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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一張嘴,一顆圓潤剔透,散發著nongnong水靈之息,顏色深邃如汪洋大海的珠子就被它吐了出來,珠子飄飄悠悠在它面前晃蕩一圈,落入了蒼瀾伸出的掌心里。蒼瀾只瞟了一眼,確定沒什么意外,便不再多看,扔垃圾一樣翻手便收入了手腕上戴的冰玉鐲子里。蒼瀾朝外面打了個手勢,白刃一看就懂,吩咐手下們把結界給撤了,看著透明的結界在自己眼前慢慢消融,蒼瀾朝著白刃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白刃像個乖寶寶一樣聽話的過去了,剛剛站定,就見蒼瀾指著自己對著那金龍道:“認他為主,與他定下魂契,你可以進入天一鏡里?!?/br>白刃一呆,頭上一根呆毛“唰”的翹起來。等等,那什么……一條龍……一條曾經是龍皇的龍……魂,要認他為主?更為驚奇的是,金龍看了眼走到身邊的白刃,龍臉極為不明顯的扭曲了一下,竟是點頭同意了,“可以?!?/br>白刃頭上兩根呆毛“唰”一下翹起來,整個人都呆了。等等,那什么……你到底是不是龍皇,為什么會認我為主?蒼瀾瞥了他一眼,眼中隱隱有絲笑意,“呆什么,天一鏡乃上清之氣凝結之物,和地弒槍的殺戮之氣不同,它的性子較為平和,主要主防御,守護,溫養,療傷,這龍魂若是進入天一鏡,不出幾年就可以強大幾倍不止,待久一點甚至還可以凝練出龍身,它自然求之不得,畢竟什么尊嚴之類,比起生命來說都不是什么?!?/br>白刃大概是被一條龍認主的消息給驚呆了,但凡是華國人,哪個人年少時沒有夢想過有龍鳳認主的事情啊,說出去多威風,我有一條龍,我有一只鳳凰,別人不羨慕死你。但是這終歸也只是少年夢罷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給他遇到啊,之前碰到蒼瀾這只鳳凰都把他給能的,做夢一樣恍惚了一晚上才清醒過來,現在呢,一條龍,還是龍皇??!要認他為主??!白刃覺得自己現在能維持住站在這里而不是激動的出去瘋跑兩圈,已經是他定力驚人了。蒼瀾大概是覺得他這表情太過癡傻了,有點不忍直視的微微把頭側過去一點,提醒道:“可別對它太客氣了,它可是殺害你前世的兇手之一,不過我已經把它的rou身殺了,你現在也還在,這魂倒是還能派上點用場,我就不滅它的魂了,留給你玩玩吧,平常有用得著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它可還欠著你一條命沒還呢?!?/br>金龍臉色微微扭曲了一瞬,大概是想說不是故意殺他,那是為了妖族的延續迫不得己做出的決定,況且那也不是殺害,只要世間有人類,就總還有蘇醒過來的一天,不過想想在蒼瀾面前提這件事無異于引火焚身,也就閉嘴了。白刃被蒼瀾這一提醒,宛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了,剛剛還激動的情緒也被這一聲提醒給完全澆熄了,甚至心里還生出一股極致的悲憤和絕望,以及對眼前金龍一股nongnong的仇恨。這感情來得是太過突然,直接在他內心“轟”的一下燃起一把激烈的火,雖然火焰是散去了,但它留下來的痕跡不會消失,也就被白刃很好的感應到了。看來他的確是被這金龍殺死的,一同在的還有其它四只妖皇。這么一想,剛剛對于龍那種尊敬崇拜的感覺就如同那通兜頭澆下來的水,突然熄滅了,留存下來的只有那股仿佛是靈魂深處傳過來的,深沉的怨恨。他冷著臉,從褲兜里把天一鏡拿出來,淡淡道:“既然決定了,那就開始吧,以天一鏡為契約媒介,我們互相定契。”他說罷,一指點在眉心之間,一縷火紅色的魂絲被牽引著飄進了手上雪藍色的鏡子里,天一鏡鏡面微微一顫,鏡面上出現了一只火紅色的,毛還沒長齊的稚嫩小鳳凰。金龍看看他,又看看蒼瀾,還是沒敢耍什么手段,額心一片龍鱗脫落而下,飄入了鏡子里。雪藍色的鏡子“嗡”的一震,鏡面上出現了一條飛舞的金龍,金龍游到小鳳凰面前,毛絨絨像只團子一樣的小鳳凰張開嘴,一口咬在金龍身上,像吞條小蟲子一樣啪嗒啪嗒幾下就吞入了肚子里,咂么砸么嘴,接著就化為一團火焰融入了鏡子里。金龍身子一顫,臉上的表情極為的痛苦,五只龍爪也抓入地面,就這么抖著身子忍耐了好一會,才終于緩減下那股疼痛,只是那塊脫落的額心龍鱗處,轉而出現了一朵鮮紅色的火焰圖騰,白刃的身上卻并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動一下,還是那樣的沉穩冷淡。這就是契約成了,金龍為奴,白刃為主,有和天一鏡心神相連的蒼瀾鎮壓,金龍是連一絲一毫反噬的機會都沒有,徹底把它束縛住了。不過蒼瀾也懂得打一棍子給一顆糖的道理,在一旁補充道:“好好盡你自己的本能保護他,若一直乖乖的,或許哪天高興,我可以給你重塑身體,若是做得好了,也不是沒有重獲自由的機會?!?/br>金龍晦暗的龍眸驀地一亮,原先還有些陰沉的龍臉也不再皺著,它朝著蒼瀾點點頭,道:“我自會盡力。”說罷,龍尾一擺,直接沖入了天一鏡鏡面之中,那面鏡子就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將金龍的身體完全納入其中,直至整條龍徹底進入,鏡面微微一蕩,又恢復了平靜。解決了龍魂的事情,剩下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內鬼了。蒼瀾看向白刃,眼神示意了一下——需要幫忙嗎?白刃齜牙一笑——不必,已經有人去了。蒼瀾于是不再過問,抬頭看了眼天空逐漸散去的烏云,又看了看不遠處不知從哪兒來的一大堆各色妖獸,一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哎呀,又有新的妖獸蘇醒了,他看到了幾個之前很要好追著他不離不棄好幾天的“熟人”,過去打個招呼吧。十分鐘之前。東池正在和身邊的人商量,要找人替換下自己,好出去解個手。“小苗,幫我撐一會吧,我實在有點忍不住了?!?/br>他身邊站著一個很瘦弱很文靜的少年,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身上還穿著一身校服,應該是還在學校上課之中被匆忙叫過來的,少年靜靜站在那里,舉著的雙手中綻放出一團黝黑的光芒,努力維持著包裹龍涎山的結界,聽到身邊人問話,微微轉頭朝他看去,黑幽幽的眼珠就像兩個漆黑的深淵,有一種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的沉靜感。東池微微側了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面上還是維持著優雅的笑,“就幫我再撐一會,我馬上就過來了。”苗辛文靜靜的看著他,黑幽幽的眼睛看得人心里發毛,東池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苗辛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