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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將另一只手覆在葉晗月的手上輕柔撫摸著,算是安慰。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父王的好友來京城了,找我聊聊?!被矢π蘧従彽?,面容竟比平日和潤了幾分。 “這樣啊……”葉晗月微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眼眸輕抬望著皇甫修,“局勢混亂,你小心些。” “放心吧!”皇甫修拍拍葉晗月的手,起身下了馬車。 葉晗月心中不舍,趕緊拉開簾子,追尋著皇甫修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似乎又多了一絲,葉晗月想要叫住皇甫修,抬眼再看,已經(jīng)不見其蹤影。 “走吧,回府?!比~晗月輕聲對車夫喚到,歪著腦袋靠在車框上。 皇甫修站在街巷角落里,看著葉晗月的馬車漸漸走遠(yuǎn),心中提著的那口氣緩緩放了下來,這場相聚,終究還是要離別的。 指節(jié)一寸寸收緊,仿佛要將那指甲鑲嵌進(jìn)rou里一般,皇甫修怔怔的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此時已經(jīng)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填滿。 這些人或歡愉或沮喪,卻沒有哪一個是懷揣著離別的無奈和隱忍。 皇甫修緩緩轉(zhuǎn)身,向那座代表著權(quán)利卻暗流洶涌的宮城走去,步伐堅(jiān)毅又篤定,沒有絲毫猶豫。 “皇上,小王爺求見。”小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傳進(jìn)偌大的養(yǎng)心殿,仿佛下一秒能聽到回聲一般。 “皇甫修?”坐于皇帝對面的皇甫宏宣條件反射似的坐起身子,嘴角鉤笑道:“他還是來?!?/br> 就像獵物進(jìn)了陷阱一般,皇甫宏宣眼睛里閃著得無盡的得意和欣喜,這次,他絕不會讓他逃脫。 “叫他進(jìn)來吧。”皇帝倒不似太子激動,依舊斜靠在軟塌之上,就連眼皮也懶得抬一抬,目光仍然盯著棋盤,“宏宣,該你了?!?/br> 皇甫宏宣這才回過神兒來,繼續(xù)下棋,可心思早已經(jīng)不在棋盤之上,目光也斜瞅著殿外。 “你如此著急……”皇帝拿起一顆黑子,有力的擲在白玉棋盤上,“是抓不到獵物的,要有耐心?!?/br> 皇甫宏宣正欲搭話,卻聽到腳步聲,心中暗喜,自然顧不上下棋了,急忙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果然,皇甫修從殿門走了進(jìn)來。 葉晗月回到府中,這府中沒有三王爺和皇甫修,此時竟感覺空落落的,想到此處,葉晗月心里便多了一絲憂慮 估摸著時辰也將近晌午,葉晗月準(zhǔn)備替皇甫修熬些湯羹,這幾日雖然在外游玩,但著實(shí)也沒吃上什么東西。 “小瑤,拿些銀耳和蓮子過來吧?!比~晗月喚著廚房的丫鬟,“紅棗和枸杞也拿些吧,這湯羹加些紅棗味道才會濃蜜呢?!?/br> “姑娘這是要給小王爺熬湯吧?!毙‖幎酥窕@子進(jìn)了廚房,“若論這銀耳蓮子湯啊,三王爺才當(dāng)真愛喝呢。” “是嗎?”葉晗月倒是不了解三王爺?shù)目谖?,若真是如此,皇甫修喝湯的時候豈不是徒增憂愁? “可不是嘛,姑娘不知道,小瑤從小在這府中做丫鬟,每個人的口味記得清楚著呢?!毙‖幰贿呎f著,一邊清洗著銀耳,卻沒注意到葉晗月的神情。 “小瑤,你去那些燕窩吧?!比~晗月輕聲道:“小王爺前幾日就念著燕窩粥呢?!?/br> 小瑤怔了怔,瞧了瞧葉晗月,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應(yīng)著轉(zhuǎn)身出了門。 看著小瑤的背影,葉晗月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讓她心慌不已。緩緩走到桌邊,想要倒杯茶喝,平緩些許。 端起的茶杯切突然裂開成了兩半,guntang的茶水灑在葉晗月手上,葉晗月條件反射立刻將茶杯摔了出去,正好摔倒進(jìn)門的小瑤腳邊。 “姑娘!”小瑤見葉晗月握著右手,面容痛苦,于是趕緊跑過來,“姑娘這是怎么了?燙著了嗎?” “燙著要用涼水洗一洗才行?!毙‖幷f著轉(zhuǎn)身打了盆水,“快過來洗一洗吧。” 葉晗月走過去將右手放進(jìn)水盆里,灼燒感瞬間緩和了許多,“這茶具也該換一換了,竟然生生的裂開了。” “裂開?”小瑤柳眉微蹙,疑惑道:“這茶具上個月才添置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裂開呢?” 皇甫修!裂開? 葉晗月腦子里閃現(xiàn)出皇甫修的面容,莫非?他要去西門?可是那分明是去皇宮的方向??! 他要替三王爺頂罪?對!原書里面就這樣寫的! 葉晗月不敢往下想,轉(zhuǎn)身飛奔著出了門,她要挽回這件事情,事情決不能如此發(fā)展,這個傻子。 “你要替三王爺頂罪?一命換一命?” 養(yǎng)心殿內(nèi),皇甫宏宣震驚又疑惑的聲音從大殿之上傳下來,徑直入了皇甫修的耳朵,跪在殿前的皇甫修面色從容又篤定,眸子里的堅(jiān)毅猶如立于山巔的雄鷹一般。 “臣為父親頂罪,太子殿下難道要阻攔?”皇甫修微瞇著眼睛瞧著皇甫宏宣,那張臉上分明寫滿了得意。 “你父親犯得可是死罪,朕念你年紀(jì)尚輕,又鎮(zhèn)守西山有功,遂不將你父親之罪牽連與你,如今你卻執(zhí)意要為你父親頂罪,怎么?你是覺得朕賜你父親死罪做錯了嗎?” 皇帝把玩著白玉棋子,話語緩緩而出卻自帶威嚴(yán),面容之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發(fā)白的鬢發(fā)從耳邊垂下,映襯著深刻的皺紋,蒼老尤為明顯。 “陛下自然沒有做錯?!被矢π拊捳Z恭敬且肯定,眼眸里的嘲諷卻難掩,“臣身為人子,豈能眼睜睜看著家父被推上斷頭臺,既然家父罪名已定,臣比無他法,只能出此下策,還望陛下允準(zhǔn)。” 話畢,皇甫修俯身伏地行了禮,皇帝揉搓著手中的棋子,思忖著,溝壑縱橫的臉上顯出一絲猶豫。 太子自然是想讓皇甫修命喪黃泉,見皇帝如此神情,趕緊走上前去,伏在皇帝耳邊低語。 “父皇,皇甫修有意替三王爺頂罪,我們何不成全了他,三王爺常年身處邊疆,對京城的局勢知之甚少,沒有了皇甫修的提點(diǎn)和幫襯,三王爺自然成不了大事?!?/br> 皇帝琢磨著皇甫宏宣的話,覺得不無道理,遂對大殿之下的皇甫修說道:“既然你有此孝心,朕就成全了你?!庇?jǐn)[手示意太子,“太子將他帶進(jìn)天牢吧,讓他父子倆做交換。” “兒臣遵旨?!碧痈┥硇卸Y道,聲音中盡是得意,邁著步子輕快的走下殿。 皇甫修再次跪拜,“臣謝陛下恩準(zhǔ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