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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聽得周遭哄叫聲更甚,長睫半斂的葉晗月隱隱察覺有什么不明物體朝著自己的方向撲來,她正抬頭的功夫,一抹血紅色奪去她的視線,直朝著她胸口處沖來。她后退一步,不及多想,雙手捧住。拿在手里掂了掂,發(fā)現(xiàn)竟是個大紅點(diǎn)彩花繡球。 葉晗月不明所以,卻有一群圍觀百姓自發(fā)自動的上前來將她圍成一個圈,雙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里念念有詞,頻頻有人吹著口哨慫恿著她一決高下。葉晗月不知緣由,只是看著跟前人潮涌動,不由得微微挪動步子,她直覺不是好事,正要扔了手中的花球落荒而逃,卻聽得一道媚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 “這位姑娘莫要慌張,既然這花球已然落入姑娘手中,若是姑娘就此走了,未免傷了大家的心。公子哥們說說,是不是呀?”只見那人身穿輕紗薄衣,手搖蒲扇款款而來,媚眼如絲,柳腰軟若無骨,步步生蓮間,身上自然散發(fā)的香氣已然迷倒一竿子風(fēng)流浪子。 “你是?”見這中年女子的穿著打扮,葉晗月心中早已有了計量,只是單刀直入未免不好,便聽她說:“我是這風(fēng)雪樓的老鴇,你叫我媚娘即可。” 媚娘……這一身柔骨媚氣,她當(dāng)真是當(dāng)?shù)眠@名兒。葉晗月凝著跟前風(fēng)韻猶存的媚娘,微微笑道:“我不過無意路過此地,叨擾了貴樓的雅致,實(shí)屬抱歉。”她說得極其委婉,不過就是不愿惹事上身好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她現(xiàn)下不過一個普通丫鬟,還是莫要在這人多眼雜之處多惹是生非的好。若當(dāng)真引火上身,她便只能是引火自焚的下場。 媚娘吟吟笑著,手中的蒲扇輕輕撫著自己的鵝蛋臉兒,美眸婉轉(zhuǎn)間,卻好似已然將葉晗月的心思看透一般。那一閃即逝的銳利令葉晗月為之一振,繼而又恢復(fù)平靜。她率先道:“若是無旁的事,小女子還有要是在身,便先就此告辭了……”說罷便要將懷里這礙眼的花球還回去,那老鴇哪里肯接?只是好整以暇的雙手環(huán)胸睨著她。 葉晗月面上掠過一絲尷尬,進(jìn)退兩難,周遭看熱鬧的百姓們還在高聲起哄著,她隱隱聽得他們喊的是“花魁”之類的話。還未能證實(shí)自己的猜想,那老鴇便紅唇輕啟,緩緩道:“小姑娘,今日怕是你不乖乖的上那個臺子去,是走不得了,即便我肯讓你走,這些看熱鬧砸錢的公子哥兒怕也是不會答應(yīng)的。”這老鴇的聲音柔柔軟軟,一如她無骨的身段一般。可葉晗月卻分明聽出了其中的篤定和毋庸置疑。 葉晗月徐徐舒一口氣,“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過無意接了個花球,為何竟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知曉葉晗月這一問是有隱隱妥協(xié)之意,老鴇自然樂意之至,忙不迭同她解釋道:“姑娘,我們這風(fēng)月場所的規(guī)矩你該是略知一二的,今日臺子也擺了,一群姑娘也如約而至,為的自然是選花魁一事。今日陣勢挺大,故而這各大青樓頭牌都慕名而來,姑娘可莫要錯失良機(jī)了。”老鴇將自家風(fēng)雪樓幾乎是吹上了天,然在葉晗月眼里,不過就是和現(xiàn)代能說會吹的死推銷的有幾分相似。 “我尚是個黃花大閨女,這花魁……我未免不合適了些,更何況,我并非走投無路到要賣身的地步。”