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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玲瓏死了,他會不會……” “可玲瓏就是你本人啊?”皇甫修疑惑道:“就算你要找個替身,可是誰又愿意做個需要面臨死亡的替身呢?” “這倒也是……”葉晗月托腮思忖著,半晌才又開了口:“你說要是能找個死囚犯嗎?” 皇甫修打了杯茶,呷了一口,神秘笑道:“這倒能行,拿紙筆來吧。” “你也辦法?”葉晗月眼睛亮了,緊緊盯著皇甫修,“說來聽聽。” 皇甫修湊到葉晗月跟前,低聲道:“你忘了藥老?他可是個高手!” “當真?” 葉晗月顯然被震驚到了,不是她低估人,藥老那佝僂年邁的模樣實在是和高手二字搭不上邊啊。 “今晚將信送到,明日傍晚便會有消息!” 皇甫修嘴角鉤笑,竟有幾分得意,但眼里卻留著自責,藥老年邁,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倒是真不忍心讓他老人家冒這個險。 葉晗月也沒猶豫,拿了紙筆給皇甫修,筆落之時還特意檢查了皇甫修是否說到了重點上,然后才滿意的將信疊好,喚了小二。 二人草草睡下,有早早起了床,在客棧百無聊賴的坐了足足一天,傍晚,小二送來了一個錦囊。 果然不出皇甫修所料,藥老已然將事情辦妥,并囑咐二人小心行事。 葉晗月大喜,趕緊在人皮面具上畫了屬于玲瓏的那張臉,作為備用。 三更天,皇甫修與葉晗月換上了夜行衣,出了客棧,往成衣店而去,夜深人靜,巡邏的官兵已經沒有白天行動的頻繁,二人一路上倒是輕松不少。 兩人躡手躡腳的進了成衣店,發現女囚犯躺靠在角落,雖然面容臟亂,但身形倒是和葉晗月極其相似。 “姑娘?”皇甫修推了推女囚犯,“姑娘醒醒,談正事了。” 女囚犯沒有絲毫反應,皇甫修心生疑慮,蹲下身子,輕輕推了推女子的肩膀,“姑娘?醒醒?” 不料,女子腦袋無力的歪倒在了一旁。二人皆驚,皇甫修趕緊探了探女子的鼻息,皇甫修的手閃電般的收了回來。 “她已經死了!”皇甫修低聲驚呼道,思忖了片刻又道:“藥老信中說什么了?” “他說女囚犯是個哮喘嚴重的女子,已經在牢里呆了三年之久了。”葉晗月柳眉緊蹙,“莫不是?” 皇甫修定了定神兒,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女子的口鼻,“死亡不到半個時辰,嘴角有血,應該是因病而死。” “那就好。”葉晗月雙手合十,做祈禱狀,“你安心去吧,我會給你多燒紙錢的。” 見葉晗月如此模樣,皇甫修輕嘆了嘆,“趕緊行動吧,我們不能耽擱太久。” 二人開始忙綠起來,一個時辰后,一切布置妥當,臨走前,葉晗月還特意在好好看了看成衣店,感嘆著,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 東宮之內,太子剛下了早朝回到寢宮,正欲和侍妾戲耍一番,侍衛腳步急促的進了殿,臉上還殘留著未消散完全的震驚。 “何事如此驚慌?”太子一把將坐于腿上的侍妾推開,朗聲問道:“抓到皇甫修了?” “殿下,屬下并未發現小王爺的蹤跡,只是……玲瓏居的老板……” “玲瓏?”皇甫宏宣眉頭一緊,“怎么了?” “她死在了成衣店中。”侍衛拱手答道。 “你說什么?”皇甫宏宣顯然被驚到了,繼續確認道:“玲瓏死了?你可看見尸體了?怎么死的?” 玲瓏就是葉晗月,葉晗月死了?這怎么可能?皇甫宏宣不敢相信,竟恍惚了一瞬間,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感覺空落落的。 不等侍衛回話,皇甫宏宣冷聲道:“備馬,本宮親自去查看現場。” “是,殿下。”侍衛拱手行了禮,匆匆出了門。 成衣店此時已經被官兵封鎖了,即使如此,外圍依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場面喧鬧雜亂,都在討論玲瓏之死。 太子在街邊下了馬,眾人見太子前來,紛紛讓出了道,太子徑直進了成衣店,右腳剛踏進門,便看見玲瓏的尸體赫然躺在樓梯口,滿地的血已經凝固成了褐色。 太子上前細細看了看玲瓏慘白無色的面容,良久才開口道:“仵作驗尸了嗎?死因如何?” 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拱手答道:“回殿下,死者是意外死亡。” “意外死亡?你說說怎么個意外法?”皇甫宏宣明顯有了怒意,可當眾還是壓制了些許。 “回稟殿下,死者后腦受創,失血而亡。”仵作將一個細小木棍呈于太子面前,繼續說道:“死者生前,腳踩此木棍,不慎滑倒,后腦剛好磕在了樓梯之上,遂受創。” 皇甫宏宣瞅了瞅仵作手上的木棍,又回頭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玲瓏,沉默了半晌,才向身旁的侍衛緩緩道:“將尸體抬回東宮,沒有本宮的吩咐誰也別動。” “屬下明白!”侍衛拱手答道,將皇甫宏宣送出了店門。 太子出門上了馬,用馬鞭使勁抽打了馬屁股,馬兒受驚,飛奔了出去。 皇甫宏宣抓著韁繩,騎著馬飛奔出城外好幾里路才漸漸停了下來,心中的壓抑此時已經減退了大半,可眼眸里依舊殘留了悲傷和疑慮。 雖然親自確認了玲瓏的尸首,可是他仍然不相信她就這樣草率的死去了,她如此精明聰慧,心有城府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今夜月華如水,天空像洗過不一般。 皇甫宏宣卻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入眠,無奈只得起身到了院子里安坐片刻,可腦海里依舊浮現著白天玲瓏那張慘白的面容,揮之不去。 莫非?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皇甫宏宣的腦子里,她真的是玲瓏嗎?或者說她真的是葉晗月? 皇甫宏宣沒有猶豫,直接提著燈籠往偏院而去,叫醒了侍衛,侍衛迷糊中拿著鑰匙跟咱皇甫宏宣的身后,二人徑直到了停放尸體的房間。 “打開!”皇甫宏宣指了指門上的鐵鎖,冷聲道。 侍衛倒也沒有猶豫,動作麻利的開了門。 皇甫宏宣進了屋,將燈籠交給了侍衛,伸手就要撕下玲瓏臉上的面具,可手卻停在了玲瓏的臉上,他猶豫了。 “殿下?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