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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毛都炸了開來,目光炯炯,身上也加了好幾個護法之術(shù),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漆黑大木槌向他砸了過來,談邵墨又是一躲。然后就聽到一聲輕笑,談邵墨威壓一放,就注意著周圍,余光掃了眼就在百米外的城門,進了南華城就能安全不少,談邵墨面上不露聲色,爪尖微點,正欲離開。“逃不掉的。”談邵墨聽到一個帶著幾分陰狠的聲音,然后談邵墨就看到了一個男子緩緩向他走來,身著一身墨黑色的袈裟,掛著一圈骷髏頭,走路“啪嗒啪嗒”的,談邵墨心里一凜,修真.界居然還有修為如此高的邪佛修士。男子嘴唇泛紫,眉間的朱砂痣紅艷欲滴,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左眼眼尾有一顆顯得男子各位妖氣的淚痣,男子看著談邵墨的眼光中閃過了幾分滿意與期待:“很純凈的氣息,還有這么多的功德金光,真是叫人滿意的美味啊。”功德金光并非只有佛之道的修士才有,像談邵墨這種做了兩次大的飛升任務(wù)的,也會獲得閃瞎人眼的功德金光,作為獎賞之一。而修真.界畢竟是下三界,有功德金光的少之又少,哪怕談邵墨此刻僅僅是一個分.身,那差不多一貓身的金光還是有的,這也是談邵墨在下三界有的底氣之一,本是想著靠這身金光,和僅剩的神識救下計禹謹和洛越樺。但現(xiàn)在看來計禹謹和洛越樺是安全的,不用救了,不過遇上這么高修為的邪佛,也是運氣。邪佛顧名思義也是走佛之道的佛修,但邪佛之所以稱之為邪佛,就是因為與正統(tǒng)的佛修不同。之前提及到,佛修之所以要更冷漠,更通透,便是因為佛修講究因果,修煉功德,不救上輩子或者這輩子的大jian大惡之輩,一旦救了,那么他們所救的大jian大惡之輩若是這輩子又做下了惡事,那么做下的惡事就會化作業(yè)報算在佛修身上。往往一旦業(yè)報算在了佛修身上,輕則修為倒退,重則修為盡散,十分嚴重的可能直接就會導(dǎo)致佛修喪命,還有一種可能則是佛修受了業(yè)報,但既沒有修為倒退,也沒有修為盡散,更沒有喪命,反而因此成為了邪佛。邪佛之后就不能走正常的佛之道之路了,要么自廢修為,重新入道,要么就只能掠奪屬于別人的功德金光,來使自己能夠憑借功德之光飛升。但于邪佛而言功德之光,雖能幫助他們飛升,但實際上功德之光被他們吸收不但需要他們殺生,同時還要忍受吸食功德之光的痛苦。邪佛之所以少,一是本身會成為邪佛的幾率就很少,其次是很多佛修成為了邪佛之后,都不能忍受那吸食功德之光的蝕骨之痛與不斷殺害良善之輩的心里痛苦,大多就會直接選擇自我了斷。而一旦能夠堅定不移地當著邪佛走下去的,都實力十分強大,修真.界的邪佛向來少之又少,畢竟除了佛修之外擁有功德之光的太少了,那若是不斷殺了佛修來增進修為又會很快被發(fā)現(xiàn)。談邵墨只在仙界的時候遇見過一個邪佛,比同修為的佛修要出手干凈狠厲,實力高了不止一倍,而面前的這個邪佛修為居然已經(jīng)有了分神期。就談邵墨所知在此修真.界有了素女派與清藥宗的掌門就都是分神期,而面前這個邪佛實力顯然不止分神期。談邵墨心底迅速盤算了一下,他若是要逃也是可以,可是放著這么一個危害眾生的邪佛就這么逃掉,說出去也是丟臉,若是與這個邪佛單挑,大抵便是同歸于盡了,只是這樣的話答字霽就真的等不到他了,得虧他已經(jīng)把隨身珠給了小霽了,計禹謹和洛越樺也沒事,韓芷凌和江老板那邊也早就打好招呼了……這般想著,談邵墨便動了,直接一記金光打向面前的邪佛,趁著男子忍著金光之痛的時候,又是神識攻向男子。男子咬著牙,忍著痛,神識被扯動的痛比不上吸食金光的蝕骨之痛,反而令他更加的清醒和興奮,放過這一個,不知道他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這么一份純粹的功德。他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就是一招帶著黑風(fēng)的陰陽掌打向談邵墨,談邵墨身形一躲,地上便是足有一米深的掌印,男子又是接連數(shù)掌,談邵墨一邊躲閃,一邊用神識攻向男子的識海。談邵墨神識本剩不多,身上的法寶也都給了答字霽,神識在他攻擊男子的時候又在不斷消散,這樣下去,只怕是沒法打倒男子,談邵墨眼中閃過一絲凜冽,他準備將他所有的神識與功德金光融合成一記,直接打爆男子的識海。男子直覺不對,劇痛難耐,卻也是想著發(fā)狠來一招。就在看談邵墨與男子到底是誰快一點的時候,談邵墨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抱住,然后就聽到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斷更十連擊——”聲音一出,談邵墨硬生生就扯回了一絲神識,然后爪中金光一現(xiàn),直直攻向男子,男子聽到聲音之后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覺得渾身發(fā)蒙,反應(yīng)遲鈍,腦海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是金光攻身的蝕骨之痛,與識海碎裂的劇痛,而偏生他做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只能硬生生地看著他的識海碎裂,丹田碎裂,靈氣消散,屬于他的金光悉數(shù)轉(zhuǎn)瞬即逝。男子抬了抬手,他的手rou眼可見地變得蒼老,他扯了扯嘴角,眼神變得模糊,他仿佛又見到了他以為永生永世都見不到的那人。曾經(jīng)他是九蓮峰的佛光之子,只要一心向道,成佛于他而言不過百年之事。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倒在血泊,抓住他衣角的少年,他一眼就能看出少年是上一世惡人之魂,為了洗清罪惡,只會一世比一世更加凄慘,但只要凄慘過了十世,少年便可重入輪回與其他生靈一般。但他也看到少年那紅著的眼里滿是想要活下去的光芒,少年就算抓住他的衣角,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他,執(zhí)著又充滿希望,明亮得燙了一下他的心。身為佛修,他本不應(yīng)該救少年,他的心弦卻不知怎么被撥動了一下,他救了少年,少年很好,很聽話,不會提起過往,只是會在夜里拉住他的衣角,蹭蹭他的肩膀,他養(yǎng)著少年,教了少年佛修之法,可惜少年沒有靈根學(xué)不了,少年也不在意,反而會笑著說:“那你要一直保護我喲~”少年笑著說這話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星辰大海,他慢慢地就栽了,他學(xué)了禁術(shù),用他的天生佛光將屬于少年的業(yè)報全部移到他身上,這樣少年哪怕輪回,也不用過得那么凄慘了,可以平安度過每一世。而作為代價,他則成了邪佛,且是連轉(zhuǎn)世機會都沒有的邪佛,等少年離世后,他想見少年,可少年注定轉(zhuǎn)世也在凡界,想要跨界便只能成佛,才能穿過虛空,所以他一定要成佛,一定要再見見他的少年。“你不要怕,安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