且不說這競選花魁有什么好處,便是葉晗月真的應(yīng)約而上,被有心人聽了去怕是對她名聲不好。她的名譽(yù)自然不重要,怕就怕是牽扯到小姐身上,那便是整個舒府都不會放過她的。 “哎,這位姑娘此言差矣,這選花魁一事并非賣身賣藝一說,不過就是今日大家興致好了,集了些子有才氣的姑娘一同來一決高下。況且,現(xiàn)如今這花魁已出,為了漲漲眾人的興致,才出了個讓臺上花魁拋下這花球,哪位姑娘接下便同花魁一決高下這法子。花魁多才多藝有目共睹,然媚娘知姑娘生得端莊可人,自然也是有一番絕技在身。我知姑娘不曾有這心思,但媚娘可以同你保證,若是姑娘當(dāng)真勝了這全局,媚娘決不會讓你賣身賣藝,反之,還會有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相贈,怎么,姑娘可否再考慮考慮?” 實(shí)則這老鴇也是為難的,原本定的規(guī)矩便是,但凡哪位姑娘接下了這花球,便要同臺上花魁一決高下。若是跟前這姑娘執(zhí)意不允,那便是壞了規(guī)矩,難免會掃了大家的興致,這競選花魁一事便也就失了她的意義了。 老鴇將事情說的輕輕松松,妙不可言,可葉晗月卻是心懷警惕。天底下哪里有這樣好的事情?且說這較量花魁一事便是說出去就不是多中聽的事兒,她竟還要舔著臉的上前應(yīng)戰(zhàn)? 葉晗月躊躇著,還是欲要將手中的炙熱花球給送出去。老鴇卻是沒了耐心,臺上的姑娘可還等著呢,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老鴇無法,只得上前一步附耳輕聲道: “姑娘若還是不相信,我媚娘便用這風(fēng)雪樓的名聲同你擔(dān)保,若事后對姑娘你有一絲一毫的為難,這風(fēng)雪樓我媚娘也不開了,大可將它賣了贈予姑娘作賠償,如何?” 葉晗月啼笑皆非,這老鴇當(dāng)真是豁出去了。“你這是當(dāng)真要我上臺不可?”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十三章 意外勝出 “姑娘若是不愿的話,臺上花魁下不來臺,媚娘也是覺得為難的很。姑娘便是當(dāng)給媚娘一個面子,便是上去應(yīng)付應(yīng)付也是好的。”老鴇退一步說,言語誠懇。葉晗月再無反駁之力,嘆息一聲:“我不過今日才偶然出府四處兜轉(zhuǎn)一番,竟碰上這百年難得一遇之事。”若是尚在現(xiàn)代,她該會跑去公寓樓下買張彩票才是,準(zhǔn)中頭彩。 老鴇見葉晗月松口了,心中舒一口氣,莞爾道:“姑娘且去吧,莫要讓花魁等得急了。” “罷罷罷,我且試試吧,只是,若我當(dāng)真勝了這場比試,我想問問,這大禮是什么?”既然退無可退,葉晗月不若迎面而上。方才一直聽這老鴇說有大禮相贈,她心想著既然自己已然不退反進(jìn),不若干脆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畢竟她現(xiàn)下無依無靠的,若大禮是些子銀兩首飾,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見葉晗月這么問,老鴇卻是但笑不語,可葉晗月執(zhí)意不走,她只好掩唇笑著,“姑娘且莫要慌,我們這風(fēng)雪樓的花魁清莞舉世無雙,若是姑娘當(dāng)真可以勝了她,這大禮自是不會隨便了去。現(xiàn)下暫且由媚娘保密著,若是姑娘勝了,自然便會知曉了。” “好吧。”不說也罷,葉晗月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論樣貌,她自是不如那花魁的傾國傾城之貌,論歌喉,她自也不如花魁的黃鶯出谷,綿言細(xì)語。論舞技,葉晗月向來懶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