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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道。 “侯昊炎今日一早去了葉晗月的別苑。” “侯昊炎?”皇甫宏宣皺著眉頭,頓了頓,“本宮早就猜到他有問題,果然啊,不過他只是個小棋子而已,還入不了本宮的眼。” 不知為何,得知玲瓏就是葉晗月,皇甫宏宣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剩下的便是如潮涌的怒意。 尤其想到葉晗月和那階下囚關系匪淺,皇甫宏宣心中就憤懣不平,怒氣更是難掩,手中的茶杯被捏的咯吱作響,下一秒便要破裂一般。 “殿下……” 暗衛看得出皇甫宏宣正在氣頭之上,但依舊冒著膽子開了口。 “你退下吧,繼續監視葉晗月。”皇甫宏宣冷聲道:“另外,向看押皇甫修的獄卒加點壓力,他也該做做事情了。” “屬下遵命。”暗衛告退。 傍晚,皇甫宏宣跪于養心殿前,雙手向皇帝呈上了一紙奏折。 “宏宣,你這是做什么?”皇帝斜靠在龍椅之上,微瞇著眼睛瞅著太子,“你手上拿的什么?誰上的奏折?” “父皇,這是獄卒呈上的奏折,請您過目。” “獄卒?所為何事?”皇帝稍有疑慮,“你站起來說話吧,將折子里的事情說一說,朕懶得看了。” 皇甫宏宣起了身子,朗聲道:“父皇,奏折里全是關于皇甫修在天牢的一些行為,撕鬧牢房,辱罵獄卒,更甚的是與自己的線人里應外合準備越獄。” “他……真有此事?”皇帝顯然有些不相信,但眼里的疑惑卻只是一閃而過。 “這奏折上有天牢全數獄卒的簽字,父皇可以親自查閱。” 皇帝呷了一口茶水,擺擺手道:“這些糟心的事情,這就不看了,既然他如此放肆,宏宣你就好好治治吧。” “父皇,兒臣斗膽請父皇將皇甫修的死刑之期提前。” 說這話時,皇甫宏宣眼中透著狠厲,一擊斃命的狠厲。 “哦?”皇帝徐徐品著熱茶,思忖了半晌才緩緩道:“全有皇兒做主吧。” 皇甫宏宣聞言,心中暗喜,叩拜了皇帝,匆匆回了東宮。 身著綠色宮裝的宮女自皇甫宏宣走后,隨即從養心殿側門出來,步伐急促的往慈寧宮而去。 “你說的都是真的?太子當真要想修兒下毒手?” 太后聽完宮女的話,震驚險些將手中的茶杯落下,沒想到皇帝和太子當真若此狠心,動作如此迅速。 “奴婢當時咋養心殿伺候著,奴婢哪敢欺騙太后您吶。”綠衣宮女跪于地上,提著嗓子答道,生怕自己說錯一句便會受責罰。 “好了,你退下吧。”太后擺手示意到,又將一旁的嬤嬤喚到了身邊:“于嬤嬤,事態緊急,你趕緊到天牢選一名模樣體態和修兒相似的死刑犯人,將他們二人作交換。” “可是太后,如此會不會太過于草率了,太子既然一心想要了小王爺的性命,必定會謹慎行事,哪還會留下空隙讓奴婢下手?”嬤嬤低聲為太后分析道。 太后聞言,自知嬤嬤的話不無道理,嘆息著:“哀家害怕再晚了人就沒了。” “不如這樣,奴婢前往天牢的同時,您再派人到東宮向太子求情,如此不僅可以分散其注意力,還能順便打探消息。” “好,就按你說的辦吧。”太后將一塊純金的令牌交給于嬤嬤,“你見機行事吧,修兒的命就交給你了。” “太后放心吧。”于嬤嬤叩拜行禮后,匆匆出去宮。 皇甫宏宣得了皇帝的允準,心中哪里能容皇甫修多活半刻,回了東宮便帶著點了府兵,欲前往天牢將皇甫修提出押解至刑場。 正欲出發之時,卻被太后派來的宮女攔下了。 “太子殿下,奴婢奉太后之命前來,請殿下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皇甫宏宣居高臨下的瞅了瞅跪于地上的宮女,朗聲道:“皇甫修犯的可是死罪,父皇親自下旨讓本宮辦了他,你說本宮能抗旨不遵嗎?” “太子殿下,您無論如何也要顧及太后的顏面啊。” “行。”皇甫宏宣繞開宮女向門外走去,“本宮記下了,你回去復命吧。”隨后帶著府兵徑直向天牢而去。 宮女不敢多做停留,從東宮出來便按照太后的囑咐出了宮。 在太子趕到之前,于嬤嬤便領著三個身手伶俐的太監先進了天牢,找到了一名死囚犯,并按照皇甫修的模樣稍加打扮,此時四人潛伏在天牢之外。 果然,半柱香的時間,太子帶著大隊人馬奔赴天牢而來,片刻,皇甫修就別兩個侍衛押解了出來。 “皇甫修,這段時日在天牢的日子可還舒坦?”太子劍眉高挑,語氣極盡輕蔑的挑釁著。 皇甫修面容坦然,抬眼瞧了瞧夜色,嘴角帶笑的說道:“今夜月華如水,太子殿下是讓本王出來賞月的?” 聽聞皇甫修這般輕松淡定的語氣,皇甫宏宣臉上立刻浮現出惱怒之色,“你別得意,你可知道今晚本宮要帶你去什么地方嗎?” “刑場?”皇甫修饒有興趣的欣賞著月色,臉上沒有半點恐懼之色,“本王可是盼著呢,奈何太子殿下竟拖到了今日,這東宮的辦事效率就如此不堪嗎?” “帶上!”太子怒吼道,皇甫修徹底激怒了他,不過不妨事,再過半個時辰這世上再無此人。 一旁的侍衛趕緊將黑布袋子套在了皇甫修的頭上,押上了馬車。 太子一行人剛出了宮門前,一匹拉著木板車的馬飛奔著迎面沖了過來,府兵們驚慌之余紛紛護在了太子的前面。 此時于嬤嬤趁機用死囚犯就皇甫修從馬車上換了下來,借著夜色,進了街邊的一家店鋪中。 飛奔而來的馬似乎有靈性一般,竟在皇甫宏宣的面前停了下來,半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才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見到皇甫宏宣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請各位大爺恕罪,這馬兒急著回家,沖撞了各位大爺,還請各位大爺見諒。” 太子瞅了瞅老頭,并不理會,只朗聲向后面的隊伍喊道,“繼續前進。” 看著太子一行人走遠,于嬤嬤才領著皇甫修從店鋪里出來,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胡同中。 “小王爺,出了這胡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