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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變成刀孽鬼,只需要特定機關(guān)。刀孽鬼有一個特點就是‘死不瞑目’,除非怨恨平息。“所以她會制造特定符號,等我們觸發(fā)。”陳陽扒開死者女友的眼皮,使之張得更大。從那雙瞳孔里看到自己和寇宣靈的影子,一左一右。“符號是我們兩個人。”寇宣靈:“什么意思?”陳陽指指死者女友眼睛:“她把我們兩個人的影像當成特定符號,放進瞳孔里。只要看見我們就一定會殺死我們。”寇宣靈半晌無言:“關(guān)我們什么事?”“大概是她覺得我們害她好事……嗯,我知道她為什么說那番奇怪的話。因為她懂這種術(shù)法,所以在男友死后,將自己的男友制成行尸報復鎮(zhèn)民。她可能認為是鎮(zhèn)民害死男友,執(zhí)意報仇。我們兩個破壞她男友的尸身,招仇了。”寇宣靈頗感震驚:“奇怪的腦回路。她自己跟男友做什么事心里沒點數(shù)?鎮(zhèn)里的人叮囑過別進鐵圍山,鬧出事來就認定是鎮(zhèn)里的人殺的。完了回頭又把咱倆恨上,這沒邏輯。”寇宣靈習慣因果,因果說白了也是一種邏輯。這對情侶的思考模式完全脫離因果關(guān)系,沒有邏輯,他不懂。陳陽:“沒有邏輯的人很多。”說完,他在死者女友面前打了個響指,合上她的雙眼。“好了,可以報案,讓警察處理。”寇宣靈:“她的術(shù)法被你破了?”“嗯。”“厲害。”寇宣靈突然對鬼道感興趣:“鬼道記載都是這類陣法和術(shù)法結(jié)合嗎?挺有意思。”陸修之突然說道:“鬼道不適合你。”“啊?”寇宣靈抬頭:“我知道,就是覺得有點意思。不學習,多了解也好。”陸修之好似不經(jīng)意般的說道:“我知道刀孽鬼。”寇宣靈‘哦’了聲,然后又贊嘆一句好厲害。陸修之唇角抿起,說道:“我也知道怨穢,還知道可以用鹽驅(qū)除。包括很多已經(jīng)失傳的道家術(shù)法、鬼怪等。”寇宣靈:“真的?”陸修之停頓半晌,含蓄的說道:“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寇宣靈高興之余拉著陸修之說話,陳陽斜著眼睛瞥兩人。回房的時候經(jīng)過前院,發(fā)現(xiàn)寇家人將筆架山水潭里的鎮(zhèn)河神獸挖出來,停放在祖庭里。陳陽掃了兩眼,回房就在群里控訴陸修之和寇宣靈總是旁若無人的舉止。但他很快被反嘲,和合毛大仙:[陳哥,說這話的時候你考慮過自己有沒有資格嗎?]張?zhí)鞄煹?7代:[你跟度局平時更過分。]佛系老人家:[天道好輪回。]陳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退出群就去sao擾老度:[……就是這樣,結(jié)果他們說咱倆平時更過分。你說咱倆平時不都很注意分寸嗎?]度朔秒回:[是。]陳陽:[???話這么少?]度朔:[下回讓他們看看沒有分寸的樣子。]陳陽忍俊不禁,隨后想起陸修之:[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我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度朔:[如果有問題,就一定會露出馬腳。]陳陽覺得度朔說得對,于是撇下陸修之和寇宣靈兩人之間的事情,說起寇家祖墳發(fā)生的怪事以及鐵圍山古墓:[鐵圍山這名氣取得巧妙,在佛教中又名金剛山。小千世界之外有周匝如輪的小千鐵圍山,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之外也有鐵圍山,鐵圍山與鐵圍山之間則暗無天日,存在八大地獄。日月有如是大威神大力大德,日光和月光都不能照進兩山之間。]半晌,度朔的消息發(fā)來:[鐵圍山只有一座?]陳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度朔問這話的意思:[確實只有一座。]度朔:[你可以注意鐵圍山跟筆架山之間的關(guān)系。]度朔的提示如醍醐灌頂,或許筆架山水口被破壞跟鐵圍山那座古墓不無關(guān)系。筆架山水潭中也出現(xiàn)黑蛇,雖然這黑蛇跟怨穢不屬于同個物種。陳陽:[我會注意^v^,你多注意休息,別太忙,記得想我。]發(fā)完后點開表情包發(fā)了兩排玫瑰花。良久,度朔:[乖。]陳陽收到回信立刻躺倒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把臉埋在枕頭上笑得不見眉眼。半晌才重新坐起來,翻開手機里保存的圖片,圖片上或是度朔的單獨照,或是兩人的合照。陳陽滑著照片一張張看,嘴里叨叨兩句:“有點想老度了。”看著照片,想著度朔,不知不覺就睡著。手機從手里滑出來,恰好危險的懸在床沿邊。被子也沒蓋,背靠枕頭坐著睡著,這姿勢第二天醒來必定腰酸背痛。手機終于從床沿掉落下來,快到地上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穩(wěn)穩(wěn)的接住手機放到床頭柜。身穿描金玄衣寬袖的度朔抱起陳陽,替他換了個適合睡覺的姿勢,將折疊在床尾的薄被伸展蓋在陳陽身上。陳陽正熟睡,只感覺到親近熟悉的氣息,神色放松不少,陷入更深的睡眠中。度朔眸中帶笑,大掌摩挲陳陽的臉頰,俯身印下晚安吻。在他的手機里輸入幾個字:如需相助,可找此地城隍。窗外燭光閃爍,陸修之突然看向面前房屋的窗戶,寇家祖庭是座仿古建筑,所以門窗是古建筑的樣式,里面家私則很現(xiàn)代化。此時眼前的窗戶沒有關(guān)嚴實,有條手臂粗細的縫。從縫隙看里面,除了熟睡的陳陽再無他人。寇宣靈疑惑:“怎么?”陸修之搖頭:“沒什么。”寇宣靈上前將窗戶關(guān)緊,和陸修之并肩離開,腳步放得很輕,聲音也輕:“不是有手電筒嗎?你怎么拿燈籠?路都看不清。”陸修之:“你看不清路嗎?”寇宣靈:“沒有。我看得清,我是說燭光昏黃,不如手電筒方便。”陸修之輕笑:“提著燈籠才好意思留下你秉燭夜談。”寇宣靈被逗樂。黑暗中,陳陽的房間里坐著一道人影。人影是度朔,他還沒有離開,因此聽見陸修之和寇宣靈的對話。此時他眼中閃過訝異興味的光彩,旋即隱去身形,回到酆都。天光大亮的時候,寇家人都起來前往小廳,吃完早餐后出發(fā)到筆架山遷祖墳。陳陽起身后跟他們一起吃早餐,吃完后也上山。遷墳一事可大可小,本需挑定時間,只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不得不盡快遷移。陳陽到地方后發(fā)現(xiàn)寇家人已經(jīng)起壇,插上頭三支香,旗幡迎風而動并無出現(xiàn)斷裂跡象。看來此前斷裂是提醒有禍將至,如今則同意遷墳。寇父拿起鐵鍬鏟了三下后便交由其他人挖土開棺,這是有講究的,遷墳頭三鍬土必須有子孫完成,如果沒有子孫則需要請一位全福人代替。所謂全福人即是親人俱在,且家庭和睦友愛。起棺、開棺的時辰絕不能過午時,午時陽氣最盛,容易灼傷先祖魂魄。挖到底端便有人用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