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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想著打扮的可憐一些,主動上這三王府門口求見一次,興許那小王爺見了她如今的可憐模樣,還能對她心生幾分憐憫之情。 可她想的雖然好,可這三王府的門她都是進不去,哪里還見的到皇甫修一面。 被人攆了,原就是不甘心的,她也沒走遠,只在三王府不遠處的茶攤子前,尋了個可以一眼看清三王府正門的位置,于是花了一個銅錢,要了一碗茶就坐了下來。 舒初柔想著就算自己進不去三王府,只要三王府中的小王爺能夠出門一趟,她絕對會第一時間撲倒在他面前。 只要小王爺能夠可憐她,這以后的事自然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可她喝光了一碗茶,也沒見到皇甫修的身影出現在正門口,只好支楞著腦袋,另外想起了別的辦法。 她尋思了一番,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在街上看到皇甫修和葉晗月拉拉扯扯的樣子,眼眸一轉,那張粉嫩瑩潤的唇忽而上揚,翹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來。 “我要見你們家小王爺,你們只需轉告他,可否想知道葉晗月一直掩藏著的秘密是什么?這些銀兩,就當給幾位喝茶了。” 舒初柔重新踏上了三王府的臺階,那些侍衛看著眼前的女子還是之前的那位,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了劍鞘,攔在了舒初柔面前。 舒初柔這次倒也不慌不忙,直接掏出腰間早已經在來時就準備好的碎銀,強行塞進了攔在她面前的侍衛手中。 那侍衛看樣子是不想拿這份碎銀,舒初柔見此,忙笑著再次說道:“各位放心,你們小王爺聽了我說的話,絕對會想要見我,這些、只是給各位替小女子通傳時的辛苦錢,就是一些茶水錢,沒別的意思。” 她確實生出過,直接多花些銀兩買通三王府的侍衛,再偷偷混進三王府見皇甫修,可現在她全身上下加起來的銀兩,也不夠買通這些侍衛的,所以,她也就只能塞一些零散的碎銀,求他們通個話。 那侍衛聽得舒初柔說他說中握著的碎銀只是跑路的辛苦錢,便也就沒再推辭,反手將長劍插回劍鞘,不露聲色的將手中的碎銀也一并塞回了衣襟里。 “那姑娘就在此多等片刻,容我再去問問我們家小王爺,小王爺若是說了要見你,我就過來通傳。” “好,我就在這門頭等著。”舒初柔見那侍衛收了碎銀,當即就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后又聽那侍衛同意替她進去通稟,她這一臉的憔悴瞬時消失了多半,當即喜笑顏開的應了一句。 那侍衛去了片刻,才重又走了回來,許是收了舒初柔碎銀的緣故,他這次的態度倒是好上了許多。 “姑娘,小王爺聽了你方才說的話,果真如姑娘所言,改了口要見姑娘,姑娘隨我這邊走。” “多謝。” 舒初柔心里高興的險些按耐不住心跳之聲,可她深知這才是最為首要的第一步,余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如何去說如何去演,只要那小王爺肯見她,她就必須把握住這次難得得來的機會,將小王爺牢牢抓在手中。 如此一來,她才能夠擺脫眼前的困境,將之前旁人丟給她的那些冷言冷語以及白眼,悉數加以數倍之力還回去。 她被舒老爺趕出舒府之后,因為原本就是個極其嬌慣的小姐,自小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最好的,如今突然淪落到要住在一間土墻冷炕上,她能夠堅持幾日已經是拼盡了所有的忍耐力。 如今她是再也忍受不了那種每夜低頭便是老鼠,抬頭就見蜘蛛的日子,她也不想再躊躇在街邊的胭脂水粉攤前,考慮著腰間的這幾塊銅板,是該買一個餅還是該買一盒胭脂,即便那盒胭脂劣質的讓曾經的她不愿再多看一眼。 興許是被這樣的生活逼瘋了,舒初柔才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來,她口中雖然說她知曉葉晗月的秘密,其實那些只是她為了接近皇甫修的謊言而已。 侍衛將滿心歡喜的舒初柔帶到了三王府后院的冷秋閣,隨即就將她交給了早已等在冷秋閣門口的順風。 舒初柔見到順風,倒是多看了兩眼,畢竟這人她曾經在皇甫修身側見過。順風也沒多說旁的,只朝著里側伸直了一只胳膊,然后自顧自的朝著冷秋閣偏室的書房走去。 轉眼之間,舒初柔就到了書房門口,這時走在她前面的順風才停下腳步,回身和她說了第一句話。 “你在此稍后。” 他語氣冰冷,說話時一雙眸子也是冷冰冰的,只是他雖然知曉這舒家二小姐的所有事,但這會兒也不免多打量了一眼這個還有臉主動上三王門的女人。 他可是親眼見到那日,這位堂堂的舒家二小姐是如何主動勾搭他們家王爺的,要不是多虧了小月姑娘提前通報了這事,只怕這會兒這個女人已經進了深山老林之中的黃土。 不屑的打量兩眼,他也沒做出什么多余之事來,轉身就朝著書房敞開的房門內走了進去。 舒初柔站在臺階之下,只需抬頭就能從敞開的房門看清順風正彎著腰對書房里的人說著話的模樣,她生怕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已經被書房中的皇甫修看在了眼里。 所以即便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大不如從前,她也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曾經作為舒家二小姐該有的氣質來。 順風進去了一會兒,然后從房間走出來,站到舒初柔跟前。 “舒小姐,請進。” 舒初柔眼神輕浮的掃了順風一眼,然后才抬腳走進了書房,她也不敢抬頭,而是直接對著方才順風正對著的那個方向,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撲通跪了下來。 “民女拜見小王爺。” 第一百四十三章誤會,怒摔玉簪 她伏地身子,行了個大禮,可她原本該立即起來的身子,卻在行禮之后依舊伏在地面之上。 書房中寂靜一片,舒初柔不敢抬頭,可垂直看向地面的一雙媚絲眼,卻骨碌碌的轉動起來,眸光之中更是有著和她此刻所行大禮完全相反意思。 皇甫修端坐于書桌之后的小檀木靠背椅上,眸光犀利如冷然出鞘的劍鋒,他看著伏在地面的舒初柔,棱角分明宛若刀刻的臉上,陰沉的沒一絲缺口。 他并不想見這個心思惡毒、并且已經被舒家趕出門的女人,免得污了自己的眼,可他聽說舒初柔知道葉晗月的秘密,這心思立馬就變了。 葉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