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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將車飆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車尾揚起了塵埃,直到車子消失不見還不肯離去。 喬楠在一株玉蘭樹下坐下,唇被咬破皮,在撕扯中不覺多疼,現在只要動一動就扯動傷口。喬楠自嘲,引火燒身大概就她吧,可她哪里知道他忽然發狂。還沒坐一分鐘,陳錚突然出現,她正用小鏡子照著紅腫的唇,想著要陳錚問要編什么借口比較妥帖。哪知還沒想好,他突然出現,手一抖鏡子掉在草地上。 陳錚面無表情,眼波流轉的均是涼意。喬楠心一抖,不會是被他看到了吧,轉眼陳錚單膝跪下,涼涼的指尖勾起她下巴,灼灼生輝的雙眸如利箭,狠狠地戳進她血rou里。 他的力道太重,有些疼,她忍不樁嘶’抽涼氣。即使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但她知道他在生氣,用腳趾頭想也猜出原因。喬楠也有脾氣,死活不開口解釋,而潤澤的唇上的傷口,陳錚死死地盯著。 “放手。”過許久,喬楠敗下來,哀求他。 “唇上的傷口怎么回事?”他也覺得自己奇怪,在樓下看到陳孝云的車子停在下面,但是沒有人下車。陳錚心一沉,冷著臉撥通他電話,陳錚猜,他一定是故意,故意在他面前示威。他聽得陳孝云微喘的呼吸,及陳孝云說的那句話。陳錚也挺佩服自己,還能冷靜對待,他只說了句放開她。 和他預想的一樣,喬楠,他新婚妻子被前男友輕薄。不知是出于意愿還是被強迫,這些他不想知情,更不想讓她知道他已知情。 “被狗咬了。” 陳錚瞇起眼,涼涼的指腹,輕柔地滑過她唇邊,在傷口上用力一按,不知哪根筋不對,強行將她拖起來,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去醫院。” “不要。” “你不怕感染可我怕。”陳錚面色奇怪,攥著她的手力道很大,勒得她生疼。看她還在扭捏,陳錚揚了揚下巴,不急不緩地說:“要我抱?” “神經病,我有腳有手。”喬楠作勢甩開他,甩不掉,心下是有氣的。不知是她做賊心虛還是他語音諷刺意味太強,喬楠怎么都覺得他是知情的。她也生陳孝云的氣,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出丑難堪。 陳錚根本不理她,強行把她塞進車里,自己才坐上來。 坐上車,她就后悔了,陳錚不怕丟人她還害呢,唇不過是破了點皮,一看就知道是被咬破,深一點想,除了那方面暴力外還能有什么,難不成夫妻間打架還相互撕咬嘴唇?想想背脊一陣陣發涼。 左想右想,她哀求道:“不去醫院。” “我不想再說第一遍。” “我是人,不是你的東西,你憑什么管我?我去不去醫院是我的事。” 他開車平穩,似完全不受她影響。聽她的話,不陰不陽笑道:“我們是夫妻,你說你被狗咬,那么,萬一傳染怎么辦?我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話說到這份上,喬楠只好保持緘默。心里是非常不服氣,憑什么他說什么都有理,她說什么都不對?是他口才太好還是她太愚鈍?兩者兼有吧。不然,每次都落敗也太說不過去。 “我們結婚的事,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陳孝云,或是我來告訴他。”仿佛是不經意想起,隨口問她。 “就不能晚一點么。” “你心疼他?”他還是沒什么波瀾,也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有玩味。 “沒有的事,不要冤枉人。”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老婆把心分給其他男人。” 聽到這句話,火氣蹭蹭往頭頂上串,喬楠怒瞪他,冷笑:“我可沒你這么一心兩用,S市有女朋友,C市有老婆,只是不知哪一位是金屋阿嬌。” 他臉色很奇怪,飽含意味,并沒有生氣。喬楠覺得很解氣,解氣后腦子轉過彎來,神色更是懊惱。希望他不誤會才好,可那口氣分明是在吃醋。 “你一天心情不好,就是為了這事?陳孝云告訴你的吧,挑撥離間么。”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錚,不要亂定罪名,陳孝云可沒你這么無恥。” “是么,窺視別人老婆這不叫無恥是什么?” 轟一聲,喬楠渾身一顫,手腳發涼。只聽心砰砰失了旋律的亂撞,若正常反應,她一定會憤怒地指著他鼻子說,陳錚你別那么無聊好不好。可她連話都不想說,事實是這樣,讓她無從反駁他,陳孝云不但窺視他老婆,今晚還強吻他老婆。這些,她都不能否認,但這不叫無恥。 也許是真的失了理智,許久后,她平靜地說:“他無恥,那么你呢,陳錚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你娶我是因為什么?別告訴我,我長得像你初戀情人,而你對她念念不忘,恰好娶我可以彌補你的遺憾。” 陳錚表情更奇怪,車速減下來。喬楠以為擊中他要害,得意冷笑,心想堅不可摧的陳錚,原來這就是他軟肋。 “隨你怎么說,非這樣想,我也沒話說。” 到醫院,醫生開了消炎藥直接將兩人打發,但喬楠是受不了醫生看他們的眼神,活生生一副了然的情形,更可氣的是末了還飽含意味地說:“年輕夫妻嘛,激烈點無可厚非,但要注意安全啊。” 喬楠窘啊,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想必陳錚已經死了不下數次。從醫院回到家,她不理他,陳錚倒也不癡纏,專心開車,當她不存在。 洗好澡出來,他在抽煙,喬楠甩也不甩他,直接進臥室蒙頭就睡。陳錚洗好上床,她還沒睡著,想起今晚的烏龍事,心煩躁。陳錚在她身后躺下,不由分說摟住她,又側過身來,扳過她的臉,低下頭親吻她的唇。喬楠本是裝睡,可這時已經裝不下去,猛地睜眼直勾勾盯著陳錚看。陳錚一點也不意外,莫名笑出聲,指腹輕輕蓋住她眼睛,曖昧地說:“不想睡了是不是?” “……” 感覺她僵硬的身體,陳錚笑得更開心,干脆將頭埋在她后脖頸處,夾帶淡淡煙草味的呼吸,輕柔地撓得她心癢癢的。好像逗她是件非常愉悅的事,喬楠越恨,他越開心。 “睡覺。”她甕聲甕氣地說。 他制住笑:“又不是不讓你睡。” “你吵到我了。” “你要是睡著了我哪敢吵你。” “……”又一次被堵住很不甘心,亦是無可奈何。陳錚笑過,攏著她的手輕輕收緊,仿佛是一聲無奈地嘆息,輕輕滑過她耳際,重重的從心尖上掠過,涼涼的,有點兒疼。 “楠楠,總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像是在做夢。” 喬楠亦想,確實很不真實,莫名其妙結婚,兩個陌生人硬生生捆綁在一起,鬼才會覺得真實。這些腹誹當然是不會說出來,而她確實有點心疼,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