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個患兒以后,凌如意心里的預感愈來愈不妙,她忙打電話問隔壁診室的陳筠:“你那邊有沒有嘔吐腹瀉的患兒?” “有好幾個,怎么了?”陳筠道,“也是奇怪,今天怎么……” “他們是不是都是泰陽幼兒園的?”凌如意急急的打斷她的話,“我這邊幾個都是同個幼兒園的,都是吃了午飯后才出現的嘔吐腹瀉,我懷疑是集體食物中毒。” 那頭的陳筠愣了愣,隨即凌如意聽到她問旁人道:“小林,剛才那幾個孩子,你去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泰陽幼兒園的。” 片刻后,陳筠道:“還真都是那個幼兒園的,可以上報了。” “那我報了。”凌如意得到準確的答復,應了句便掛了電話,扭頭對周玥道,“小周,打電話給檢驗科,說我們剛才送去的標本懷疑是食物中毒的,要上報數據,讓他們快點報結果。” 周玥答應著去打電話了,凌如意一面忙著打電話給醫院疾控科報告情況,一面又還要接診病人,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團團轉。 直到下午四點多事情才漸漸做完,檢驗結果也已經出來,確定是胃腸型的食物中毒,來就診的患兒有十六人之多。 凌如意剛剛填完表,便接到了疾控科的電話,說是有記者要采訪此事,她問了才知道原來是患兒家屬將這件事爆料給了省臺新聞部,于是她只好出面去應付長/槍短炮而來的記者和攝影師。 這并不是凌如意第一次面對鏡頭,心里卻仍然有些緊張,每個問題都要在心里過兩遍才回答,生怕有什么地方說得不對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記者問道:“患兒現在的情況如何?” 凌如意斟酌了一下才道:“患兒目前生命體征平穩,已經給予補液等對癥處理,患兒都是在幼兒園吃了午飯后出現的腹瀉嘔吐等情況,結合相關檢查結果顯示應是胃腸型食物中毒,具體情況尚在觀察。” 記者又問胃腸型食物中毒的表現,凌如意這下應得快了許多,“胃腸型食物中毒多見于氣溫較高、細菌易在食物中生長繁殖的夏秋季節,以惡心、嘔吐、腹痛、腹瀉等急性胃腸炎癥狀為主要特征,所以在飲食上家長應當注意不要給孩子食用一些沒有煮熟煮透徹底加熱的食物,防止出現上述情況。” 采訪很簡短,到此也就結束了,其他的情況自有記者去調查相關各方,已經不是凌如意能回答得了的了,記者一說結束,她便腳下不停地又返回了診室。 下了門診,她先把周玥打發回去休息,然后獨自在病區里穿梭,去探問主管的幾個病人有沒有什么不適。 兒科是啞科,全靠醫生的一對眼一雙手去判斷,凌如意必須仔仔細細的去問去摸,才能安心的回家去。 入夜,凌如意回到家,進門時“啪”的摁下吊燈開關,一室的光明在眼前,她將鑰匙丟進玄關柜上的小笸籮,轉身掛好外套,余光掃過旁邊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想了想,還是取了下來,打算拿去洗。 距離H市千里之遙的C市,霍昭遠結束完節目錄制回到酒店,助理滕煜跟他報告第二日的行程,他聽著時不時應一聲,伸手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頻道調到H省臺,正在重播晚間新聞,主播正在播報一則幼兒園食物中毒事件,畫面一切,屏幕上穿著白大褂的人影讓他愣了愣。 滕煜見他怔住,疑惑的望向了電視,頓了頓后道:“哦,是嫂子啊。” 霍昭遠嗯了一聲,目光須臾不離那張臉,神情鄭重嚴肅,措辭官方嚴謹,只是短短的時間,他卻能看出她頭發有些許凌亂,眉頭微微皺著,顯得有些疲憊。 他心里嘆了口氣,數不清自己與她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的一起吃一頓飯聊一次天,她總是忙,有很多的病人等著她垂詢,他也總是忙,亦有許多身不由己。 經紀人沈均年此時進來,將新劇的洽談合約拿給他看,他接過后放在了一旁,抬頭問道:“這邊的工作什么時候結束,能不能提前回去?” “放心罷,盡量讓你早點回去。”沈均年搖著頭道了一句,末了又嘀咕道,“每次都是這樣,可你回去了也見不著她啊。” 霍昭遠聽見他的嘀咕,抿著嘴微微笑了笑不說話,心里卻道,是見不著人,可是回到那個有她存在的家,也是好的。 2.第二章 霍昭遠或許一輩子都會記得他再次遇見凌如意那天的場景。 兩年前的暮春,霍昭遠大哥霍昭明兩歲的小女兒呦呦因天氣緣故感冒,鼻塞流涕兼咳嗽,遲遲未愈,他極疼愛這個家里唯一的第四代孩子,推了工作親自帶她去醫院看病。 彼時他已在演藝圈成名日久,一舉一動皆有可能被曝光,帶孩子出門前亦想過會對孩子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到底焦急壓過了顧慮,急匆匆的,便到了省人民醫院。 那天是周二,他聽說周一到周三最多專家可看,便想掛個專家號,可是專家號哪里那么好得,他又是臨時起意來的,當時連黃牛手上都已經沒了當天的專家號。 正猶豫間,他聽到前面兩個大姐在討論孩子的問題,一個道:“我家孩子咳嗽得厲害,半個月了都沒好,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好。” 另一個擊了下掌,朗聲道:“我跟你推薦個醫生,就是這醫院的凌醫生,我兒子上次也是咳嗽,給她看了就好了,我聽說這凌醫生師從名醫,看來是名師出高徒。” 霍昭遠聽聞先是覺得這對話怎么聽著像是推銷的,但卻又想,說不定是真的呢,萬一那大姐說的是真的,不正好讓呦呦看看么? 心念一動,輪到他掛號時他便對工作人員道:“麻煩掛下兒科凌醫生的號。” 對方也沒問他是哪個凌醫生,很快就將掛號單遞了過來,他當時還愣了愣,后來才知道兒科就一個凌醫生。 霍昭遠是那天早上最后一個見到這位凌醫生的,當時過了中午下班時間,快要到中午一點了。 診室里溫度不似走廊上那么低,他抬眼匆匆瞥了眼墻上的空調,26℃,一個稍微偏高的溫度。 他在醫生對面坐下,對方笑著問道:“孩子哪里不舒服?” “感冒,鼻塞流涕了快半個月,還咳嗽。”霍昭遠抱著呦呦面向她,語氣急促的描述著孩子的病情。 女醫生看過他帶去的檢查資料,伸手解開呦呦的衣服扣子,一面帶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