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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很。”二姨娘看向舒清瓷,紅唇嬌媚,笑的倒也自然,“老爺既然想再娶一房,我自然無話可說。” 說著話她便看向了舒老爺,“老爺,今兒個我就派人出去尋摸了,這幾日怕是就會有消息。” “好,還是你賢惠。”舒老爺高興的舉杯同二姨娘喝了一杯。 葉晗月看著圓桌之上已然漸涼的美食,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這二姨娘平日里再怎么惡毒跋扈,可到了舒老爺這里,她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可見古代女子的地位有多可悲。 一頓下來,舒清瓷總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惡氣,可二姨娘和舒初柔卻是在飯宴開始之時,就在忍氣吞聲,這番飯宴散場,她母女二人回到傾云居,臉上自是再也掛不住飯桌上那般的賢良淑德。 “娘,舒清瓷那個賤人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爹爹突然要納妾這事,女兒怎么想都覺得是她在從中搗鬼。”舒初柔氣紅了臉,胸口更是起伏迅速,可見她這次是真的氣的不輕,惡聲擺出自己的猜測,隨即她委身湊向二姨娘身旁,憤恨哀求道:“娘,爹爹納妾這事您可得想個法子才是,萬一那個三姨娘真被爹爹娶進門來,這府里只怕就沒我們的的地位了。” 舒家先前因為只有二姨娘一位女主,掌家之權又是在她手上,即便舒老爺沒有將她扶到主母的位置,可在舒家下人眼里,二姨娘便是舒家名正言順的女主子。 故而舒初柔才會對舒清瓷的嫡女身份不滿的很,平日里她隨著二姨娘囂張跋扈,這府里的除了舒老爺,也就沒人敢管她們。 可如今若是舒老爺將三姨娘娶進門,那這局面定會大不如從前。 舒初柔深刻明白三姨娘進門之后對她們母女的影響,那二姨娘自是比她還要清楚,要不是舒老爺一心想要個兒子,她偏偏就是生出來,這三姨娘她哪能這般輕易就同意讓她進門。 她主動攬下尋摸三姨娘人選的事,也是存了些私心的,若是三姨娘實在不得不讓她進門,她也要親自選一個能聽她吩咐的。 如此,就算這一切都是舒清瓷的陰謀,她抓住了三姨娘,這人娶不娶就都不打緊。 “娘,你快說句話呀!” 舒初柔見二姨娘目光陰狠,她知曉她也在生氣,可眼下哪里是只顧著生悶氣的時候。 “柔兒這事你放心,為娘雖然答應你爹會幫著物色三姨娘的人選,但……”二姨娘這才抬頭看向舒初柔,眸子里的光透露著嗜血的恨意,“就算那個三姨娘進了舒家大門,為娘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她目光陰狠,說著話便是一頓咬牙切齒,眼角的魚尾紋隨著面目的猙獰,如同一條條緩緩蠕動的白色米蟲,咬裂鋪滿脂粉的臉一點點的鉆進rou里。 惡心而又恐怖。 相較于傾云居之內的怒氣喧騰,清蘭閣倒是安靜和諧了許多。 舒清瓷從晚宴回來之后,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上一句,回到房間,便是攤開畫紙低頭認真作起畫來。 葉晗月站在一旁服侍研墨,不時會探頭看一眼舒清瓷所作的畫,自打從飯宴上回來,她的心里存了許多的疑惑,可思來想去她終究什么也沒問。 舒清瓷今夜的表現,足以讓她看出她此刻的變化,這些變化于她而言除了感覺有些奇怪,但這并不影響她繼續幫著舒清瓷嫁給侯昊炎。 葉晗月心里清楚自己的立場,她并非舒清瓷的丫鬟,她只是個臨時假冒的,若是到了他日她回了現代,舒清瓷如今的變化恰恰對舒清瓷后來的遭遇有著很大的作用。 如今的舒清瓷再不像從前那樣軟弱,遇事也不再處處忍讓,如此變化,倒也符合她原書中所設定的情景。 葉晗月垂眸看著墨臺之中泛著星星點點光芒的墨汁,心里升起一番愁緒來,如果舒清瓷不是她書里的女主,不是她回到現代的關鍵,她此刻絕對會勸導她幾句,可…… 深宅大院,冷暖自知,她做不了自己的主,哪里還能幫到旁人。 窗外的夜如同硯臺里的墨汁,被時間一點點研磨,泛起了陰冷的光芒。 葉晗月服侍舒清瓷睡下后,這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了丫鬟房。 當初因為舒清瓷的特批,她被允許獨自擁有一間房,此刻,她衣帶不解隨意撲倒床上時,才發覺在古代能夠獨自擁有一間房的丫鬟等同于在天堂。 咕咕咕……咕咕咕…… 半開的窗戶下,一只灰白色鴿子來回踱步,rou紅色的細長小腳不時跳躍一下,身子肥胖,跳起來卻似月中一舞,輕盈自在。 葉晗月聽到響動,疲憊之色瞬間消退,轉而她就好奇的坐起了身子。 “鴿子?” 大晚上的,內院里怎么會飛來一只鴿子? 好奇的尋思兩句,葉晗月起身走向了窗口,伸出一只手,那胖乎乎的鴿子倒也不跑,蹦噠一下便到了葉晗月手上。 鴿子被拿起,這時葉晗月才看見鴿子腿上還綁著一個竹筒。 她微蹙柳眉,取出竹筒中的紙條,展開一看,嘴角瞬間抽了抽。 信紙上只有短短兩行字,說的是:時日不多,望多加練習作畫。 兩行字,字跡如游龍入海,字里行間更顯書寫著氣勢如虹,可、這兩行字里面的意思,葉晗月怎么看都覺得給她傳字條的人生性涼薄,說的話都那么令人討厭。 蹙眉撇嘴,她伸出白皙手指,輕柔的懟了手中rou鴿腦袋幾下,隨后手一揚,那鴿子便飛出了院子,落進了黑夜之口。 她看著鴿子飛走,然后才轉過身坐到了桌邊。 多加練習作畫?呵,他只怕是早就知道她先前送去王府的松鶴延年圖是她畫的吧?都知曉內情了,還特意給她寫來這字條,這是拿她取樂? 葉晗月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索性心思已經亂了,她尋思著也睡不著,便起身取了衣柜中私藏的畫筆畫紙,靜坐桌邊作起畫來。 夜晚的時間如同指間細沙,流動無聲,桌上白紙之上,漸漸染上筆墨,可作畫之人清澈見底的眸子卻是恍惚迷離如入夢境。 葉晗月猛然回神,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在作畫之時還會想到皇甫修,低頭一看方才作的畫,她方才才清明一些的眸子,瞬間愣在了原處。 白色畫紙之上,赫然畫的是她方才所想之人,細長劍眉,高挺鼻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