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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婦,端著兩碗香氣四溢的綠豆湯帶著笑走了進(jìn)來:“早就聽到你們爺倆的笑聲了,可是有什么樂事?來,喝完綠豆湯,下下火,這是我親手做的?!?/br>“夫人,哪還要你親自動手啊?!鼻嗄昝鎺嵘亟舆^綠豆湯,爾后又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復(fù)述了一遍,期間摻雜著小孩兒的補(bǔ)充。少婦聽完后微微一樂,然后便道:“夫君,不是會做筆么?何不你們一起做一支,就當(dāng)小寶兒的小伙伴了如何?”“好呀好呀!爹爹你真的會做么?”小孩忙不迭地應(yīng)著,抱著他爹的衣袖就是不撒手。青年嘆了口氣,臉上卻滿是寵溺,還笑著說:“夫人你呀……盡寵著小寶兒?!?/br>說是這么說,最后細(xì)致地陪著小孩做毛筆的還是青年。……“有了這筆,以后你可要認(rèn)真識字讀書,可不能再偷懶了。”青年看著抱著毛筆不撒手滿是歡喜的小孩,趁機(jī)這樣說著,“你所有想說的話,都是可以用筆寫下來,知道么?”小孩點了點頭,顯然將這話放進(jìn)了心里,此后,筆不離手,手不釋卷,或許就是那時候起他才真正愛上了讀書,愛上了將一腔喜怒哀樂盡數(shù)都宣泄在了筆尖紙上。那是一個風(fēng)平浪靜的一天,和往常沒什么不同的藍(lán)天白云。“小寶兒乖乖在家,爹爹陪你娘去上香,半天就回來了。”小孩點點頭,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父母每月都要上香,他一開始也賴著要跟去,可一來馬車顛簸,他受不住,二來上香一跪小半個時辰,他父母也舍不得他受累,跟著去了一兩回,他自己也不樂意去了,還不如在家玩玩筆墨看看書來得快樂。然而等到日暮西山了,小孩也沒看到父母的馬車緩緩而歸,雙鬢微白的管家雙眼略微渾濁,看著有幾分憂心忡忡,又有些小孩看不懂的東西。“老爺夫人被山賊殺了!”仆人帶著血的驚慌大呼,猶如憑空一道驚雷就砸在了小孩身上。滿是貪心的管家擅自做主,該遣散的奴仆盡數(shù)遣散,偏生一副為了大家好,希望大家節(jié)哀好好過日子,趁早找新東家的模樣,旁人誰都不能挑出錯來。唯獨小孩身旁一直帶著小孩長大的婢女憐惜小孩可憐,安撫著哭紅了眼,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久久不肯離開,世道炎涼,竟炎涼如斯。可偏偏那婢女本就快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了,家中人催促得厲害,又不可能讓個未婚姑娘帶著這么大的小孩,最后只能幫小孩從管家那留了點錢財,偶后離開。小孩父母的雙親都差不多過世了,母親是家中獨女,父親又只有一個jiejie,還嫁得遠(yuǎn),從此以后小孩就開始了孤身一人的生活。偌大的一個宅子對小孩而言大得有些令他害怕,他抱著筆蜷縮在床上,邊上放著小蓮jiejie教過他熱的饅頭,明明是一樣的扔柴火,他的饅頭熱出來卻有些黑漆漆的,他咬了兩口就咬不下去了,他想爹了,他想娘了,明明說好只去半天的,為什么就回不來呢?“我只剩下你了,你就是我的家人了。”小孩抱著筆,小聲抽泣著說道,沒有人會回應(yīng)他,可握著筆就好像能看到他爹握著他手教他寫字的模樣,好像能看到他娘夸他拿筆帥氣的模樣……小孩本就聰穎,這逢遭巨變后,更是在一夜之間長大。小孩漸漸變得沉默,他說的話偌大的院子里沒有人會回應(yīng)他,所以他將他想說的都寫了下來,寫著寫著,就仿佛是他的筆在和他說話一般。年幼時,這與筆對話,就成為了他最為喜愛的事情。等待小孩漸漸長大,他懂得了書中的顏如玉與黃金屋,他漸漸有了遠(yuǎn)大的抱負(fù),他想哪怕這世間多少一批山賊也是好的,他將自己的一腔熱血,滿腹見解都寫出來,他想為百姓造福,為天下太平貢獻(xiàn)出一分微末之力。“與我共赴盛世?!彼粗割^上已經(jīng)不再適合落筆的毛筆,無聲地道。他寒窗苦讀,他見解深刻,滿腹經(jīng)綸,他漸漸綻放出了他的光芒。一朝探花郎,始入朝堂中。“大人,可有什么需要帶的?”他轉(zhuǎn)身回頭,四下掃了一眼,目光似是落了一下在桌案的筆上,又好似只是隨意一掃,爾后,他搖了搖頭:“沒有了,上京吧?!?/br>他乘著駿馬,奔赴向他的未來。“這夢里的一切都是他和你的羈絆么?我怎么抹去?”駱熠翰看著進(jìn)入其中就默然無語的毛筆,平淡地問道。毛筆聞言好像才回過神來一般,他突然問道:“他為什么不帶我上京?”駱熠翰想著秀才上京前的那一掃,他淡淡地說:“因為他不需要你了。”“為什么不需要我了?是因為我再也不能寫出字了么?可是我很早之前都寫不出字了??!”毛筆問著,漸漸紅了眼眶,他看著他和秀才的羈絆形成的夢境,他有些明白為什么有很多靈體都愿意消失了,因為他們舍不得啊。駱熠翰看著紅了眼眶的毛筆,低聲說:“因為他長大了。”因為他長大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需要毛筆來作為自己依靠的孩子了,因為他長大了,他已經(jīng)能夠自己一個人獨立面對未知的未來了,因為他長大了,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舍棄。因為他長大了,所以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沉默了良久,毛筆“嗯”了一聲,然后啞著聲音說:“你把手給我,然后帶著我離開,就可以了。”駱熠翰點了點頭,伸出了手,和他一開始被毛筆抱著卻感覺不到什么不同,這一次他能夠感覺到毛筆的手有些微涼,他向著毛筆所指的光亮處走去,他牽著毛筆一邊走,而身后的夢境變成一張張畫卷,緊接著他們身后燃起了一把大火,將畫卷燒得飛起一陣陣灰燼。而此時京城一處府邸,沉睡中的秀才臉上劃過一道淚。翌日,天還未亮,秀才起身穿好了朝服,他洗漱后,磨了墨,他提筆準(zhǔn)備修改一下昨夜寫得奏折,然落筆卻寫出了一句話:“一路遠(yuǎn)方,笑靨如花?!?/br>他一頓,噫?怎么會寫下這么一句話?他這般想著,一滴淚暈染在了那墨跡上,他伸手就想扔了那紙,捏在手心里,最后卻折好放在了床頭之下,然后他隨意地抹了把眼淚,提筆改著奏折,心里想得在上朝前改好。不一會兒,他拿著改好的奏折,迎著清晨的微光,踏步向前。……如果你有一天遇見了靈體你會讓他消失么?主樓的空白一片:我本來以為打字機(jī)大大這本話本是本搞笑輕松話本呢!結(jié)果原來不是啊……如果你們用過的東西擁有了靈體,你們會讓他消失么?一樓的崖崖是小仙女:樓主說的是哪種消失?就算生成了靈體,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