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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見過這個女人,但男人的聲音絕不會聽錯。即便經歷了三十年的滄桑,說話的語調和特有的尾音也足以讓人辨認出來。那男人就是景嶸的父親。年輕時的景父看起來沒后來那樣穩重,易安歌不知道是他性格使然,還是被形勢所逼。他們在計劃著撤離,看來是發生了一件很緊急的事情。也就是說這里是景嶸小時候的房間。易安歌頗有些稀奇地再次看了看四周,一下覺得這個單調的地方變得有趣起來。但……這就是小時候的景嶸住的地方嗎?未免也太簡陋了些。易安歌現在鬧不清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自己為什么會回到這個時間點,比如景嶸的父母究竟在躲避什么東西。但現在站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中他腦袋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小景嶸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他的父親驕傲而有權勢,在家中說一不二;母親絕美而溫柔,但似乎沒什么發言權。這層頂樓沒有其他臥室,一切的跡象表明,小孩子是一個人住的,而且一個人了很長時間。易安歌不太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是怎么睡覺的,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想,就可以隨時離開黑漆漆的臥室擠進父母的被窩里,撒撒嬌就能換取一個溫暖的擁抱和溫柔的晚安吻。四歲的孩子還不應該徹底失去父母的懷抱,如果這里真的是景嶸的臥室,那易安歌就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長大以后他會跟自己的父親那樣疏離。這不是現在他應該考慮的重點,但易安歌還是控制不住地為那個未曾謀面的小孩子感到難過。他要成長為后來那個沉默寡言卻強大的家伙,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樓下的吵雜聲逐漸平息下來,易安歌收斂心神,在兜里掏了掏。除了武器他什么都沒帶,不然他還想給小家伙留個紀念品,說不定等回去以后他和景嶸之間的羈絆能加深許多。想到這里易安歌忽然頓住。他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里是過去。是殺死一個人就會抹掉他未來存在痕跡的過去。那是否意味著,易安歌作為一個意外闖入這個時空的人,一但輕舉妄動就會改變未來的走向?這可比眼前的一切問題都要嚴重得多。他是來抓唐晃的,不是來改變歷史的走向。他伸出手來,摸著兒童座椅的椅背,想,如果自己現在將這只椅子踢倒,會不會像蝴蝶效應一樣,徹底影響未來所有人的人生?又或者,他原本應該這么做,卻沒有做,是不是也違背了眼下的“過去”,導致產生更大的變化?主要的問題是,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過去。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易安歌心里一點譜都沒有。他開始覺得慌了。沒有景嶸指點,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一定會壞了大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尋找時空裂縫的出口。他被唐晃擺了一道,誤打誤撞走進了裂縫,現在要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他不是異能者,樓下有那么多人在,他連走出這棟樓都困難。易安歌試圖還原自己聽到來電鈴聲時的場景。那聲音是從裂縫中傳出來的,當時他站的位置靠近樓梯口,之后他回頭看了眼景嶸,往下走了兩步。那裂縫的開口一定在樓梯上。易安歌聽著下面的動靜,猶豫要不要走過去看看。剛才他退回來的時候沒有出去,說明開口已經被唐晃迅速改變了位置,雖然說空間裂縫里有“異物”就不能徹底閉合,但要找到那個出口,談何容易?易安歌狠狠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已經不是小心謹慎就能避免的事。敵我實力相差懸殊,只要唐晃想,他就能逃到任何一個時間點去,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為他也不確定什么時候會發生意外。他還沒找到自己的女兒。易安歌忽然一皺眉,感覺一個瘋狂的念頭逐漸冒了出來。他可以去找唐晃的女兒。唐晃執意留在基地,說明女孩也在這兒,只不過他找不到。唐晃不是基地的異能者,不熟悉地理位置,但易安歌已經在未來的基地里走過無數遍。他記得每一個建筑的位置和構造,只要改得不是特別厲害,他總能找到唐晃找不到的地方。這也許會花上很長一段時間,但距離九月十九日還有近兩個月,實在不行他可以等到九月十九號,到時候見到景嶸再做打算。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景嶸的父母馬上就要離開了,等到人去樓空,太陽再一落山,他就能走出這里,一邊尋找女孩一邊搜索出口。這實在是太瘋狂了,易安歌知道這其實是被逼出來的不是辦法的辦法,可他沒有其他選擇。他立即奔向客廳,打開冰箱搜尋里面的食物。他不知道自己會找多久,偷偷拿點吃的,著急離開的景家應該看不出來。一打開冰箱門他就一怔。里面東西倒是不少,但大多是果汁和速食食品,唯一一包面包還馬上過期。易安歌管不了那么多了,把能帶的都拿了出來,又從小景嶸的衣柜里找出來一只破舊的小書包,把東西全都裝了進去。收拾完這些,他在心里默默對小景嶸道了個歉。如果這次他能活著回到正常的時間線上,他一定去給景嶸買個新書包作為賠罪。一想到成年景嶸收到卡通書包時會露出來的表情,易安歌就覺得一陣好笑。他再次回到小臥室,扒著窗戶往上看,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從這兒爬到樓頂去。上去可比下來更難,易安歌使出全身力氣,將自己的身子抬出窗外,扒上了樓頂的圍墻。他踩著外墻用力向上蹬,在心中默念一二三,一個使勁,整個人就撐起來掛在樓頂的圍墻上。易安歌只覺得一陣眩暈,想停一會兒休息一下,忽然看到就在自己面前一米外,站著一個男人,正微笑地看著他。易安歌嚇得差點松手掉下去,忙用力撐住,冒出一身冷汗,精神也隨之清醒。他抱著圍墻,將身子固定住,警惕地看著那個人。這可真是意外之災,他現在這個姿勢,只要一脫力就是摔死,連一點余地都沒有。而且樓頂怎么會站著個人?看樣子這人似乎在等著他露頭,這男人怎么知道他會上來?而且男人的笑容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東西似的。易安歌只覺得心中一陣悲涼。點太背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景家發現算了,至少能死得體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