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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身親扶住匍匐在地的舒老爺的胳膊,他將其扶了起來。 舒老爺惶恐,隨之感激涕零。 “小王爺,老夫教女不言,小王爺若是要追究,老夫也無話可說,只求小王爺不要追究我舒家其他人才好。” 皇甫修收回自己的手,隨之深看了舒老爺一眼,片刻他方才清嘆了一口氣。 “舒老爺不必如此,本王既然在此事發生之前就將舒老爺你請過來,就是不想因為舒二小姐這等不恥之舉被人知曉,以免壞了舒家的顏面事小,這若是毀了三王府的顏面,那可就是間接的壞了皇家的顏面。 如今皇上病重,朝局動蕩,各方勢力更加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這三王府,舒老爺雖說已不在朝堂之上,但本王猜測舒老爺應該深知這點才是,若是這事一出,只怕不僅舒家,恐怕就連我這三王府也要平白遭難。” 他縛手于身后,朝著一旁款款走了幾步,隨之腳步一停,恰好停在了陰暗處。 “本王并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壞了三王府的前程,所以,還望舒老爺回府之后好生處置這件事?!?/br> 舒老爺聽完皇甫修這一番看似平淡實則動一發而牽全身的分析,嚇得早已是濕透了后背,額頭上的冷汗更是連抬手擦一下的勇氣也沒了。 如今京城之中,誰人心中不知當今皇上已經病入膏肓,雖說大家伙就是在背地里也不敢討論這事,但這并不能阻止皇家各子弟已經開始為未來皇權之爭暗地里行駛動作,如此動蕩時局,三王府的三王爺又是當今皇上可能挑選繼承皇位的繼承人之一,可若是旁人將他舒家之女今日所做齷齪之事上報給皇上,只怕…… 到那時就算這件事并非三王府之過,這三王府將來要繼承儲君之位的勝算也會因此而損幾分,那他舒家可就是得罪的三王府。 要只是僅僅得罪了三王府倒還有回旋的余地,他怕就怕這事被傳到皇上耳朵里,他們舒家指不定就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局面。 凡是雖說不可深思,可這幾日他連日奔波于打探皇宮中的時局,早已經將這些牢記于心,即便他不想將這件事看大了也難。 暗暗思忖片刻,舒老爺胸膛里的這顆心若不是還有個皮囊包裹著,只怕早就被此事嚇得四分五裂。 他不是蠢笨之人,自是知道皇甫修這一番話之后定然還有后話,于是忙轉身躬身對著皇甫修一拜。 “小王爺如此推心置腹分析時局,老夫自當感激不盡,這……”他略有遲疑,不知該如何說才對,可不說又不對,只好再開口,“小王爺,依著您的意思,小女這事……” “本王聽說這事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是你府上的二姨娘,舒老爺要如何處置本王不做定奪,只是……”皇甫修這時方才凝眸看向舒老爺,語氣閑散,“本王已經將三王府中知道此事的人悉數下了死令,唯恐這二姨娘再生事端出來,還望舒老爺讓其和舒二小姐一次長夠記性才好,以免本王還要親自動手。” “這事老夫自當嚴懲?!笔胬蠣敺讲啪吐犝f這事是二姨娘的所為,心中自是尋摸著待會回去,定要狠狠收拾那個賤人。 “舒二小姐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舒老爺還是早些回去吧,以免馬車的太久,被人看出什么來?!?/br> 皇甫修見舒老爺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狠色,當即知道這次的事算是成了。 他吩咐人將舒老爺送了出去,然后自己繞道直接回了上午被葉晗月安置作畫的涼亭,那方軟榻還沒被下人撤走,他傾身就躺到了上面。 軟榻許是放在秋風之中吹的有些久了,即便這會兒涼亭之中有一角日光,這軟榻上的也涼的很。 但躺在上面的人似乎并不覺得這點涼意有什么打緊,單看他慵懶的神色,便知此時此刻他對于所有的一切都很滿意。 一道修長身影踩進了那一角日光里。投下一道細長但切模糊的黑色影子。 “王爺,那小廝已經交給舒老爺了?!表橈L看了一眼軟榻上閉眼養神的男子,恭敬回話。 “嗯?!被矢π迲艘痪洌犅曇袈杂行┢v之感,“舒家那邊得了個確切的處置結果,再讓人來回話?!?/br> “是,王爺?!?/br> 涼亭之中只來回響起這么兩句話,隨之便再沒有傳出聲音,軟榻上的絕美男子,似乎睡著了一樣。 舒府。 葉晗月得知舒初柔被人堵著嘴綁回來的消息時,天天已經開始泛起黑云,她看了眼天邊,眉頭微皺著回身就將這事告訴的舒清瓷。 舒家再次出了這等大事,那些旁觀看熱鬧的下人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尤其是見到被舒老爺黑著臉綁回來的是舒初柔時,更有幾個膽大的下人偷偷甩了幾個鄙夷的眼神。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一十三章動以家法 舒清瓷得了這消息,只詫異的看了葉晗月一眼,接著什么也沒多問就直接丟下手里正繡著的繡針趕著去了前院。 因為舒初柔做下的這事實在丟人,所以舒老爺一進舒家大門,不僅讓人提前將舒家的大門落了大栓,在此刻不再見任何來訪者,更甚至將院里一些不相干的下人也一并趕回去睡覺去了。 故而舒清瓷到了前院大廳時,倒也算的上是暢通無阻,她看了眼跪地的舒初柔,再同站在舒老爺身側的管家對了個眼神,這心里方才有了些該說什么話的底子。 “爹爹,meimei這事怎么了?!?/br> 她上前幾步,側頭不解的看了眼舒初柔,這才徹底看清舒初柔此刻的樣子,一側臉頰紅腫,衣裳不整、發絲凌亂,甚至衣領之下的幾處紐扣都未系上,那內里穿著的小衣肩帶隱約都露了出來。 看到舒初柔狼狽成這副樣子,她心里的不解頓時猛增,眸光一凝,她覺得舒初柔此刻的神情也是不對,若是平時尋常的事,她斷然不會如此癡愣,連衣服開了都不顧。 定然是發生了大事。 舒清瓷腦海里得出了這個結論,忙將頭又轉向了舒老爺。她等了片刻,但舒老爺并沒有給出她任何解釋,她只好抬眸看了舒老爺一眼,見舒老爺只知面如羅剎的死死瞪著舒初柔,她也不敢再繼續問,只謹小慎微的挪步站到了一側。 大廳之內氣氛壓抑,除了舒老爺以及已經面如死灰的舒初柔,旁人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他們時不時面面相覷的對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