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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雖看著簡單,然總覺得令人捉摸不透其心中所想。”實則葉晗月是想暗示舒清瓷這皇甫修心思深沉,城府太深,一點不適合她這么個心思單純的閨中小姐。況且皇甫修是皇室中人,若是舒清瓷有意同皇甫修喜結(jié)連理,怕是往后的路會坎坷難行,即便葉晗月有意幫助她,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故而,葉晗月便心想著,既然現(xiàn)下大小姐不過初心萌動,若是她加以阻止,想著概是來的及的。而她又趁勢提起候昊炎的過人之處來引起大小姐的注意,心想著概是可以讓舒清瓷“愛意轉(zhuǎn)移。” 聽著葉晗月一番寓意深遠的話,舒清瓷卻似乎沒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她只是黛眉微蹙,輕唔一聲道:“難以接近?可我不曾如此覺著啊。平日里,小王爺他過來尋我,向來是以禮相待,溫和不已。時而同我探討畫中過人之處,又時而說起一些趣事來,我同他在一起,心中便覺得踏實的很。本想著會緊張兮兮的不知該說什么好,誰知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他說什么,我便接下去,我提起什么,他亦能夠答上來,隱隱有幾分默契。同他一起,我便覺得這索然無趣的每日都變得趣味多多了。” 這舒清瓷一說起皇甫修的好,便若滔滔江水一般難以抑制。眉眼中盡是笑意,像是在同葉晗月說著心上人的好一般。 面對舒清瓷一反常態(tài)的熱情,葉晗月只覺如鯁在喉。若是再繼續(xù)這般下去,形勢怕是反轉(zhuǎn)得令她無法收拾了。看來,這幾日,她便得想想法子該如何撮合這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人相遇。她的結(jié)局如此,萬萬不可信手改了。 葉晗月服侍舒清瓷睡下,這才緩緩回了房內(nèi)。她坐在床榻上,思起方才舒清瓷由內(nèi)而發(fā)的一番話,心中無限感慨。事情越發(fā)不受她的控制了,若是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她當(dāng)真難以想象自己這一輩子是否都得栽在這大寧朝里。 現(xiàn)代的種種美好正在奮力向她招手,而她對這大寧朝無牽無掛的,自然是巴不得此刻便能回去。故而,她是必須想法子讓舒清瓷同候昊炎盡快相識相戀,那樣便是極好不過了。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二十四章 她說我很好 一番思量后,葉晗月尋思著這幾日得想法子靠近將軍府才是,若是能夠借機打聽到候昊炎平日里出府的時間和喜好的話,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事情終于有了頭緒和解決之法,葉晗月這才得以將壓在心口處的大石往不礙事的地兒挪了挪,長長吁一口氣,這才就勢睡下了。 三王府,冷秋閣內(nèi)。 正是夜深人靜之時,然皇甫修卻沒有寬衣就寢之意。他手中把玩著茶盞,掃一眼外頭的夜色,眼眸沉沉,幾近同這無際的夜色融為一體。 這時,卻有一道身影縱躍于瓦檐之間,終于落定在冷秋閣前,來人正是皇甫修的貼身護衛(wèi)順風(fēng)。他見屋子里頭尚且燭火通明,便上前一步低聲道:“少爺,屬下求見。” 皇甫修掌心“咕嚕咕嚕”轉(zhuǎn)著的茶盞一頓,他猛的一收,擱置在朱漆茶幾上,淡淡道:“進來罷。” 順風(fēng)推門而入,傾身跪下,“屬下有事稟報。”皇甫修眉眼微抬,“說便是。” 近日他擔(dān)心著事后舒初柔同二姨娘會對葉晗月伺機報復(fù),又十分在意著葉晗月對自己的看法,然他畢竟是個男子,時常去舒府尋來舒大小姐,久而久之,給人落了話柄未免不好。無奈之余,他只得讓順風(fēng)這幾日好生窺視著葉晗月的動向,也以備不時之需。 平日里,順風(fēng)早早的便會回來,因為女兒家向來是歇得比較早的。故而順風(fēng)每每過來同皇甫修說一番葉晗月的日常,他便像是親眼見到了感同身受了一般,這一日便可過去,就此安安心心的睡下。 然今日卻不同。遲遲未見順風(fēng)回來,皇甫修難免會想著可是葉晗月那邊出了什么麻煩事兒了。思緒萬千,卻無一個可被證實,心下竟有幾絲難解的煩亂。天色漸晚,若是他突然造訪未免不好,故而斟酌再三,還是只得坐立難安的原地等候著。 這下可好,終于是把順風(fēng)給等來了。 “今日因葉姑娘同舒大小姐在閨房之中多聊了幾句,屬下這才晚歸了一些。”順風(fēng)解釋著,見皇甫修看著自己,心知他在意的是這二人說的是什么,若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順風(fēng)亦不會特地多待一會兒聽這二人話家常吧。 故而,順風(fēng)接著道:“今日二人說起少爺?shù)臑槿耍~姑娘將少爺夸了一通,諸如玉樹臨風(fēng),談吐大方,行事果斷之類的。”順風(fēng)知曉自家主子的心思是落在葉晗月身上,便故意對舒清瓷避而不提,索性將葉晗月當(dāng)時所說之話一一按原話說給皇甫修聽。他的記性向來是極好的,故而雖不能確保這是十足十的原話,這意思卻是八九不離十了。 聽著順風(fēng)絮絮道來,皇甫修微蹙的眉宇得以緩緩舒展開來。本以為自那日二人不歡而散,從此葉晗月便是對自己記恨上了,不曾想自己在她心中亦還是個好的。這叫他心中怎能不歡喜? 皇甫修抬手擺了擺,“下去罷。”語氣也下意識的變得柔和許多。 順風(fēng)只是稍稍一頓,便又恢復(fù)如常,繼而對著皇甫修一拱手,這才轉(zhuǎn)身退下。 皇甫修心情大好,他起身將屋中的窗子打開,讓夜間的微風(fēng)一絲一絲的拂上他的心頭。 這樣好的心情,已然好久不曾體會過了。他自己亦是驚奇得很,不過是為的葉晗月說的那幾句中聽的話,他便覺得歡喜不已。 看來,之前自己有意接近舒清瓷的法子可以暫時打住了。他之前屢次三番的去找舒清瓷,自然也是為的引起葉晗月的注意。現(xiàn)下目的已成,舒清瓷自然就變得無關(guān)緊要了。以免再生事端,以后他要多加疏離舒清瓷便是。畢竟,舒清瓷待他的感情,想必已然不是那么簡單了。 又是一晴空萬里之日,葉晗月同舒清瓷的關(guān)系極為要好,這三番五次的出府去,她索性不再另尋由頭,只是直接同舒清瓷說自己想要出去逛逛,畢竟天天待在舒府里太過沉悶了些。葉晗月性子歡脫,日日束縛在舒府里自然是不好過,舒清瓷心中理解,便允了她。而舒清瓷向來是大家閨秀的典范,稟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之理,往往是一本詩集便可打發(fā)她這一日光陰,對于葉晗月這玩鬧的興致,她自然是附和不了,便隨她去了。 葉晗月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出府去了。將手頭的字畫交與南來居的林白掌柜,便徑直朝著候?qū)④姼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