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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弘宣將將走至府門,便見得一名中年大漢正朝里走來。 此人面部生得黝黑,應(yīng)是常年打鐵的因由。 而且胡子拉碴,極為不修邊幅。 但是與他的樣貌截然不同的卻是他的性子。 雖然鐵匠沒有眼高于頂?shù)纳裆矢胄廊荒軌虿煊X到鐵匠那發(fā)自骨子里的倔強之氣。 此人有脾氣,性情定然是極其倔強的。 皇甫弘宣并沒有因為鐵匠未曾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里而感到氣憤。相反,他卻是以極其謙卑的神色看著鐵匠,而后說道:“想必這位便是李鐵匠了。這邊請。”皇甫弘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若是被旁人看到,他以這般太子的身份卻對一位鐵匠卑躬屈膝,定然會引起嘲諷。 但是皇甫弘宣卻是極為不在意那些。 總歸,人所求的不過是是個果,過程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 在皇甫弘宣看起來,這并沒有什么拉不下臉的。 關(guān)鍵時刻,全都是要看著旁人眼里的卑躬屈膝,而出其不意的取勝。 鐵匠似乎也是極為滿意皇甫弘宣的作為的。只見得他一向冷漠的臉上,最終還是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來:“想不到太子殿下竟是生了如此謙虛的性子,委實是令我喜歡?!?/br> 皇甫弘宣聽到此話,面上也倏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雖然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 皇甫弘宣吩咐婢子斟上了茶水,他先是給鐵匠將茶杯擺好,而后又道:“請?!?/br> 鐵匠倒也不曾客套,執(zhí)起茶水便喝。 他接過皇甫弘宣誠心誠意遞過來的兵器圖。 鐵匠原本比處變不驚的面上,在看到圖紙的那一刻,似乎有了些松動。 他放下了茶杯,細細觀察著圖紙上所畫。 雖然有些地方描繪的并不怎么精細,但對于鐵匠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他面上露出了駭然之色,良久也顫抖著雙手問道:“不知,這圖紙是何人所繪?” 皇甫弘宣聽到鐵匠問起了此事,他自然不可能照實去說,只得輕咳兩聲,詳裝一副為難的模樣:“這……并非是我不想說,而是繪這圖紙之人不讓說出去。當初我也是答應(yīng)了她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我身為一國太子,自然要身先士卒,做好這領(lǐng)頭之人?!?/br> 皇甫弘宣所講頭頭是道,但是鐵匠臉上還是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色,大抵是不知這繪圖之人究竟是誰,而露出的失望之色吧。 畢竟每個人都是自己所信仰之事,而鐵匠的執(zhí)念便是能夠打造出這世間最為勇猛的兵器。 如今有人給他提供了這般機會,只是卻不知繪圖之人究竟是誰。 大抵想起來,卻是會令人失望至極吧。 但是鐵匠也是個明事理之人,既然皇甫弘宣明說了,鐵匠也自然不會厚著臉皮繼續(xù)去詢問。 這樣必然會引起皇甫弘宣的不滿,最終不歡而散。 皇甫弘宣巧妙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他說道:“鐵匠,不知這兵器能夠打造多少?” 人的體力有限,皇甫弘宣在做此事之時,必然是要將所有的事問清楚以及交代清楚的。 聽得鐵匠回答道:“這便要看太子殿下要求幾日之內(nèi)完成了。若是時間充裕,便是打造再多,也是可以的?!?/br> 鐵匠如是回答。 皇甫弘宣道:“時間暫時沒有限制,那便盡量多打造吧,需要之時能打造出多少便是多少??倸w是愈多越好?!?/br> 皇甫弘宣此番沒有計劃究竟需要多少兵器,他也只能先用此辦法了。 此番,若是想要壯大勢力,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兵器,更是也有人脈。 只有人支持了,方才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成功。 皇甫弘宣心中有了一番計量,他認真思慮著,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說道:“來人?!?/br> 卻見得兩名婢子各自端著兩箱蒙著紅布的東西前來。 皇甫弘宣微微頷首,便又有兩名婢子將那兩個箱子上的紅布掀起。 而后又打開了上面的蓋子。 一箱黃金,一箱白銀瞬間出現(xiàn)在鐵匠的眼前。 皇甫弘宣說道:“這便是給鐵匠打造的銀兩,若是不夠,鐵匠盡管說,我定然會想方設(shè)法的滿足鐵匠?!?/br> 這世上便沒有不愛錢財之人。 雖然鐵匠故意想要隱藏,放棄了大好前程,不過是不想要他自己的理想為之泯滅。 但這并非代表他不愛財。 鐵匠看著箱子中的金光閃閃,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太子殿下竟是如此大方,當真是人中龍鳳?!?/br> 鐵匠看到那些銀兩便已是不知東南西北了,他將銀兩親自蓋上。 皇甫弘宣親自讓人將其送到鐵匠的鋪子中。 鐵匠臉上一直掛著笑意,他客套道:“太子殿下委實忒客套?!?/br> 這般看來,便算是再冷傲之人也總會有弱點的。 皇甫弘宣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待鐵匠離開之后,他方才收斂了笑容。 皇甫弘宣吩咐道:“換衣,去民坊商鋪。” 他壯大勢力之前,勢必需要去民間的商鋪去逛上一逛。 要與那些商鋪之人商談此事。 多數(shù)商鋪在聽聞皇甫弘宣所開出的好處之時,自然都是極為樂意的。 但是這些皇甫弘宣都不在乎。 他所在意的不過是那位城中最大的商鋪——玲瓏閣。 這里所擁有的寶貝卻是令人無法想象的。 但傳聞之中,這商鋪之中的主人卻是從來未曾有人見過其廬山真面目。 皇甫弘宣當真是好奇的緊。 他道:“走,去玲瓏閣看看吧?!?/br> 皇甫弘宣所穿是一襲白色粗布麻衣,但是質(zhì)地卻是上層。 雖然沒了他那高貴的氣質(zhì),但商人氣質(zhì)卻是盡顯。 皇甫弘宣所需要的正是這種感覺。 他頭上也緊緊戴上了棉麻布料的帽子。 這般看來,卻也是清秀的緊。 皇甫弘宣不過將將進去,便見得閣中卻是有極其多的伙計。 多數(shù)都是字畫,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