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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知道了以后那外頭的世界就像是在他心里埋下了種子似的,都不用他怎么澆灌,就一天天長大,不經意間就長成了蒼天大樹,他心里對外頭的世界有了大概的模樣,他認識了小城里到五大門派當弟子的朋友,師兄師姐回來的時候他也總會纏著他們說外面的世界到底什么樣。他還這么小,他的一輩子不會只困在這座小城里,他終有一天是要自己親眼去看看的,這個念頭是他心底蒼天大樹上結的果子,香甜誘人。看著與他一般大的昔日好友,明明是同一時候開始修煉的,修為卻比他高了好幾階,他心里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他年齡小對故土總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他想去外面闖闖,又害怕去外面闖闖,他會對著他師傅撒嬌去外面闖闖,他也記得有幾次師傅帶他出去游玩的場景,每一次都讓他記憶猶新,但那是游玩,和他一個人出去闖蕩是不一樣的。他看得明白,在師傅說筑基期以后才能出去,他雖說嘴上說著不樂意,心底也是這么想著,等他筑基了他就去外面闖闖,去看看。等到他真筑基的時候,心底頭就好像有了無限的勇氣和熱切,那絢爛多彩的世界等著他去闖蕩,他的人生不會是像一輩子待在這小城中一樣,可以一眼望到底,他的人生即將充滿無限的未知,每一個未知都可能帶來絢麗的煙火。就和所有初出茅廬的少年一樣,當徐清寧挑了一座最繁華的城,有著五大門派歸元派的明都城。明都的繁華是讓徐清寧興奮又好奇的,各個種族的修士在城中來去自如,奇形怪狀的房子遍地皆是,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高階修士,隨便進一家店就能看到有人穿著著錦衣華服,街上有他不認識的騎行法器,空著飄著他光會喊好看的飛行法寶。在繁華之下,徐清寧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是他難以想象的貧窮,明都對所有修士都是敞開懷抱的,誰都可以在那里租洞府或者院子當自己的落腳點。“就一個柴火房要十塊中品靈石一個月?!”怎么不去搶?。啃烨鍖幭胫飵煾祹退麛€了多年的靈石,還不夠租這里一年的柴火房心里愕然,哪怕他早有心理準備,卻仍舊是有些難以接受。最后他租了一個和兩個修士合租的洞府,一人可以有一床板的地算自己的地盤,就這樣一個月也要五十下品靈石。為了能夠在明都待下去,徐清寧在明都的一家藥園找了工作,因為他是土木雙靈根,又剛好有個筑基期的修為,能夠當藥園的種植學徒。種植學徒一個月有一百下品靈石可以賺,等自己修為漲了,或者工作做了兩年就可以升為初級種植師,初級種植師一個月就有一塊中品靈石好賺,還可以有機會學藥理,學煉丹,修為再漲了,再多干五年又可以升為中級種植師,那樣一個月就有十塊中品靈石了,還能學制方。這看起來不打眼又不咋樣的工作是徐清寧找了好久的工作,而且對比一下合租男修士的靈石初級礦工,以及另外一個女修士的酒樓幫廚,又要好上一些,起碼輕松舒服很多,還可以學到不少東西。徐清寧一開始半年的時候他都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當他發現就算這樣,他儲物袋里的靈石還是一天天少去,他發現他根本沒有時間能夠修煉的時候,他發現他還不知道要擠在這三人一洞的洞府里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眼眶發紅。但他還不想回去,在明都,他看到了他很多從沒見過的修士,聽過了很多他從沒聽過的見聞,他知道有比明都更遙遠的地方,他知道了有更多值得他闖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才出來半年,半年不過他一個閉關的時間。這樣想著徐清寧又有了動力,他問了藥園的前輩,前輩以過來人的口吻告訴他:“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就守著藥園子是不夠的,我當初剛來明都的時候,我什么都做,什么都不怕,沒有休息的時候,白天在藥園,晚上我就去別的地方?!?/br>前輩在徐清寧眼里著實是一個厲害的前輩,不僅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還在明都有一個三間房院落的小院子,還有一個固定的金丹期道侶,那道侶據說是五大門派的內門弟子,也未來可期。前輩仿佛所有明都混出名堂來的外地修士一樣,他能夠在明都安生待下來了,或許前輩還會去別的地方歷練,但明都已經成為了他的家。徐清寧沒想著以后就待在明都,但是他也想最起碼靈石能夠他修煉,于是徐清寧開始找可以夜里做的工作。徐清寧是在明都告示欄里看到的這份工作——筑土,明都要擴建,大能修士揮揮手劈了幾個山頭,高階修手動動扔下幾十院落,但還要細致些的修繕,高階修士們卻是不耐煩做的,大能修士更是看不上這點小工作。因此有土靈根的修士都可以去試試,徐清寧就去了,等徐清寧去了以后他就每天白天在藥園種植,然后得空了學學藥理,到了夜里就筑土修繕院落,徐清寧這么沒日沒夜地干了三個多月。哪怕筑基修士累了靈氣在體內轉個一圈也能神清氣爽些,徐清寧還是感受到了疲憊,但是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夠有足夠的靈石維持自己修煉了,徐清寧還是心里滿是歡喜的。如是又這么干了三個月,等到結靈石的那一天,一個老班頭說道:“娘的,那老匹夫居然拐了靈石溜了!要是讓老子逮到了飛得殺了他不可!”一聽,徐清寧就有些發愣,他嘴里莫名有些干澀,周圍都是一群人在嚷嚷著非要那家伙好看,可給他們發靈石的是個金丹后期,他們這群筑基初期的又有哪個能夠打得過,最后都只能吃了這個悶虧。那天夜里,徐清寧回到他洞府的床上坐著的時候,他雙手抱著膝蓋,他看著他床鋪上洞府落下的灰塵,連用個清潔術都沒勁用,渾身都像xiele力一般,他不知怎么就前所未有地想念他師傅。他紅著眼眶,想給他師傅飛個傳音符,他想告訴他師傅他被騙了,他想告訴他師傅在明都日子可不好混了,他想告訴他師傅他常常都覺得靈石不夠用……他想到他在他的小門派待著時候,睡的是靠山傍水的大洞府,十個他都不夠躺的,他想到他在光源山的滿山的樹林都是他可以撒歡的地方,他想到他師傅總會一邊嘮叨他然后一邊給他帶城里賣得最好的燒餅……他想家了……然后等到他拿起傳音符時,他又抹了把眼淚,喝了口水,然后聲音清朗地對著傳音符道:“師傅,我在明都過得可好了,在藥園忙,學到了好多知識,我認識了好多朋友,還有些道友看我年紀小都特別照顧我,我住在明都十巷街的合租院里頭,有聚靈陣,不用擔心靈石不夠用,院子可漂亮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