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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再多說,牽了她的手就要往車里去。 蘇蘆自動自覺的張開了手掌,與他十指緊扣,掌心貼著掌心。這時發現他掌心很燙,蘇蘆皺了眉:“你也發燒?” “……” “又在陽臺吹風?” “……” “吹了多久?” “……” “一晚?” “……” “到剛才為止一直在吹?” “……” “林夏天!” “嗯……” 蘇蘆頓時很生氣他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林夏天搖了搖她的手。 蘇蘆沒理他,自己開了車門坐進去。 林夏天提著她的行李箱趕緊跟進車里。把行李箱放在車后座,林夏天又拉了拉蘇蘆的衣袖:“……氣什么?你還不是也在發燒……我倆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蘇蘆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個笨蛋!” 林夏天的臉上有笑意。起檔,踩下油門,眼睛看著前方的路:“你個傻瓜……!” 說罷,車子嗖地一聲把蘇家遠遠拋在后面。 回到公寓,林夏天快手快腳地下了一碗長壽面。清淡的湯面上飄著碎碎的蔥花。兩人就著同一個湯碗饑腸咕嚕地吃著。 沒有對話,他和她都在使勁地吃著面條。 吃完面。林夏天讓蘇蘆先去洗澡,碗筷他來收拾。蘇蘆聽話地進了浴室。洗好出來的時候,發現林夏天把碗筷都收拾干凈,桌面還放著退燒藥和一杯溫水。蘇蘆就著溫水吃下了兩片退燒藥。然后轉出了陽臺。 西風果然很猛。鼓鼓地吹著。 林夏天正背對著蘇蘆坐在陽臺的欄桿上,風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吹得鼓起來。而他的背影,卻像夜色中最虔誠的信徒,一動不動。 蘇蘆走過去,從身后抱著林夏天的腰,臉貼在他的后背上,壓平了他鼓脹的衣服。 好一會兒過去,林夏天仍是一動不動僵坐在欄桿上。 蘇蘆提醒他:“你還有燒,我們回屋里好不好?” 林夏天怔怔地看著遠處某一點,搖了一下頭,又搖一下:“我不想動……我怕一回頭……這屋子仍然只有我一個……” 蘇蘆心里抽了一下,更加抱緊他。 林夏天覆上她的手。 蘇蘆把臉埋在他的后背上:“生日快樂。” 林夏天對著夜空閉上了眼:“謝謝。” 陽臺上的西風吹得響,更顯得兩人間的沉默。 小時候,林夏天最喜歡許生日愿望。因為無論他提出什么樣的生日愿望總會有人幫他實現。尤其是林太爺,就算林夏天說出再過分的生日愿望,他都會一一去實現。例如十四歲那年,林夏天直言不諱他的生日愿望是要班主任下崗,林安深因此批評了他好大一頓。然而過后,林太爺還是暗中給了校長一個電話。 不過就在十八歲那一年,當聽到蘇蘆怨恨地說著他是惡魔之時,林夏天才醒覺,原來他的生日愿望從沒有實現過。 那一刻他終于明白:有些愿望,即使強大如太爺也沒有辦法幫他實現。 他所渴望得到的,并不是簡單許一個愿望就能得到,而是需要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幫助他得到。自那以后,林夏天沒再許過一個生日愿望。他不再相信愿望。 也不再需要。 于是他潛伏了五年,成長,然后強大。 林夏天想要的東西是蘇蘆,從來只要蘇蘆。五年前他離開中國時就對自己說,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他就要蘇蘆明白,此生他是惡魔也好天使也罷,他林夏天是她唯一的歸屬。 蘇蘆,林夏天已不復當年那個用惡魔一詞就能鎮住的傻小子! 風冷,蘇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林夏天從沉思中醒過來,他從欄桿上下來,抱了抱蘇蘆,然后帶著她回到屋里。 深夜十二點多,兩人在床上相擁而眠。可是誰也沒睡著。 蘇蘆的聲音從林夏天的胸膛處傳出來:“你的名字是夏天,卻在冬天出生……為什么你沒有叫林冬天……?” “你喜歡我叫林冬天?” 蘇蘆搖頭:“不,還是叫林夏天好了,你這性格叫冬天的話……好不配……” 林夏天不滿地把她的腦袋壓在胸口上:“女人,我的性格四季皆宜,林春天,林夏天,林秋天,林冬天都跟我很配!” 蘇蘆被壓得呼吸困難,忙討饒:“是的,是的,現在聽起來還挺配的……特別是林春天,怎么聽怎么配……!” 林夏天松了力度,哼了聲。 蘇蘆在他的懷里偷笑:“……嗯,絕配。那你現在閉眼許個生日愿望。” 林夏天看了蘇蘆一眼,沒有回答。 蘇蘆推推他:“閉眼許愿,聽人說生日許的愿望最容易實現。” 林夏天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蘇蘆卻在這個問題上很堅持:“閉眼,別浪費時機。” 林夏天爭不過她,于是閉了眼睛。 待他睜開眼的時候蘇蘆馬上問:“許了什么愿望?” 林夏天吻她的發頂:“不告訴你,生日愿望說了出來就很難成真了。” 蘇蘆切了一聲,但也不再追問,靜靜埋在他胸前。 林夏天把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然后很堅定地說:“蘇蘆,我的生日愿望一定會實現的。” 蘇蘆閉上眼沒有答話。 林夏天搖了搖她:“蘇蘆,你聽到我說的嗎?” 良久,蘇蘆睜開眼,發現林夏天仍固執地望著她等她一個回應。蘇蘆摸上他的眼睛,然后摟著他的脖子:“林夏天,我知道你的生日是昨天。你許的愿,錯過時機了……” 林夏天眼神一冷,臂中的力度收緊。 蘇蘆被勒得窒悶,可是她沒有掙扎,靜靜地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間。 天明,兩人在對方的懷抱里都出了一身汗。蘇蘆醒來時第一時間先探了探林夏天的額頭,嗯,還好溫度降下來了。林夏天也睜了眼,手覆上蘇蘆的額頭,探到溫度正常,然后手就開始往下移。 蘇蘆抓住準備潛進領口里的手。 林夏天湊到蘇蘆的耳邊,咬了咬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