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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猶豫了下,說道:“要不我現在去多訂間房?”“不用。咱們那房間不是還有兩個臥室嗎?我跟我家那位睡一個臥室就行。”張求道不是擔心那些,他只是擔心隔音不太好。大家也許會有點尷尬。“明天開始,以七天為期。”曹天師起身:“告辭。”說罷,轉身就走。張求道:“他有什么目的?”“反正沒安好心。”陳陽又跟服務員要來一個籃子,把飯菜放進籃子里,然后說道:“龍刀崗的事情,他要是能解決,還看得上何天娜的四百萬?”龍刀崗的工程停工一個月,損失動輒上億。只要有人能解決龍刀崗的邪門事,保證如期開工,恐怕出幾千萬都樂意。“那他積極游說我們,目的到底會是什么?”“明天過去查一查,我先上樓了。對了,對外我還是沒有天師品階的入門小道士,別拆穿我。高天亮和何天娜那邊,你也說一下讓他們注意。”“行。”陳陽推門進去,看到背對著門坐在桌邊的度朔。走過去一邊把籃子里的飯菜拿出來一邊說道:“你這次怎么那么快就解決繁雜的事務了?”度朔瞥他一眼:“沒有。還堆在案頭等批注。”“你上司樂意放過你?”陳陽邊說邊把筷子遞給他:“我特意讓老板多加辣,你嘗嘗。”“我自己就是上司。”度朔接過筷子,嘗了一口豆腐,神色淡淡:“沒你做的好吃。”“是嗎?這是古鎮的特色招牌菜。”陳陽自動忽略度朔前一句話,男人都這樣,愛在伴侶面前炫耀自己。不惜夸大事實。度朔放下筷子,對他招手:“過來。”“干嘛?”陳陽邊說邊走過去。度朔起身猝不及防的咬住陳陽的嘴巴覆蓋上去,獨特輕淡的檀香味一瞬淹沒陳陽的口鼻。半晌后,度朔退開:“怎么樣?”“還、還行。”度朔面不改色:“所以我說不如你做的好吃。”陳陽哼哼了聲:“哦。”然后蜷起雙腿坐進沙發里,抱起抱枕擋住發燙的臉頰小聲說道:“你要矜持點。影響不好。”“老夫老妻,難道還能影響孩子?”陳陽憋著氣:“度哥,你最近說話總耍流氓。你以前從不說這些話。”以前度朔沉穩,床上床下不說太多廢話,也不耍流氓。比起丈夫,更像他的兄長、父親,照顧他、教導他。“你討厭嗎?”“……不討厭。”但是不習慣。“覺得新奇嗎?”“新奇。”“那就好。”度朔放下筷子,將碗筷重新放進籃子里,拿到門口遞給服務員。回來抱起陳陽回臥室:“張求道什么時候回來?”“吃完飯就回來。”“房間隔音怎么樣?”陳陽乖乖依偎進度朔懷里,明知道他想做什么,卻沒半點反抗的意思。乖巧得像個小妻子。“我不知道,才剛住進來。”度朔想了想,覺得沒什么關系。在關上臥室門的時候順道弄了個靜音咒,卻壞心思的不告訴陳陽。害得陳陽全程捂住嘴巴,被欺負哭了也不敢發出聲音,就怕被回來的張求道聽到。小妻子捂住嘴巴無聲哭泣的樣子讓北陰大帝更想欺負,于是下了狠力差點把小妻子欺負得崩潰。事后,陳陽脫力的躺在床上,瞥了眼時間,已是深夜。度朔把他抱到浴室里,全程替他洗干凈,再把他放回床上,自己躺上床的時候。陳陽湊近度朔,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控訴:“你欺負我。”聲音沙啞,全身軟綿綿,控訴像撒嬌。度朔任他施為,在陳陽迷迷糊糊陷入睡眠后,咬著他耳朵低沉的說道:“……保持新奇感。”第二天醒來,身旁位置空的。如果不是微微凹陷的痕跡證明有人睡過,他還以為度朔回來是場夢。陳陽起身,全身清爽,除了腰有些酸,隱秘部位有點不適之外,其他適應得挺好。陳陽走出來,看到張求道在沙發上用筆電查詢資料,順道記錄。于是倒了杯冰水走過去,假裝不經意的詢問:“你昨晚上有聽到什么聲音嗎?”張求道頭也不抬:“沒有。”陳陽松了口氣,幸好他昨晚上捂著嘴沒發出聲音。不然今天早上見面就尷尬了。張求道抬眸,沒告訴陳陽昨晚上半夜起來喝水,看到度朔也出來倒水。脖子上有個咬痕,挺新鮮。還聽到陳陽在喝完度朔拿進去的溫水后,用沙啞的聲音抱怨度朔太不知節制。想了想,張求道還是選擇不說。目測陳局臉皮不是太厚,為避免他害羞,還是不提醒了。“陳哥,我查了一下龍刀崗的事情。發現那里自古以來就鬧鬼,一直都不太平。開發商換了幾任,全都不信鬼神。但也全都死于橫禍,最近一任開發商是香江人,崇信鬼神,請來白馬寺高僧超度,還是死了人。就在前兩個星期,有個工人半夜起來,吊死在樓上。還有一個工人半夜不小心滑倒,臉摔進水坑,淹死了,被發現的時候,臉都腫起來。水坑的水甚至沒有沒過腳踝,那個工人也沒有喝醉。”“這么邪?”陳陽走過去,張求道將筆電屏幕移到他面前,上面是他記下來的筆錄:“還有,連續一個星期以來,龍刀崗開發商花大價錢召集七品到四品天師,明知道解決不了還非要召集這么多天師。我猜不透他要干什么?”陳陽將所有筆錄記下來,然后又翻開龍刀崗的歷史瀏覽。“龍刀崗作為鬼門關,本就邪門。只是鬼門關附近一定有鎮邪之物,防止怨氣、邪氣、陰氣交替破壞一方水土靈氣。但作為門的龍刀崗也不能建房住人,否則定會發生大禍。”所謂鬼門關,十人去,九不還。有膽子住在鬼門關,也沒有命能活下去。所以龍刀崗絕對不能建房或開發為商業區。“那我們還要跟曹天師比?”陳陽搖頭:“沒說要跟他比。一聽就知道他在算計我們,比什么比。鬼門關煞氣極重,肯定會沖撞到人,可有鎮邪之物在,不會那么邪門,短短兩個星期就死了兩人。”“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挖出了鎮邪之物并有可能破壞……難道他們現在急于尋找替代的鎮邪之法?”“不無可能。”陳陽將筆電還給張求道:“這件事交給你去查,我跟著何天娜去片場。”“好。”張求道合上筆電,背上背包準備離開。到玄關的時候回頭:“陳哥,我在微信群發了幾個文包,你自己點進去下載。”“什么文包?”“天師升授必背經文。加油,陳哥。早上你家那位離開的時候特意叮囑我吩咐你一句,記得復習。”陳陽:“……”陳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