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報復性戀愛、都說了這不是官配、別扭/掰彎直男、重生之練習生[娛樂圈]、穿越之家有小夫郎(包子)中、三百六十五、重生之馴夫 上、你可曾見過如此高冷的作者、這個名叫劍唐的世界(劍三)+番外、奧德的神使(穿越)+番外
會招惹到怪物出場,唯一的解釋是,事情本身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控制的范圍。也就是說,昨晚那個河道的危險系數遠超預期,他和樂清能活著出來,純屬命大。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易安歌也并不覺得慶幸。一直到現在,他才有一種死里逃生的自覺,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疑惑和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感。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過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扣自己的手掌心。他總覺得上面的血跡沒有洗干凈,總是想用指甲扣扣,感覺能扣下河道墻上的那種黑色的東西來。那可不是什么黑色的顏料,那是血,粘在原本土灰色的石墻上,日久風干。后知后覺的易安歌感覺自己渾身發癢,前前后后去衛生間擦了四次身子,才逐漸將那種感覺消去。他算是個心大的人,這令他能在見識到各種奇怪的事情后,還能安安穩穩地繼續做私人偵探。這么多年下來,他跑過不少地方,也見識過許多景象,但從未遇見過怪物。有的時候他都忘了這世界上還有那樣一群人存在,但這一次,他不得不重新認清現實。可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復雜了。原本易安歌還想找到委托人的親屬,要回原本的委托金,那可是他和樂清下個月的伙食費,但現在的情況是,景嶸絕對不會向他透露跟案件有關的信息。這一點易安歌可以肯定。他想著景嶸看著自己的眼神,不自覺地捏了捏拳頭。原本景嶸讓他進河道是為了什么,易安歌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怪物們的做事方式都很乖張,也許是想把他帶到無人的角落逼供也說不定。現在易安歌面臨兩個選擇,一是接受現實,等審訊的時候就說自己一概不知,然后回去跟樂清湊錢買泡面;二是自己將事情搞清楚。這樣想著,易安歌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決定去冒個險。醫院的護士猛如虎,易安歌不敢在白天造次,便囫圇補了個覺,等天黑了便下床,將被子拍成鼓囊的形狀,從后門偷偷溜出了醫院。最近是雨季,晚上很陰,連月光都被阻隔在厚厚的烏云里。街邊路燈很亮,偶爾掠過一兩輛車,倒也不是很嚇人。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的關系,易安歌看著烏云密布的天,心中總有些不安。想要調查委托人,必須從他家開始。但房子那兒總會有警察看著,易安歌要去的,是委托人的一戶私人別墅。當初作介紹的時候委托人提過那棟別墅,那是他的私人財產,用來瀟灑的,除了特定的幾個朋友,沒人知道在哪兒。當初易安歌還覺得奇怪。他很久沒碰見這么合作的委托人了,居然能把這種事說給他聽,現在看來,可能是真的已經被逼上絕路無可奈何了。可惜,真正和事情有關的信息他都沒來得及說,易安歌無法理解他遇到了什么事,自然也一點都幫不上忙。這樣的想法也令易安歌有種挫敗感,于情于理,他都得走一趟。別墅在郊區,和昨晚的河道是兩個方向。易安歌打了車,來到目的地不遠處的街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街上已經沒什么人了。下車的時候司機還從后視鏡看了他好幾眼,似乎在奇怪挺好一個小伙子大半夜上這兒來干嘛。易安歌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獨棟別墅建在山腳下,周圍沒有路燈,整棟房子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有些鬼氣。易安歌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理解有錢人的生活方式,在他看來這地方沒公交沒地鐵的,出門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轉念一想,人家有車,再者說,來這兒是度假的,誰還有心思出門去?之前委托人說過他有貼身保鏢,但易安歌一直沒見過那家伙。別墅邊上沒什么其他建筑,孤零零立在那里,感覺有些突兀。他扭開手電,走了過去。開鎖不難,即便是上萬塊的高級門禁,易安歌也能在幾十分鐘內打開。但可能是有點緊張,等推開門后,他已經滿身都是汗。房間內黑漆漆一片,易安歌按了下門邊,沒摸著燈的開關,倒是給他摸到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這觸感實在太詭異了,易安歌立即縮回手,將手電照過去。有團好似棉花的東西掛在墻上,易安歌一看腦中就是一炸,這不就是地下河道里那些白色的網嗎?!他立即將手電抬高,看向頭頂。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他依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在高聳的客廳頂上,懸掛著無法計數的網,密密麻麻的,比河道里的還要密集。在正中間原本是吊燈的位置,懸掛著一只巨大的繭,比之前看到的兩倍還大,靜止在那里,好像一副奇怪的藝術雕塑。水晶吊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十米外是樓梯,易安歌站在門口看了一圈,忽然決定不了應該怎么走過去。就在這時,忽然在他耳朵邊上又響起了一連串的咔噠聲,無比清晰。易安歌頭皮都炸開了,猛地回身,抽出匕首向后刺去,卻連胳膊都沒有伸直就被人捉住,一下子,他的身體定在那里,動彈不得。身后是景嶸冷峻的臉。他抓著易安歌的手臂,一雙眼睛凌厲地看著眼前人。易安歌聽見他用無比陰冷的語氣說,“請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第3章蠶繭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易安歌像被點了xue,呆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這一下看到景嶸,居然從身體深處涌出一種類似于“安心”的感覺來。可惜景嶸的表情讓人根本無法放松。他皺著眉,看向易安歌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鬼祟的家伙,那種懷疑的態度令易安歌十分不爽。但自己畢竟是偷跑出來的,被抓包后有點心虛,易安歌只能佯裝笑著對景嶸說,“呃,恰巧路過?”兩個人都知道這是個蹩腳的借口,但沒人主動拆穿。景嶸的表情還是十分嚴肅,但已經放開了抓著易安歌的手,手腕一翻,輕易地將他的匕首拿了過去。“沒收。”景嶸冷冷地道。易安歌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一下子泄力的感覺十分奇妙,他開始懷疑景嶸是不是對自己用了怪物的力量,但并沒有將問題問出口。二人無話,同時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