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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昨天才剛剛放進去的玄武面無表情的瞪著眼睛看著把自己裹成個球的梧桐樹,看樣子似乎都有點麻木了。白刃看著眼前這一幕混亂的場景,整個人都跟著凌亂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把槍追著一顆巨樹跑?”梧桐樹搖了會樹枝就停下了,大鳳凰點點頭,“我知道了,進去吧。”冰梧桐身上爆發(fā)出一陣猛烈的藍光,藍光越縮越小,最后變成一小點藍飛進了天一鏡的鏡身之中,消失不見了。那桿黑槍圍著他們轉了好一會,似乎是知道不是對手,晃悠兩下,突然化成一股黑灰色的氣流消散在了空中,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天一鏡嗡的一顫,又恢復了巴掌大,飄進了白刃的褲兜里。“這是地弒槍,唯一可以對天一鏡造成威脅的魔器。”鳳凰聲音不疾不徐,清麗婉轉之中帶著股奇異的力量,像是清脆悅耳的鳥鳴聲,讓人不知不覺就平靜了下來,“這只是其中一點煞氣所化,它剛剛是回歸本體了,不過地弒槍非同尋常,能破世間任何防御,冰梧桐的結界恐怕守不住,所以我讓它回到天一鏡里了。”它說到這里,聲音驀的冷了下來,“顧凌的目的應該是玄武,他想趁我們離開之時不知不覺的破開結界把玄武弄走,不過我早料到他有一天會把目標對準這里,在大瑤山外面設了一層隱蔽的陣法,陣心之處在梧桐樹身上,一旦他來,冰梧桐就會有所察覺,可以先一步做出反應。”白刃點點頭表示了解,忽地又想起什么,“遭了!龍池那里……”鳳凰羽翼微動,“他在哪?”“因為他目前還算是在觀察人員,這么機密的行動就沒告訴他,現(xiàn)在還不到上班時間,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家里,他家我記得是在……”他仰著頭想了想,猛的眼神一變,“是在城東那一塊,離動物園不太遠!”鳳凰羽翼一扇,立刻向那邊飛了過去,現(xiàn)在大學也就五六點左右,天光剛剛亮起來,路上幾乎沒有人,一路開了隱身結界也不怕人看到。路上就接到了白楓涵那邊的電話,應該是主腦也檢測到了這邊的情況,白楓涵的聲音比往常聽起來多了一絲顫抖,問過白刃沒事后,沉默了一小會,用有些嘶啞的聲音抖著嗓子說:“盡量……把你媽救回來。”白刃沉沉的“嗯”了一聲。等到了動物園,就見里面一片安靜,安靜到甚至連一只活物都沒有,這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本來應該充滿著動物的動物園卻一只動物都看不到,包括一只鳥兒昆蟲都沒有,足以讓人心里發(fā)寒。白刃盡力忍住心里的焦急,往另一處方向望了一眼,不出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不太遠的地方,一小棟別墅已經完全倒塌了。遠處有警笛聲嗡嗡的響起,應該是總局接到情報開始封鎖這一代了,局里有戰(zhàn)斗能力的都被他派出去了,現(xiàn)在這里空虛得厲害,除了顧鏡云作為副局長坐鎮(zhèn)總局,只有他能鎮(zhèn)得住場子了。“瀾……”白刃低低的說:“我們進去吧。”鳳凰低著頭看他一眼,“抓緊我。”白刃抱緊了它伸出的爪子。鳳凰巨大華美的羽翼輕輕一振,頭朝下一頭扎了下去,半空隱約撞到什么東西,冰藍色的身影就像入水一般一點一點在現(xiàn)世里消失不見了。第55章邪妖動亂一入結界,身子猛的一輕,隨即而來就是一陣暈眩感,一閉眼再睜眼,眼前的環(huán)境已經換了一個。依舊是那個破敗的小村莊,只是這次是在村子后邊不遠不近的一個小樹林里。依舊是那個瘦弱的孩子,他的臉明顯的清洗過了,只是上面有幾個青紫的傷痕,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印在右臉頰上,讓整張臉都顯得有些猙獰,依舊看不太出原本的五官,身上的衣服也有仔細的清洗縫補過,雖然樣子沒什么變化,但好歹干凈了一些,沒之前那么臟污油膩了,看得出來他對即將發(fā)生的這件事有多重視。他站在一顆樹下,仰著頭望著天邊越來越大的太陽,臟兮兮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雙黝黑的眸子里卻溢滿著越來越多的欣喜,以及nongnong的期待。他站一會兒,就走動幾步,再站一會兒,又走動幾步,任何一個人都能從那動作之中感受到幾分忍耐不住的焦躁,隨著太陽越升越高,這股焦躁越來越嚴重,到了最后,他甚至扶著樹干一瘸一拐的跑了起來,但直至過了午時,這里依舊空空如也,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他跑動的動作越來越慢了,黑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路口的方向,那里面滿載的希望隨著依舊空無一人的小路,慢慢的,慢慢的熄滅了。“蒼……瀾……”他迷茫的看著遠方,嘶啞的聲音里滿滿都是彷徨無措,喃喃一般的自言自語,“你說過……會帶我走的……”你說過,等太陽升到最大的時候,讓我在這里等你,你一定會帶我走,帶我離開這個充滿著痛苦回憶的村莊。可是你為什么不來呢?為什么……太陽已經落山了,再沒有更大的太陽讓我繼續(xù)等下去。他眼里的希冀隨后最后一絲陽光的消失,徹底的熄滅了。他慢慢的坐在了樹下,雙膝曲起,手臂抱著膝蓋,把頭埋下去,又和之前一樣,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圈。一個絕望而又孤獨的圈。“啊——!”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從村子里傳來,像是某件事情開始的信號一般,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出現(xiàn),間或伴隨著一兩聲野獸兇殘的咆哮聲,以及人們凄厲的怒罵。“妖怪,別吃我,別吃我!”“不要過來啊啊啊!”“我殺了你啊啊啊!”“鐵蛋!木狗!”“吼——!”在這亂七八糟的聲音之中,小路盡頭傳來的跑步聲格外的清晰,剛剛即便是聽到那慘叫也無動于衷的少年突的抬起頭來,眼里盈滿的希冀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瞬間便熄滅了,甚至寂滅成一團死灰,再也翻不起任何波浪。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佝僂的腰背,縱橫的皺紋,破敗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像一個普通的山野村婦,她一臉焦急的跑來,遠遠看到樹下蜷成一團的少年,臉色一喜,連忙跑過去,一把將他拽起來,拉著他朝遠處跑,邊跑邊喘著氣道:“那畜生發(fā)瘋了,以前看著我?guī)熼T的面子多少給我?guī)追直∶娌粫游覀儯F(xiàn)在是不管不顧大開殺戒了,我們快逃!”少年被她跌跌撞撞的拉著跑,瘦弱的小身板幾次險些摔到地上去,沒跑幾步遠,身后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憤怒的咆哮,一只三米多高,長得像是黑豹一樣的妖獸齜著鋒利帶血的牙齒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