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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雖然繼承了易明光的能力,卻由于自小被有意壓制,所以能力并不突出。他能感覺到有危險,卻不知道那危險來自哪里、又指向誰。那一天是一家三口出游的日子,車開到半山腰他才察覺到異樣,但已經(jīng)晚了。車子不受控制地墜下懸崖,他那同樣身為異能者的妻子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用所有的力量給他們的兒子編織了一張防護網(wǎng),以減免他在落地瞬間受到的傷害。夫妻兩人的尸首和昏迷中的孩子被帶往幻境,這是方啟賢對易明光的小小報復(fù)。但親人死亡帶來的傷痛畢竟是一時的,方啟賢真正想做的,是對活下來的人下手。其實他沒有想到女人會將全部的力量用于保護孩子,而不給自己和丈夫留一些。他以為一家三口只會受些輕傷,但他低估了實驗創(chuàng)造出來的傀儡的力量,也根本沒有想過如何留他們一條性命,所以到最后他拿到手的,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瘦弱的孩童。易安歌四歲,是個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獨子。他的身體與常人無異,按理說根本連一場實驗都挺不過。但實驗做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體內(nèi)確實擁有異能基因,并且比他父親的還要強大。可惜沒人能將這能力激發(fā)出來,那些基因在易安歌體內(nèi)好似沉睡,當(dāng)時方啟賢手下的幾個實驗人員對此全都束手無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跟隨方啟賢來到幻境的玉煬創(chuàng)造了人與蜘蛛混交后的產(chǎn)物。但那時的人面蛛太脆弱了,根本活不過胚胎期,玉煬突發(fā)奇想,將異能者的血加入其中,蜘蛛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基因片段,隨著一批一批的培養(yǎng)逐漸成熟起來。但那時玉煬為了這個實驗耗費了全部心力,又因為和meimei玉可一起參加過其他實驗,身體日漸虛弱,方啟賢知道她已經(jīng)時日無多,干脆放棄了她,暗中將她劃分為下一批實驗體,準備對她進行最危險的實驗。玉煬自然知道方啟賢是什么心思,許是瀕死之時良心發(fā)現(xiàn),她趁著眾人不注意,將小孩偷了出來,帶往現(xiàn)世。易明光找到他們的時候,玉煬只剩一口氣了。她沒有辦法告訴易明光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指著被包裹在被子里的孩子,奄奄一息地說,“活著……”活著,這兩個字好似魔咒,雖然易安歌本人并不記得所有的事,但終究還是按照玉煬所說,竟無憂無慮地活了下來,一直到二十六歲。晏安講起故事來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瞬間將人帶入回憶之中,易安歌雖然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但也開始覺得這些事仿佛真的發(fā)生過。他沒有必要去質(zhì)疑晏安所說的真?zhèn)危幸粋€問題卻必須問清楚。“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就算你和封睿一樣大,我四歲那年你也才八歲,難道那時候封煜和封睿也在這里?”晏安微笑著看他,淡淡地道,“誰說我和封睿一樣大?”易安歌一挑眉,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我跟你講這些不是為了說我的事,”晏安垂下眼眸,輕笑著,“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易安歌想了想,苦笑著搖頭,“你的意思是,是方啟賢害死了我的父母?這無非是給他又增添了一條罪名。我沒什么想法,畢竟這一次來,就是要打敗他的。”晏安想看傻子一樣看他,“我才不是這個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晏安看他是真的不懂,便幽幽嘆了口氣,“你所經(jīng)歷的那些實驗是真的,所以實驗結(jié)論也是真的。也就是說,沒人知道你還能活多久。”確實是這樣,易安歌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異樣。他從來不懷疑自己和景嶸的能力,潛意識里他一直覺得,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解決這一切,然后歡歡喜喜地回到現(xiàn)世過他們的日子。這想法太自然了,哪怕是剛才在鬼門關(guān)險險走過一遭的時候,他也一點都沒有絕望。可如果真正攔在他們面前的并不是方啟賢呢?如果他們回去了,自己卻忽然要死了呢?景嶸會傷心的吧,易安歌沒來由地想,那個撲克臉的家伙也只會對著他笑笑,如果他死了,景嶸會不會這輩子都無法再笑起來了?他有點神情恍惚,站在那兒自顧自陷入了沉思。晏安盯著他良久,再次嘆氣,低聲念叨了一句,“也不知你這樣到底是聰明還是蠢。”易安歌回過神來,忽然問他,“你呢?”晏安一愣。“你為什么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易安歌拿出那張紙條,“這是你寫給我的嗎?”晏安表情一變,沉默下來,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易安歌就當(dāng)他默認了,“你為什么要幫我?”“幫你還不好?”晏安疑惑地笑笑,“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是,可你明明是封睿的分|身,不能離他太遠。”易安歌道,“他也在這附近吧。”陳述而并非疑問,代表著說話人已斷定了唯一的可能性。晏安也不再兜圈子,坦然道,“對。”易安歌默了默,“他還有救嗎?”晏安笑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么圣母。”“不,”易安歌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只是想救你。”他說得非常嚴肅,聽得晏安嘴角的笑意一瞬間消失無蹤,只剩眉間一點輕微的情緒,被隱在背光的陰影里,沒人說破。半晌,晏安再次抿起笑容,但這次卻帶著一種異樣的灑脫,看得易安歌心頭一顫。“看得出來,你被易明光養(yǎng)育得很好。既然這樣,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提示。”他慢慢后退,身體靠在窗臺上,背后是漫天白霧,襯得這個人隨意又慵懶。他抬起手,指向易安歌的肩膀。“你好像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他說,“但我可以負責(zé)任地告訴你,我從沒見過能在人面蛛口中逃脫的人,你是第一個,大概也將是唯一一個。”易安歌搖搖頭,“那又怎么樣呢?”“你平凡了太久,自然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潛在的能力,但你的身體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晏安手掌一翻,那張紙條便從易安歌的口袋中飛出來,落到他的掌心。他捏著那張皺皺巴巴的紙把玩著,“我只希望,當(dāng)你的身體決定要釋放那種力量的時候,你不要去抑制它。”“……你這話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