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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偏偏對她的記憶怕是這輩子也忘不掉。 這是很糟糕的事實,陳錚無力回避。 今天,校長有意無意地說,他有位侄女留美歸來,希望能找個有事業心有責任感的男子共度一生。陳錚很委婉地說:“是么,我到有幾個朋友,條件倒也不錯,改天約個時間見一見?” 這高明的拒絕方式,給對方留足面子,也不至于讓自己難堪。 爾后,又遇到同級同學,當初她好姐妹喜歡他,追了他好一段時間,也沒有成功。那位女同學各方條件都十分優秀,人漂亮并且隨和,只是,感覺這東西很微妙,不是你優秀漂亮,愛情就會落你頭上。就如,當年,他選中了仰慕者中最不起眼的喬柟。 同學曾問過他,“作為建筑學院的高材生,至少要找個足以配得上的,怎么偏偏挑了個外系的,外系也就罷了,好歹也得挑一個系花啊。” 陳錚沒有解釋,有的事無需對外人解釋,自己明白就好。今天又遇她,她問起他的近況,為當年的事向他道歉,說當年說了些傷害他還有喬柟的話,那時候年輕氣盛,只為圖一時口舌之快,完全沒有想過給他人帶去傷害。 陳錚只是淡淡地說:“早已經忘了。” 有的事,在外人看來早已平息,他也這么認為,如果不是遇到彼時的喬楠,他也認為早已是死水微瀾。陳錚并沒有想過替身不替身,這個喬楠和彼年的喬柟,真的很不一樣。同學似有若無探視,隱晦的提起當年喜歡他的那位好友至今未婚,問他對婚姻的看法。陳錚果斷回避,更不想和女人在這方面發生沖突。 “她,這些年也換了不少男友,但始終是忘不了,陳錚,真的就不肯給一點機會?” “抱歉,我有女朋友。”陳錚笑。 “女朋友?S市那位?如果是她,陳錚我只能說你眼光不怎么樣,連當年的喬柟都比不過,要我怎么服氣?” 陳錚沒有解釋,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真的沒有可能么,你知不知道,她這些年的心結是什么,就是你陳錚。” “你希望我做什么,幫她一把?抱歉,我不是救世主,感情要是能夠發生早就發生何必等到今天。” 同學氣得要死,甩手就走人。另外一位,也是當年和他有些交情的同學,拍著他肩膀寬慰:“不要理她,這個人就這樣,只有你哄著她沒有她將就你的。” 陳錚只笑不答,只是轉過身時,才覺這一場短短對話觸及他的敏感神經。陳錚并不喜歡回憶,偏偏今天遇到的人和事,一場又一場的回憶接踵撲來,仿佛是春夏交疊時,那些綠綠蔥蔥的枝椏,密密麻麻的遮擋得密不透風。 和舊人敘舊,本就不是明智之舉,其實不過是短短一瞬間,他表面上并無波瀾,但心下那些澎湃是不可估量的。 ☆、值得一輩子去愛 洗好澡,出來時,有好幾通未接電話,一通是陳孝云打來。陳錚回過去,對方告訴他,喬楠喝醉了,在他那里,如果還有點責任感,就把她接回來,不然…… 陳錚冷冷地掛了電話,套件衣服開車過去。喬楠果然醉了,躺在陳孝云單身公寓的客房床上一動不動。 “既然不喜歡,何必要把她留在身邊。”陳孝云倚著門,冷冷地說。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沒必要對你交代。”說著,俯□要把她抱起來。 陳孝云微垂眉,有些情緒似盈于睫,那雙狹長鳳眼,隱藏過多無奈還有不甘。他不知自己這樣做意義何在,他沒必要給陳錚電話,知道他不在乎,但他做不到無動于衷。他不知道,今晚喬楠喝酒,是不是因為陳錚,如果不是他無意碰到,后果不堪設想。 抱她回來時,隱約聽她呢喃別人的名字,心情是真的很受打擊。哪怕在含糊,他依稀聽清,她喊的是阿錚……陳孝云的心哐當一聲,那些自欺欺人支離破碎,鉆心的痛。阿錚是熟悉陳錚的人才這樣叫他,那么,喬楠要多愛他?陳孝云不想知道。 無需她說,陳孝云也是知道,這輩子,要想聽她親昵喚他一聲,怕也只能是夢里。猶記得,有一次兩人談及感情事時,喬楠認真地說:“一輩子只愛一個人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太微乎其微,但是,我一定會,一生只愛一次,只愛一個人。” 彼時,他笑不可仰,原來,他一直不曾懂過她。 一生只愛一次?她是對陳錚說的吧。那時,她揚著頭,望著一空的彎彎月亮,抬起的嘴角,原來,只是為另外一個人不在乎她的人。 “不要仗著她喜歡你,就可以傷害她。”陳孝云攥了下指腹,想要上前,偏偏腳下定了釘子,動不得半分。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錚小心抱起她,那樣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易碎的水晶。若不是知道內幕,他定會誤以為陳錚多愛她,天曉得他多愛她,陳孝云皺了下眉,不忍心再看下去,嫉妒在胸口上熊熊燃燒,他怕自己會發瘋。 陳錚淡淡地說:“什么是仗著她喜歡?你把話說清楚。” 陳孝云惱,哼了聲轉身就走。陳錚抱著她,直到把她抱進車里,她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陳孝云不知幾時下來,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陳錚把她安頓好,走過去,“要說什么。” “她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快樂。” “是么,那你認為她和你在一起更快樂一些?” “至少,我不會讓她哭。”這些都是事實,他清楚,但是,對方不要又能如何?陳孝云活了小半輩子,沒有這樣的沮喪和茫然。 “孝云,快不快樂不是你說了算,你不是當事人,怎斷定她就不快樂?或許,這才是她想要的呢。” 陳孝云沒法否認,也不懂喬楠要什么,他以為只要好好愛她,就是給她全世界,原來,她什么都不要,除了陳錚。 “哼,她在你心里什么位置我清楚得很,你根本就不需要她。”陳孝云有些憤怒,每每想這些事,情緒特不容易控制。他自詡懂得女人,其實不然,他一點都不了解。譬如,喬楠要什么,他就不知道。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陳孝云不要用你的眼睛就否定一切,需不需要是我說了算,就算不需要,也還輪不到你陳孝云來教訓我。”漫不經心的口氣,眉輕輕一挑。 陳孝云深深呼吸,“如果,你敢傷她,我會把她帶走。” 回到家,已經很晚,把她安置床上,又給她脫了衣服,用毛巾幫她擦臉,換了睡衣。整個過程,她都睡得極沉。 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愈發蒼白,陳錚靠著床頭,靜靜地凝視。她在睡夢中有些不安穩,輕輕蹙起眉。不知看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