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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手溫柔,擦完順帶著憐惜的捏了東兒那圓乎乎的小臉一下,正色道:“說正事,東兒,小姐呢?我剛才進咱們這清蘭院,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呢,上午不是都有兩個來掃落葉的嗎?人呢?” 東兒并不知她每次外出多半是和舒清瓷告了假,她初次和舒清瓷告假外出時,就擔心舒清瓷給她這樣的優待會給她招來府中其他丫鬟的妒恨,所以一直以來,這告假外出的事她尋了借口,而舒清瓷對外也只是說她在替她外出跑腿辦事。 “她們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今日早上沒來掃,待會我去掃了就是。”東兒笑了笑,黑色瞳仁里都是笑意,“小月姐,今兒個你走后不久,那侯公子就來了,這次是老爺親自去接見的,小姐沒讓我跟著去,我估摸著小姐這會兒應該在同侯公子說話。” 侯昊炎? 他今天怎么又來了,不是給他約了明日嗎? 這接連幾日,舒清瓷就像驟然發現了侯昊炎的好一樣,每日同侯昊炎分手之后,便讓葉晗月想著法子再約侯昊炎過來。 她倒是每次都不負舒清瓷所托,將侯昊炎如約請到了舒家,只不過,她這心里每每總會覺得這侯昊炎前來赴約好似并不是為了舒清瓷,至于為了誰她又不敢深想。 她垂著眸子稍作沉嚀,覺得舒清瓷既然不帶上東兒前去,那肯定是想得一個和侯昊炎獨處的機會,自當也是不希望她突然出現打擾的。 作如此想法,她也就不再緊鎖愁眉,思索著去不去找舒清瓷的事,而是抬眸拍了拍東兒的細小胳膊,笑的一臉玩味的說道:“你都在做飯了,那院子jiejie我去掃。” “嗯,那我做完飯就去幫忙。”東兒眉眼彎彎,說道。 “好。” 葉晗月笑著出了廚房,然后從廊下角落尋了個大掃帚,嘩啦啦就開始掃院子里的落葉,這落葉看著雖多,但也趕不上這大掃帚這番一頓搗鼓,不出一炷香,這院子里的落葉悉數就被歸攏到了墻角。 她怕落葉再被風吹散了,可眼下她又沒法將這落葉都運出去,只得將院子里能找到的大掃帚都壓在了落葉堆上。 做完這一切,她看著眼前的一堆落葉,笑容輕快的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灰,轉而探頭看了眼小廚房。聽的小廚房里霹靂吧啦的切菜聲,她也就沒再進去,直接在舒清瓷房門口的臺階上,吹開一片灰塵坐了下去。 瞭望長空,入眼的又是游云幾朵、碧海藍天,她仰頭、抿唇淺淺的笑著,黑亮的瞳仁里漾起了一份迷離之色。 又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只不過,這要是坐在自家門口看著這碧海藍天一窮萬里,指不定這天、這云、這季節,更令人浮想翩翩。 本就是個愛做夢的季節,偏生她此刻做的卻是一場看不到頭的噩夢。 唉! 葉晗月對天總結了她這段時間所遇到的奇幻冒險,這心里也是說不出個旁的感覺來,只有苦笑著嘆了口氣,這口氣一嘆,她便突然想起今日在風雪樓的事。 溫熱且帶著濕氣的氣流,從一個擁有天容之姿的男子薄而性感的唇內,一路經由她的耳膜傳入了她的大腦皮層,再由大腦皮層轉入中樞神經…… 暗香浮動,真是有種道不出的風流曖昧。 葉晗月只稍稍回想了一下,便覺方才還有些涼意的雙頰,這會兒陡然一熱,一股羞澀之意使她猛然捂面,懊惱的低喊了一聲。 都說美人如禍水、遠觀不可褻玩,這男人若是得了個天容之姿,只怕也得配上這么一句。 皇甫修今日那一番舉動,說她心里沒有感覺那絕對是假的,畢竟那個女人不愛美男子的,況且她還是個生在美男稀缺、渣男成片的現代。這要是在現代、在她家,有這么個又高又帥又有錢的美男子這般勾搭她,她只怕早就棄械投降,生撲過去,可…… 唉!誰叫這里是古代呢,這不該在這里的人遲早都是要回去的,過客匆匆,何須留情。 即便有所心動,看來也只有裝傻充愣的斷了這個念頭啦!唉! 葉晗月心里嘆息著默念了這么一句,倒映著藍天白云的眸子里,蕩漾的不再是迷離幻像,而是越來越深的落寞,還有那么一絲絲她自己都沒在意的難過。 兩柱香的時辰,吹散的是香灰也是人心的偶爾浮動。 葉晗月站起身,拍拍了坐的有些發疼的屁股,轉而一臉堅定的進了小廚房。 她不想再為了那些不可能、也是不該存在的問題苦惱,方才的一番癡迷彷徨,于她而言,已經夠了。 葉晗月深刻的明白,她對于面前這個已然有些熟悉的世界,不僅僅是一個過客那么簡單,她還是個作者,這個世界是她腦海中構思出來的世界,這里的人、這里所發生的事,就算現在有些地方出現了偏差,但那都不重要,她只知道一點,這里的人和事都是由她手中的筆一點一滴刻畫而出,她不能、也不允許自己那般變態的愛上自己筆下的人物。 絕對不能。 如此想著,她心中陡然復燃出一種斗志來,于是,她決定在舒清瓷和侯昊炎感情穩定之后,立即想個借口離開舒家。 對于眼下的局勢,她只有先擺脫了舒家丫鬟這一層身份,才能尋摸出千萬種理由避開皇甫修,也是正當光明的避開皇甫修唯一方式,不然就以舒家想巴結三王府的心思,皇甫修若是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她去三王府,舒老爺一聲令下,她都不得不從。 兩下思量,葉晗月心中便確定了一個想法,她想將最近一段時間在南來居掙到的所有銀兩都取回來,然后再出去偷偷買下一間鋪子,專思賣畫,這樣一來,即便她日后脫離的舒家,也不至于餓死。 葉晗月懷著這樣的心思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趕巧舒清瓷吩咐她去給侯昊炎送封書信,于是,她先將給侯昊炎的書信直接丟給了侯府的門房,轉而直接一路小跑,進了南來居。 “林掌柜,快過來一趟。”她喘著粗氣,沖著還未反應過來的林白招了招手,轉身就鉆進了常進的廂房。 林白正在招呼前來買畫的客人,聽到身后匆忙而來的腳步聲,一眼便看到葉晗月正在招呼自己,不及多想,他忙叫來一個伙計幫著應付了客人,他自己則匆忙進了廂房。 “姑娘這般匆忙找林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葉晗月每每來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