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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東西還是那么少,家具擺得整整齊齊,沙發(fā)上連褶皺的沒有,整棟房子根本不像是有人住過。景嶸先去將所有文件放到書房,讓易安歌先坐。易安歌坐到沙發(fā)上,看著四周熟悉的一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別樣的情緒來。從書房出來后景嶸先去了廚房。易安歌以為他會沏個茶什么的,卻沒想到他從冰箱里拿出了兩聽啤酒,擺到茶幾上。易安歌看著啤酒,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表情都變得僵硬起來。“你之前在這里住的時候,喝的是這個牌子的。”景嶸說。在人面蛛事件過去后,易安歌曾在這里住了近一個月,在那一個月里他確實買過這個牌子的啤酒,他一直以為景嶸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養(yǎng)傷期間偷偷喝酒這回事,卻沒想到,景嶸甚至連牌子都記得那么清楚。但牌子并不是重點。重點是能從家中冰箱里拿出啤酒的景嶸完全不正常,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易安歌完全搞不清他這樣做的意義。他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么,于是伸手開了一罐,遞給景嶸,然后打開自己的,跟他碰了碰,說,“謝謝。”他喝了一口。啤酒冰得恰到好處,涼爽帶著微苦味道的酒順著喉嚨直達胃口,讓易安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景嶸看著他喝,自己的卻沒有動,只是拿在手里,任由瓶壁上的水珠滑下來,落到他的手背上。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易安歌一直沒有說話。最終還是景嶸問,“你都想知道什么?”出乎意料的,易安歌搖了搖頭。“不問了。”他又喝了一口,淡淡的說,“從剛認識開始,就總是我在問你問題。現(xiàn)在我不問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不想說的話,就喝酒。”他又要去碰景嶸的啤酒瓶,被景嶸躲開。易安歌一撇嘴有些不甘,轉念一想,又樂開了。他歪著身子側躺在沙發(fā)上,問,“你買啤酒冰著,是希望我能過來喝?”景嶸看著他已經微醺的臉頰,輕聲說,“嗯。”易安歌咂咂嘴,還想再說什么,景嶸就將他手里的酒拿到一邊放著,“你喝太快了。”易安歌用力拍拍他的腿。即便是在家里坐著,景嶸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爽。“去把衣服換了。”易安歌瞇起眼睛命令道,“換家居服。我之前留下來了一套,應該還在。”景嶸看了看他,說,“太短。”“我靠,”易安歌猛地坐起來,因為用力太猛整個人暈暈忽忽地扶著腦袋,還不忘罵道,“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耍我呢?”也許真的是喝得太快,這次的酒感覺比以往喝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夠勁。易安歌覺得臉上很熱,耳朵里開始嗡鳴。恍惚間,他聽見景嶸嘆了口氣,“是認真的。”他抬起頭來,正對上景嶸的目光。一瞬間,易安歌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確實是認真的。第48章回憶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古怪,也許是喝過酒之后心頭火起,易安歌有些不敢直視景嶸眼睛,很快偏過頭去,尷尬地說,“我知道了。”景嶸皺了皺眉,對他的這個反應有些不滿。但他很快決定放棄這段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這也讓易安歌松了一口氣。再談下去,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你在哪件事上是認真的”這個問題。他有種預感,景嶸的答案會是“全部”。到時候就真的聊不下去了。易安歌想象不出來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后自己會是什么反應,但他確定,自己無法擺出一副坦然接受的樣子。就算之前自己再怎么想聯(lián)系上景嶸,真到關鍵時刻還是會慫。盯著景嶸拿著啤酒、骨節(jié)分明的手,易安歌開始唾棄起自己的怯懦來。景嶸將他的酒也放到桌子上,身子前傾,雙手交叉撐在膝蓋上,說,“我家里的情況不算復雜,你如果不想聽,可以隨時叫停我。”他頓了一下,見易安歌沒有打斷,就接著說,“我的母親出身異能者世家,父親三代以前都是普通人,當年結婚,理應父親入贅,但母親并不同意。祖父原本定下的計劃是結婚后他們要搬出基地,到他那里去住,但父親當時是基地領導層的后起之秀,一番爭論之后,母親還是留在基地里陪著他。他們結婚很早,但五年之后才有了我。”“你應該還記得三十年前基地里是什么樣子。其實從更早之前開始,基地里就混入了一些人,但他們隱藏得太好了,混跡我們之間,當時還是孩子的我無法分辨他們到底是什么人。”“那時基地里的異能者很多,所有人都習慣過著隱蔽的生活,但有一些人還是會跟外界接觸。他們主張‘入世’,但因為這種聲音在基地內不是主流,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直到災難發(fā)生前那段時間,領導層錯誤決策,引狼入室。那時我的父親就是做出那種決定的領導者之一,雖然不是最終決策者,但他也脫不了干系。”景嶸瞇起眼睛,盯著前方的某處,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憶之中。易安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想拍拍他,伸出的手卻又頓住,最終只能說,“在那個大環(huán)境下,每個人都有錯。”“也許吧。”景嶸道,“但這不是重點。”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仰頭時候頸部抻起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喉結大力滾動了兩下,看得易安歌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景嶸說,“在當時,最令人絕望的不是領導層做錯了事,而是整個環(huán)境的惡劣程度。這也是很久以后我才逐漸領悟過來的。當時我并不知道,為什么很多不得不留在基地里的成年人,臉上會露出一種極其特別的絕望,每次他們看向天空的時候,總會嘆息,似乎他們知道自己永遠也走不出那里一樣。”“當時奧克匹斯對異能者的態(tài)度還只停留在‘怪物’上,他們認為異能的存在并不合理,一直在尋找證據,希望能證明這只不過是一場騙局,或者是劣質的基因變異,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去的異能者的身體會顯現(xiàn)弊端。這種懷疑無可厚非,實際上,在異能最先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第一個懷疑這種能力的是異能者本人。”易安歌理解這種心情。為什么我跟其他人不一樣、為什么其他人不肯接受我、是不是我的身體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