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怪物偵查組、報復性戀愛、都說了這不是官配、別扭/掰彎直男、重生之練習生[娛樂圈]、穿越之家有小夫郎(包子)中、三百六十五、重生之馴夫 上、你可曾見過如此高冷的作者、這個名叫劍唐的世界(劍三)+番外
看了桑多一眼,露出一個小心的、開心的笑容。那笑容看得桑多心酸不已。他從來沒想過這些話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口,或者說,他沒料到比奇對誰都能說出口,這樣的感覺讓他除了難過之外還有些憤怒。他們杵在鐵絲網外好一會,那名通風報信的特管員終于帶著一個略顯瘦小的身影來了。奈特抱著一壺酒和一袋子餅,見到比奇時還有點驚訝。不過當他目光一轉,發現桑多的眼睛時,他便知道他們的到來絕非只是要吃的那么簡單。他把餅和酒遞過去,又湊到其中一個特管員旁邊。比奇不知道他說了什么,但那特管員扭頭打量了比奇好幾回,結果竟點點頭,把閘門打開。奈特馬上招手讓他們過來,一面檢查其他區有沒有人看到,一面催促著他們快往宿舍樓走。直到真正進入宿舍樓之后,奈特才正式和兩人說話,奈特說這很危險,為什么要過來?你們是想找格里菲斯還是誰?桑多說,“找杰西。”奈特一聽,更加驚訝了。“他不見人的,”奈特脫口而出,但馬上意識到這話不禮貌,補充——“長官,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我自從過來之后只見過杰西一次,格里菲斯也不怎么能見到他,你們是有什么事情,走公事公辦的流程豈不是更容易傳喚他出去?”“這不是能公事公辦的內容,”桑多說,跟著奈特往樓上邁進,他猶豫了一會該怎么和奈特解釋,但想想還是不解釋了,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總之我需要見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上一次桑多來這里時,宿舍是很敞亮的。東區的管理比其他三個區都規矩,走廊也沒有那么陰森晦暗。很多宿舍都是房門敞開,里面的特管員相互串門,喝酒吃rou,就像住在外面一樣熱鬧非凡。如果沒有記錯,在桑多的印象中還有零星幾個勞工跟著他們一起喝酒,那撲克牌就擺在人群之中,將寒冷的特管區變成一座普通的小酒館。那時候桑多覺著這才是真正的特管區應該有的樣子,可現在整條走廊只剩著三盞燈,其余的全部關閉。他們甚至還在玻璃窗外多加了一層如cao場上一樣的鐵絲網,將外面的世界隔成一個個小方框。所有宿舍的門全部嚴嚴實實地關閉,在木門之外,還有一層鐵閘門,此刻所有的鐵閘門全部拉上,卷著幾層冰冷的鐵鏈。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們三人的腳步窸窸窣窣,成為唯一的回響。越森嚴的防護越顯示出其中的恐懼,那恐懼氤氳在空氣之中,讓人難以呼吸。奈特帶著他們穿越長長的走廊,總算走到了屬于自己的宿舍。他讓兩人在里面等待,自己去尋找格里菲斯。“這本來不是這樣的。”桑多把帽子摘下來,找了個位置坐下。比奇則站在他的旁邊,他很想說很多事情本來都不該是這樣。但那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78)格里菲斯看到桑多時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或許是奈特把桑多的話告訴了對方,讓格里菲斯有了更多的猜測。他打發奈特和比奇到另外一間房,并從柜子里拿出酒遞給桑多。他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等著兩人都稍微暖了暖身子后,才道——“你想要什么?”格里菲斯說話的聲音很低沉,讓桌面都隨之微微震動。他的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不得不說桑多被這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上一回他腆著臉來這里時,幾乎在對上格里菲斯的一剎那就產生了退卻的情緒。格里菲斯充滿了野獸的感覺,他就像一頭沒有進化完成的獸類。但顯然上一次的結果也給了桑多一定的自信,畢竟有著人類的表皮卻有著野獸心靈的人太多了,那擁有野獸的外皮,也未必沒有人性。“我需要你們不再中立。”見著格里菲斯開門見山,桑多也不繞彎子了,并且干脆地表示——“我需要見到杰西,我知道只有他能決定你們的立場。”“什么叫不再中立?”格里菲斯明知故問。“你們應該看到我和阿諾瓦的人在自相殘殺,我希望這樣的殘殺停止。然而我和他是不可能和解的,只有你們選擇一邊站,才有可能阻止繼續的流血犧牲,”桑多怕自己的意思不夠明確,著重強調——“我相信你們不會站在阿諾瓦的陣營里。”這樣的話卻引來格里菲斯的輕笑,他哼出一個鼻音,盯著酒壺沒作聲,又灌了幾口,才繼續——“現在的情況對我們是最好的。當初我賣個面子給索坦松,才收了奈特。我也知道你為了保護這群難民,做了很多努力。但你不要忘了,桑多,這是你們萊文人的事,不是我們的事。”“這也將變成你們的事。”桑多道。他和索坦松、阿諾瓦都收到了特管區即將迎來改變的信件,他不相信東區沒有人知道。如果不知道,那鐵絲網何來,那門上的鐵鏈何來,那關閉的大部分燈火和人人自危的窒息感何來。“不久之后你們會被處決——不要告訴我,杰西沒知會你們。”桑多硬著頭皮點明。他明白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威脅,可如果一點威脅都沒有,恐怕他根本見不到杰西的面。他會表露出自己的尊敬,但當對方不把這份退讓放在眼里,那他就必須提醒對方了。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格里菲斯的表情很明顯地僵了一瞬。杰西確實沒有隱瞞他們,作為東區的首領,即便他沒有收到信函,也總有各種各樣的渠道聽到消息。這是多么無奈的結局,而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或許在享受避難條例的那一天起,他們就應該意識到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偷生,所以也沒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但即便如此,不代表心里頭不能存著一線僥幸。這是桑多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于是就在格里菲斯再次沉默下來時,他加了一把火,道——“但你們有機會不被處決。”格里菲斯仍然沒有回應。他咕咚幾口便把一只小酒壺喝完,將酒瓶啪地一下拍在臺面上,而后掏出煙點上,兩人就坐在小房間里吞云吐霧。直到一根煙燒得差不多了,他才呼出一口氣,更加仔細地審視著桑多,問——“怎么做,你能給我們什么?”“我想親自告訴杰西,”桑多沒有直接回答格里菲斯的問題,他到此刻也沒有忘記只有見到杰西的面,才有真正把這件事辦成的可能——“讓我見他,拜托你。”(79)“桑多不會愿意的。”一直待在小房間的奈特聽聞比奇轉述的到訪目的后,忍不住道,“桑多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