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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的一團,著實是沒敢喝下去。當葉晗月將瓷碗微微湊進舒清瓷時,她下意識的便別過頭去,黛眉蹙起,“小月,我可不可以不喝著湯藥啊,看著就很苦的模樣。” 葉晗月難得見到舒清瓷有這么耍小性子的時候,她心中不覺好笑,只得寬慰她,“小姐,良藥苦口利于病,待你將這湯藥喝下去了,奴婢便給你吃個蜜餞壓一壓,如何?” 舒清瓷躊躇著,還是點點頭,兩眼一闔,一口氣將湯藥給喝了,葉晗月忙從點心碟子里拈起一枚蜜餞塞進她的嘴里,舒清瓷緊進蹙起的眉頭這才漸漸變得平緩。 吃了藥,舒清瓷又躺下歇著了,而葉晗月擔心她有旁的什子事要喚自己,便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靜候舒清瓷的動靜。 過去了半日,葉晗月去后廚端了碗清粥來,舒清瓷不大有胃口,喝了幾口便不要了,繼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葉晗月擔憂著舒清瓷的病情,亦是胃口不大,草草的應付午膳,便行至一旁的茶幾旁坐下,攤開一副畫來細細的畫著,時不時注意一下床榻上的動靜。 正是黃昏時分,正一心描摹的葉晗月卻偶然聽得敲門聲,她抿著唇,“誰?” “在下貢浦和,聽聞舒姑娘身子不舒爽,心中掛念著,便過來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貢浦和?葉晗月快步走過去,門開一線,“貢公子,我家小姐已然睡下了,怕是無法……” “公子!”未及說完,便被屋子里頭的舒清瓷給打斷。實則自方才起舒清瓷便是醒著的,只是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然現下一聽得貢浦和的聲響,舒清瓷覺著自己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葉晗月的手僵在木門上,便又聽得舒清瓷道:“小月,不得無理,讓貢公子進來吧。” 小月恨恨的咬咬牙,繼而后退一步,咬牙切齒的笑著道:“貢公子,方才多有冒犯,里邊請。” “多謝小月姑娘的通融。”貢浦和對著葉晗月拱手,笑容中竟隱隱帶著幾分得意。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四十二章 相邀回京 葉晗月將貢浦和的得意神情盡收眼底,心里自是對他恨得不行,然面上卻是淡淡然的模樣。 舒清瓷本以為今日再不會見到貢浦和了,誰知一場病痛竟成全了她心中所愿,她便是為病痛所折磨著亦是愿意的了。見貢浦和已然進來了,舒清瓷忙不迭的就要坐起身。葉晗月站得較遠一些,嚇得心都快蹦出來了,就要上前扶她一把,誰知竟給貢浦和搶了些。 只見得貢浦和一手把著舒清瓷的背脊,另一只手撫在她的肩頭,而后又將舒清瓷身后的枕頭扶起讓她墊著。動作行云流水,體貼入微,舒清瓷本就因了病情暈紅的臉現下卻是更紅了。 “舒姑娘,現下可覺著好些了?我聽說你病了,心下著實是放心不下,心知女兒家的閨房不可隨意進來的,然心里一直掛念著,我亦是無法只得冒冒然來了,只愿舒姑娘莫要怪罪我失禮才是。”貢浦和一番話徐徐道來,聽得一旁的葉晗月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道這貢浦和怕是個情場高手,說起情話來眼眸都不帶眨一下的。 然這話聽在舒清瓷的耳里卻是異常的中聽,之間她微微抿唇笑著道:“公子真是多慮了,依照你我的情分,何須如此見外?公子能來一趟,清瓷心中已然很欣喜了。”舒清瓷聲音沙啞著,卻是更添一分柔情,現下她正眼眸半開著頷首對上貢浦和的雙眸,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儼然將葉晗月給排除在外。 葉晗月看得心力交瘁,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再無回天之力了。 “舒姑娘,待你病好全了,我便送你回去吧。只讓你兩位姑娘家只身回去,我著實是放心不下啊。”貢浦和轉身給舒清瓷沏一杯溫茶水,遞至她唇邊,舒清瓷就這茶水喝一口,吟吟笑著道:“有勞公子了。” “小姐,男女授受不親,由貢公子相送,若是落人口舌去,怕是不好吧。”葉晗月著實是有些看不過去了。便出聲打斷二人的眉來眼去。這光天化日之下暗送秋波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舒清瓷面上笑意一滯,她心知葉晗月對貢浦和的身份有些許排斥,故而才會如此排擠他。然她卻是已然對貢浦和芳心暗許,無論貢浦和是什么模樣,都恰好是她喜愛的模樣。故而,對上貢浦和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心下擔憂會讓貢浦和心有余悸,便笑著寬慰道:“小月,是你多慮了,我同公子的一言一行皆是光明正大的,且這一路崎嶇,若是沒有公子的陪同,怕是會遇著什么麻煩事來。那些子有心人非要說我的不是的話,便由他們說去吧,我自是攔不得的。” 聽此,貢浦和一掃面上陰霾,轉而附和著笑著道:“姑娘所言極是,旁人的話多聽無益,我們索性不要去在意世俗的話語才是最好的,也免得不必要的煩心事。” 葉晗月聽得喉頭一梗,為何她總覺著這貢浦和口中的世俗之人便是她呢?這不是指桑罵槐么?她心中冷笑一聲,卻不多言。若是繼續在小姐跟前多說貢浦和一句的不是的話,怕是從此以后小姐亦不會同她交心交肺了。故而,她只得憤憤不平的保持緘默。 貢浦和在意著舒清瓷的身子,便沒同多聊,轉而便要出去,以免叨擾了她。舒清瓷雖心中舍不得,然顧忌著自己無法下榻去,只得眷眷不舍的目送貢浦和遠去。葉晗月一路將貢浦和送至水廊,見他當真是走了,這才放心來往后走去。 貢浦和一路往自己的住處走,今日他本是要跟著一道回京城去了,然舒初柔卻倏然著人送了字條來讓他再多待兩日,他自然是應下了,得知舒清瓷因了突然害病的緣故要多待兩日,這般大好的時機他自然是不會走的。 然而,方才他對舒清瓷一番溫言細語之際,卻發現舒清瓷的丫鬟對自己格外的戒備,似乎是叫她瞧出了什么,又似是一種本能的防備。然無論如何,貢浦和秉著萬事都留一些心眼的原則,回到房內,便書信一封,托人將這書信給送去給舒初柔。 不過半日,書信返還到貢浦和手中,貢浦和緩緩展開,之間上頭寫著如下幾行字:“由著她去,按原計劃執行,這死丫頭交由我處置即可。” 見此,貢浦和滿意的勾唇一笑,繼而將書信用燭火灼燒至盡,看著眼前的灰燼,他的眼眸變得深沉難辨。 這兩日,貢浦和一直以各種借口來看望舒清瓷,而舒清瓷亦是歡呼雀躍的,雖是在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