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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的倚在樹上,一頭銀藍色的長發(fā)閑閑的垂下來,隨著微風(fēng)輕輕的飄蕩著,就像他現(xiàn)在那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嗯,的確很可悲,不過這個人心也狠,他母親臨終前最后的遺愿,他完全置若罔聞,只記住了他父親的身份,一把火把那女人給燒了,骨灰灑的到處都是,連個牌位也沒有,直接收拾了東西就去投奔他父親了。”白刃搖搖頭,“到底是生養(yǎng)的母親,這件事做的有些過了。”頓了頓,又嘆口氣,“不過我沒在他那個境地里待過,所以也沒有評論的資格?!?/br>蒼瀾輕抿一口酒,道:“因為小時候的經(jīng)歷,他被養(yǎng)出了一種很極端的性格,外表看著溫和有禮,實則極為驕傲固執(zhí),甚至對此有了一種執(zhí)念,他長得好看,有天賦,身份又是少宗主,性子看著又不錯,有手段有能力,自然是極為受歡迎,紫云宗上上下下幾乎沒人不喜歡他,包括師尊?!彼f到這里頓了一下,又笑,“當然,除了我。”“大概是因為我是鳳凰,師尊從小帶我游歷天下,救過很多人,做過很多事,身上的祥瑞功德之氣很濃郁,所以對于一些陰暗的東西感應(yīng)很強烈,即使顧淩掩飾的很好,我還是下意識覺得很違和,所以一直對他很冷淡,一百多年過去,即使他對我再好,我也沒有回應(yīng),他這種人,越是得不到的,反而越是在意,越想要弄到手,長久下來已經(jīng)成了一種極端的執(zhí)念,很不幸的,他把這種執(zhí)念替換成了我。”他微微垂眸,看向地上站著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極冷,極冷的笑,“知道我在他內(nèi)心世界里看到了什么嗎?”白刃突然升起一種汗毛倒豎的驚悚感覺,他微微咬緊了牙,頓了好半響才問出口:“……什么?”“我和他成親了?!鄙n瀾以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我是新娘?!?/br>白刃直接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臥槽!不要臉!”蒼瀾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之后我就拼著重創(chuàng)強行中止契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師尊,師尊后來就疏遠了顧淩,他把我?guī)г谏磉?,再也不讓他靠近我,那之后沒過幾年,師尊突然走火入魔仙去了,顧淩聯(lián)合派中其他人把鍋推到我身上,企圖強逼我就范,我逃了出去,師尊臨去前把天一鏡交予了我,待我煉化之后,便回去以此鏡自證清白,之后就離開了紫云宗,尋了一座冰山定居下來,在那里撿到了你?!?/br>“顧淩豈肯罷休,但我有天一鏡護身,他奈何不了我,就四處尋找可破天一鏡防御的地弒槍,最后被他找到了半截槍身,趁我和你出外游歷之時暗算于我,那次我被重創(chuàng),重傷瀕死,外還有敵人覬覦,我自覺護不住你,況且你已到了用火炎泉的年紀,我就借此機會把你送回了鳳凰族里,那次顧淩也受傷不輕,他身后還有一個宗門的力量,大部分人都想得到一只鳳凰作為鎮(zhèn)壓氣運的護宗神獸,我實力高,身上祥瑞之氣濃郁,又受到重創(chuàng),因為身份原因還被妖族排擠,不會有妖族前來救我,自然是他們最好的選擇?!?/br>白刃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心里悶疼的感覺更嚴重了,蒼瀾雖然沒說,但他能想象出那四面楚歌的場景到底有多危險,況且蒼瀾實力那么高,怎么可能突然會被顧淩暗算到重傷瀕死,定是因為護他所致,他微微咬了咬牙,問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你那時……是怎么過來的?”蒼瀾倒是沒怎么在意,語氣比起之前的森寒,甚至還有點輕松,“師尊身為紫云宗宗主,總也有那么幾個實力高強又要好的朋友,就算有人被鳳凰所帶來的利益蒙蔽,大部分還是很清醒的,有他們出手護持了一下,我有天一鏡護體,恢復(fù)得還算快,傷勢一旦痊愈,顧淩自然再不能傷我,后來他惱羞成怒,直接用地弒槍把世界樹扎了個洞,放出其中的煞氣,想和我同歸于盡?!?/br>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又補充道:“不,應(yīng)該說是想讓這個世界為他所不能實現(xiàn)的執(zhí)念陪葬?!?/br>他低頭看著白刃,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如何,有沒有被嚇到?”白刃整個人都愣在那里不會動了,大概是震驚過度,他一時間連生氣都忘了,就像個木樁子一樣豎在那里,臉上的表情懵逼一片。他們知道是顧淩重創(chuàng)世界樹,導(dǎo)致世界樹放出煞氣,提前結(jié)束了那恢弘而壯觀的遠古時代,他們也想過顧淩為何要這么做,有人猜是他厭世了,有人猜是他想用煞氣祭煉地弒槍,有人猜他是想用煞氣統(tǒng)治整個修真界,結(jié)果一不小心玩脫了,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唯獨沒有想到,這個瘋子竟然只是因為得不到一個人,而想讓全世界為他的執(zhí)念陪葬!怪不得蒼瀾會說他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tài)瘋子,這簡直就是個極端到不能再極端的人了,瘋子變態(tài)都是輕的,他壓根就是個心里極度扭曲變態(tài)的畜生!被這樣的人惦記上,可真是件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事,難怪蒼瀾那么嫌棄那顆被顧淩動過的樹,要換做是他,估計早就一巴掌把樹給燒了!啊啊啊不行想打人想打架想跑兩圈發(fā)泄內(nèi)心狂噴的怒火想上天飛兩圈總之就是想動啊啊啊!蒼瀾輕抿一口酒,一邊品著口中的味道,一邊淡淡一笑,輕飄飄的話不帶任何重量的落下來瞬間讓白刃僵在了原地,“你答應(yīng)過我,一個時辰之內(nèi)不準動,也不準用能力。”白刃:“……”白刃:“……我快憋炸了?!?/br>蒼瀾溫柔一笑,“忍著?!?/br>白刃:“……”你絕對是故意的對吧對吧對吧!你是不是在報復(fù)我一定要讓你說出這件事!是不是!蒼瀾慢悠悠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臉若無其事的繼續(xù)道:“之后的事情我之前和你說過,你把冰之本源給了我,自己被當祭品祭煉了,我殺了那五只妖皇,后來被顧淩囚住了,等我突破封印出去,他已經(jīng)失蹤不見了,我就找了個地方自己睡覺了,他也一直沒出來過,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破陣之時他受到了反噬,所以陷入了沉睡,不過有地弒槍在,煞氣對他無用,所以沒像別的人修那樣死于爆體,反而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了下來。”他理好了衣服,自覺滿意,這才問道:“現(xiàn)在知道他為什么一定會來了吧?”白刃自然明白了。顧淩對蒼瀾已經(jīng)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念,他約他在龍涎山見面,而這個龍涎山他只說了個名字,又沒具體說地點,那么蒼瀾說龍涎山就在他腳下,就是以另一種方式告訴顧淩,那邊他不會去,要約可以,來他這里,不約?那正好,他求之不得。與其在另一座山上辛辛苦苦布下陷阱,還不一定能讓蒼瀾過去,他當然會選擇更穩(wěn)妥一點,絕對能見到蒼瀾的方式——來這里。這不同于普通的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