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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他也把話說到這份上,真如他說的現在趕過去也是遲到。只好聽從他的建議,回到餐桌前。陳錚手藝很一般,只能稱得上勉強可以下咽,他這人到很有自知自明,咬一口,皺眉:“有待改進。” “哧……”她低頭,忍不住笑出來,挺給他面子,“還可以啊,不算太難吃。” 已經過高峰期,但離她上班的距離有些遠,單程需要四十來分鐘。陳錚建議:“玫瑰花園離你上班挺近,改天帶你過去看看,要是滿意,我們搬過去。” 玫瑰花園當然近,本市寸土寸金的高檔住宅區之一,住的都是權貴及各行精英才俊。 像她這類工薪階級,只能仰望,是不敢奢望有朝一日入住。陳錚的提議,她有些猶豫,去還是不去? 快到公司,喬楠喊他停車,陳錚不問,依她的意思。 一進公司,鄭傾城神秘地湊在她耳邊低聲問:“對了,你那男朋友,你們沒有吵架吧。” “怎么了?” “跟你說,昨晚我在左岸好像看到他,還有一個女孩,兩人有說有笑。”她說這話時,十分小心觀察喬楠的反應,深怕刺激到她。如果真有其事還好,萬一是自己看走眼豈不是挑撥感情?但左思右想一晚還是決定告訴她,如果那個男人一腳兩船怎么辦?她可不想朋友蒙在谷里。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真的。” “不是騙我吧,我覺得,哎,怎么可能呀。”鄭傾城急了,不覺提高嗓門。 “我和他一直是好朋友。” 鄭傾城覺得她沒有必要騙自己,長長一噓。真是可惜,原以為是一對良人,看來是她看走眼。想起陳孝云也是自己曾相親的對象之一,更是噓噓,覺得造化弄人。可她這人,轉眼及忘,感慨還沒半晌又唧唧呱呱地說:“今天下班沒節目吧。” 喬楠幾乎是條件反射,“相親?” “嘿,知我者喬楠也,對,聽說對方是海龜。” 她犯難,因為陳錚特別交代下班等他,也沒說什么事。鄭傾城挽著她胳膊說:“就這樣說定了。” 她想,自己腦子一定是生銹,否則怎么不拒絕?無可奈何陪她到約定的茶吧,對方早已經來了,兩人一坐下,對方自作聰明地問:“請問這位是鄭小姐吧,我是謝……” 喬楠腹誹,不就是海龜么,連普通話都說不好。她是非常不待見這一類人,自以為學識高人一等,開口閉口冷不防冒出半句外語。說實話,她是真沒聽清他叫什么,更讓人尷尬的是對方問的是喬楠。 鄭傾城可能和她有同感,不冷不熱地說:“我就是,謝先生你好,讓你久等抱歉。” 對方一愣,才知自己搞錯,也是很尷尬。一杯茶都沒喝完,就接到陳錚電話,問她在哪?喬楠支支吾吾。 “在哪,我過去接你。” “不用,我和朋友在喝茶。” “嗯?哪家茶館?” 喬楠心砰一聲,本能地往周圍瞄一眼,沒有看到熟悉身影。“上次那家。” “知道了。”忽然就沒了聲音,在看對方已經切斷電話,喬楠有些發愣。鄭傾城看她臉色奇怪,問:“怎么了?” 喬楠一斂神,微笑:“沒事,說到哪了。” 謝男士立馬接話:“喬小姐哪里人?” “哦,好像是這樣。”她押了一口茶,附和道。 鄭傾城在心里腹誹,對這海龜非常不滿。喬楠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想著陳錚忽然掛斷,不會過來了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總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而陳錚,他是剛好路過這里,看到喬楠走進這家茶館,便把車停在街邊。看到她和另一位在一個男人前坐下來,男人對喬楠很熱情。盡管,喬楠態度比較冷淡,可他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就想撥通電話過去問問。她沒有說謊,神情坦蕩磊落,倒顯得他小氣不冷靜。 今天,他已經提前約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確實有驚,是她給他的,她對著陌生人,哪怕是虛假的笑,也會裝著很認真傾聽的樣子。陳錚甚至想,如果她分一點心,哪怕一點點在他這里也好。 他想,人真的很貪心,得到一小部分就要想擁有大部分,等擁有大部分時,便要擁有全部。 中午段維維約他吃飯,順便對他說佟廷之事。段維維對他反常的行為很好奇,問:“那個佟廷和你什么關系?” 陳錚點燃一支煙,云吞霧吐,語氣平鋪直敘,“他曾幫過我,你知道,我不喜欠人情。” “這個……”段維維往后靠一靠,“搞不懂你,我盡力,陳孝云和我商量過,想加入這案件調查。這小子看來是看上這塊肥rou了,只要干好這一票,那區檢一把手的位置雷打不動。” 陳錚一怔,不易察覺地彈了彈指尖,煙灰落下。 “我同意,只是有些擔心你陳姨,上次可被她說得下不來臺。”他神情苦惱,仰頭灌下一杯酒。 “陳姨就是那樣的人,不用睬她。” “對了,你對李佳怡怎么個心思?”段維維奇怪地問。 “老同學。” “沒別的心思?” 陳錚笑:“怎么,你希望我有?” 段維維笑,也不說別的。陳錚揚揚下巴,“不要打她主意,不是你喜好的那類。” “看來你很了解她,何不考慮發展一下,你們認識也有十幾年了吧。” 他只笑,關于李佳怡,若要發展早發展,何等到今天。在說,如果只是玩玩沒有把結婚納入行程,是沒有必要找熟悉人,寧愿保持這種朋友關系。李佳怡對他什么心思,陳錚是不想知道。 “在我心里,她就像小meimei,可愛淘氣,你若只是游戲,不要找她。”在說這話時,依舊沒波瀾。 段維維當然沒有告訴他那晚的失誤,因為不敢保證陳錚得知會做何反應,他可不想堵。而他忽然問:“喬柟是怎么回事?” 陳錚臉色奇怪,莫測眸子染了層晦澀。那已經是一樁陳年舊事,這個名字,仿佛是刻在光影的彼端,可以回憶,不可觸摸。 “不是已經結案了么,就像你們下的結論,沒了。”他低沉的嗓音,彷如獨有的陳年老窖,散發出的香氣,繚繞人心。 段維維攥了攥酒杯,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他說:“也許有奇跡發生呢,或者她還活在世間某一個角落。” “今天怎么想起這樁事來了。”陳錚不想深談,不愿提及,也不會刻意去回憶。 “昨晚在左岸,遇到一個叫喬楠的女孩。你知道我這個人痛恨回憶,太不堪回首,只是這個喬楠讓我憶起一些往事來,雖然只是見過她的照片……” “是么。”他揚了揚眉,眼神有些飄渺。 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