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在黃老板的帶領下進入主臥,主臥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黃老板拿開被子小心翼翼的呼喚:“老婆,你醒了嗎?我帶了人……老婆?”被子掀開,床上空無一人,黃老板急得團團轉:“我老婆呢?她怎么不見了?”陳陽微側身,聽到浴室里傳來的聲音:“在里面吧。”黃老板一聽急忙打開浴室門,果然在里面見到小聲哼曲的妻子。陳陽越過黃老板看到里面的黃太太,黃太太約莫二十五,比黃老板小了十五歲左右。她拿著干凈的布擦拭盥洗臺,口中哼著聽不懂的小曲。眼瞼半垂,唇角勾出詭異的微笑弧度,臉上布滿紅光,似乎沉浸在幸福中。黃太太聽不見黃老板的叫喚一般,兀自擦洗。黃老板把她拉出浴室,她雖有些掙扎卻也沒生氣。黃老板把柳權寧和陳陽介紹給黃太太,黃太太掃了眼兩人,抿唇微笑,捏著麻花辮不言不語。黃老板著急的同兩人說道:“看,她這兩天都是這樣。神秘詭異的微笑,干什么都微笑。還扎麻花辮,她以前最不喜歡這種老土的發型。我說什么她都不聽,您看這不是中邪嗎?”柳權寧:“陳小陽,你看她是怎么了?”陳陽:“像被什么東西魘著了。”“那就得找出是什么東西魘著她。”柳權寧對黃太太說道:“你唱的小曲真好聽,再唱一遍吧。”黃太太看著柳權寧,唇角帶笑,轉身背對眾人。倏然唱起小曲,歌聲清亮婉轉動人,語言卻不是普通話或當地的話。陳陽問柳權寧:“聽出是什么?”柳權寧仔細傾聽:“像是湘西那一帶的方言。我看她這模樣,有點熟悉。以前遇見過,湘西的……我得想想。”忽然臥室中有人發出短促恐懼的驚叫,把其他人嚇了一跳。黃老板呵斥:“一驚一乍,你是看見鬼了?”那人眼中還飽含恐懼,聞言顫抖著聲音道:“我、我好像的確見鬼了。”黃老板立即拉著黃太太躲在陳陽和柳權寧背后:“大白天見鬼,一定很兇。”陳陽問他:“你在哪里見鬼?那只鬼長什么樣子?”那人回答:“我、我剛才站在窗口往樓下看,見到在門口有個穿紅衣長裙的女人,撐著把傘。身材挺好,我就多看兩眼。她一直站在門口,面朝這邊窗口。我越瞧越心慌,心里也很好奇。她一直沒抬頭,但是在離開的時候抬頭看了這邊窗口一眼,那把傘抬高后我見到……見到她沒有頭。衣領以上空蕩蕩,沒有頭。”他真是被嚇壞了,原本以為是個多裊娜的美人,雖說行為詭異了些,讓人覺得心慌慌。可也沒這一幕駭人,雨傘底下竟然沒有頭。那肯定不是人!黃老板:“天師,會不會就是來害我老婆的人?”柳權寧從回憶中驚醒,恍然大悟道:“我想起她這模樣是撞什么邪了,她是撞到落花洞女,被當成替身。”他對陳陽科普道:“湘西有三邪,趕尸、放蠱以及落花洞女。前兩者你們應該熟悉,第三可能就有點陌生。因為落花洞女最近一次出現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現在大部分人都不記得有落花洞女。”所謂落花洞女即是未婚的漂亮女孩因為路過某些邪門的山洞被迷住后,回去不吃不喝卻又滿面紅光,眼帶喜悅,變得如同即將出嫁的新娘一般。過幾天后便會嘴角含微笑靜靜的死去,而其家人就會替她辦喜事嫁到山洞里去。因為他們認為落花洞女是被洞神選中成為新娘,死亡就是洞神來迎接他的新娘。所以落花洞女在被洞神選為新娘后,家人不能反對也不能再將女兒嫁人。反而要在女兒死亡后cao辦婚事。“荒謬!胡說八道!”陳陽一聽便是各種反駁:“就算是人跟其他神靈、妖怪類結婚也不會被取走性命。那什么洞神根本就是不知從哪里跑來把人迷住然后害了的邪祟。”他跟度朔結親多年,就沒見度朔提過要害他性命的事情。那什么洞神卻把人害死,死后還有把尸首獨占,根本就是邪祟。柳權寧:“沒錯。以前那些人不懂,后來經過調查得知所謂洞神實際上是一些剛修煉成形的山魅迷住過往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幾天不吃不喝肯定得餓死,她們的父母又以婚嫁的形式把女孩子送回山魅洞xue里,山魅鉆進這些女孩子的軀體啃噬她們的五臟六腑后安居在人皮中。之后再用女孩子的人皮在外行走,多次被族人看見便會以為是神妃下凡。落花洞女一張皮囊可以維持二三十年,過后就需要重新找一張皮囊。黃太太應該就是在山林間遷墳時被看上了。”陳陽:“所以剛剛他見到的無頭撐傘女人應該就是皮囊壞掉的落花洞女,也就是魘住黃太太的東西。”“是這樣沒錯。”黃先生著急的問:“那該怎么辦?”“收拾掉就好。”陳陽回了一句又說道:“落花洞女最后一次出現大概在二三十年,因為現在人們不信這些東西了,遇到女兒被魘住只會上醫院治療。絕不會愚昧的把女兒送到洞神的洞xue中,所以落花洞女沒辦法替換新皮囊。從落花洞女躲在門外偷看大概能知道她著急要新皮囊,要不然不會在魘住黃太太兩三天后就過來盯梢。”柳權寧贊同點頭:“猜得對。”陳陽下樓跟度朔描述一番后說道:“我猜落花洞女今晚上就會過來,我們先在這里過夜瞧瞧看。”度朔:“隨你。”晚上月亮一出來,柳權寧便帶著陳陽先去三個中邪的工人那里,教他如何用死玉吸取怨氣。之后又指著變成黑色的死玉道:“這些死玉不能隨便扔掉,也不能埋進土里,必須帶回道觀里凈化。不能污染。”三個工人中邪的情況容易驅除穢鬼,只有黃太太遇到的落花洞女稍微有些棘手。但在陳陽和柳權寧眼中卻不算是難事,兩人在救回工人后甚至還有閑心下廚喝酒。只是當陳陽剛端起酒杯喝第二杯時,度朔一個眼神瞟過來,他便訕訕放下酒杯:“不能再喝了。”柳權寧喝得興起,搖頭晃腦唱小曲,聞言說道:“才喝一小杯就不喝了?是男人就別磨嘰,再喝一碗。”他拎起酒瓶倒了一大碗放在陳陽面前,勸陳陽喝。度朔看不下去,起身坐在陳陽身側冷眼盯著柳權寧。柳權寧低低咳嗽兩聲:“度局,不用看那么緊吧。都是男人,喝兩杯怎么了?”度朔推開桌面上的酒,淡聲道:“陽陽喝醉會頭痛。”“誰喝醉不鬧頭痛……好好,不說,我不說。我自己喝。”柳權寧干脆閉嘴不說話,瞥了眼陳陽,無聲暗示陳小陽,幫不到你。陳陽摸摸鼻子,其實他也不能再喝了。他酒量不行,喝三杯就倒。完了第二天鬧頭痛,起碼得鬧整天。嚴重點還會生病,上吐下瀉,所以他就不適合喝酒,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