子離開山谷,一路上她只聽到GPS定位導航儀在機械的重復,她也知道,車子被照了好幾次,爾后她又想,真是難為他,怕一年的分數(shù)今晚扣得差不多了。 她被送到小城的醫(yī)院,醫(yī)生看了診,開藥又掛鹽水。 待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陳錚身上披著一條皺巴巴的薄毯,靠著窄小的沙發(fā),睡著了。她有些愧疚,若是因為她,他應(yīng)該玩得盡興吧。喬楠有些不忍心,要下床,陳錚聽見動靜,立時醒過來,迷糊地問:“怎么了?” “沒事,你怎么不到床上來睡?” “好些了么,還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醫(yī)生。” 在她要走時,喬楠輕輕拉住他衣角,澀澀地說:“沒有,挺好的,你一個晚上沒睡,要不要找個地方睡一覺?” 他一頓,慢慢轉(zhuǎn)過身,定眼看她,眉眼間有淡淡的笑意。 “我是說……”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