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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情合理的理由,我救或者不救他都沒有什么值得信服的理由,只是想與不想。” 我想他大抵不能明白。 “陸寧,你變了。”他聲音忽然頹喪下來,失望之極的對我道:“以前縱是你的容貌變的沒有一分相似之處,你還是你,還是那個澄澈溫順,時時都愛笑的陸寧,可是如今你變的……再不像你了。” 是嗎?我變的離經(jīng)叛道,惡劣極了。 我起身與他平視,道:“我是蘇謝,阮碧城。” “蘇謝……”他喃喃的看我,放佛有那么一瞬間看不清我了一般。 我沒有耐性道:“阮碧城,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些?” 孩子在他懷里睡的安穩(wěn)香甜,時不時咿呀的夢囈兩聲,長長的眉睫蓋在眼睛上,可愛極了。 阮碧城瞧我在看孩子,湊近了一些道:“我想幫你。” “幫我?”我失笑退開兩步。 他頓了頓才繼續(xù)道:“若是我說我會將孩子給你,也會幫你救晏殊,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會幫你做到,你……愿不愿意答應(yīng)跟我回中原一趟?” 我不禁笑了,“原來是交易啊。” 他眉頭微微蹙了蹙,片刻后嘆氣道:“你若要這般認為便隨你吧。”又道:“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讓你隨我回中原去看一樣?xùn)|西,只要看過后,去留都隨你,我不會阻攔你半分。” 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東西值得他這般執(zhí)著,讓妙手來,這次又親自前來,還開出了條件。 “你可愿意?”他問我。 “阮碧城,我想你沒有弄明白。”我認認真真的對他道:“不論我救不救晏殊,怎么救,這些都和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我真的一點都不希望我以后會和你有半分牽連。” 他臉色沉了沉,我繼續(xù)道:“至于孩子……如果你不想和簫九反目成仇的話你最好還給我,我雖然不確定簫九有沒有本事打敗你,但我非常清楚他會為了孩子跟你拼命。” 他眉頭一緊,盯著我問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利用人?你是想利用簫九嗎?” 他一定對我失望透頂,看著我?guī)缀跻酵葱募彩住?/br> 無言以對,我等了半天沒再等到他繼續(xù)講話,剛要開口離開,他忽然道:“如若我說,我可以救了晏殊的同時也救寶澤呢?” 我愣在原地。 他望著我又重復(fù)道:“不用晏殊的心,我?guī)湍阋簿认聦殱伞!?/br> 心里有什么沉甸甸的東西壓著,門外的晨光從他的背后透進來,將他整個人晃的生光生輝。 “你可以救了晏殊,但寶澤呢?”他問我:“你終究是欠他的,你要再虧欠他一條命嗎?” 我終究是虧欠他和鏡蓮的,逃脫不掉。 我站在那里看他半天,苦笑問道:“究竟是什么樣的東西讓你這般費心盡力?” 是什么東西? 阮碧城也笑了,苦澀又疲憊,“是我的私心,是一件我隱藏很久很久的私心……” 私心?原來他阮碧城也有私心嗎? 他在晨曦里笑著看我,輕聲問道:“你愿意嗎?” 晏殊扯著我的衣擺,警惕的盯著阮碧城,我忽然覺得我這一輩子都逃不開,于晏殊,于阮碧城,再多的掙扎都是白費氣力。 我終是點頭道:“你要怎么做?” 他眉眼頓時一展,笑了,“你放心,我會讓你確定一切都安心了,再帶你離開。” 晨光明昧下,他抱著孩子湊近一些給我看,輕聲道:“你要不要抱抱?她近日來胖了一些。” 她睡在臂彎之中,水潤潤的嘴巴含著白嫩的手指,胖了也白了不少,rou呼呼的像個白團團的面人兒,眉睫斂出一片陰影。 我伸手小心的接過來,卻鬧醒了她,掀開濕漉漉的睫毛,睜眼看我,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頓時慌了手腳,怎么哄都不對。 “她不喜歡你啊……”阮碧城在一旁笑著伸手幫我哄孩子,一壁道:“你沒抱過?” 抱過吧,可每次都是一聲的血,該是嚇著她了。 我手忙腳亂的哄攏著,頭都要大了,晏殊扯著我衣擺站了起來,偎在我身側(cè)歪頭看著哭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臉,慌忙收回看我,瞧我沒生氣,又伸手戳了戳,咧嘴笑的傻兮兮。 似乎聽到了笑聲,孩子忽然不哭了,掀了掛著淚花的睫毛,癟著嘴看晏殊。 晏殊又伸手指去戳,她小嘴一張含住了晏殊的手指,頓時眉開眼笑。 “哎,臟……”我忙拍了拍晏殊的手背,讓他將手指收回,對晏殊道:“臟手不能碰孩子。” 晏殊委屈的握著他的手指,也癟嘴看我,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一側(cè)的阮碧城伸手過來抱孩子,沉著臉色對我道:“怕是餓了,我先帶她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我還沒來得及講話孩子便被他抱了去,他也不瞧我,只是道:“你不必擔心其它的事情,我答應(yīng)你的自會做到,你好生等著便好。” 也不容我再多問,他抱著孩子自顧的便退出了大殿,我想問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他究竟要怎么做? =============================================================================== 阮碧城剛走沒多會兒,妙手和沈青便一道來了,帶了些吃食給晏殊,一壁遞了一小蝶糕點給我,沈青一壁湊過來問我:“你打算救他了?” “阮碧城說的?”我接過糕點挑眉看他。 他撇嘴努了努一旁招呼晏殊吃飯的妙手,低聲道:“阮碧城跟他說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我只聽到阮碧城說按照第二條計劃,他跟你說了什么?” 我“哦”了一聲道:“沒什么。” 沈青狐疑的看我,我岔開話題問道:“你來驪城有沒有和長歡簫九聯(lián)系上?” 沈青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什么叫道:“糟了糟了,我把長歡忘了!我有見到長歡,他回去救你了……” “回娑羅教?” 沈青點頭,語重心長的道:“我說不讓他回去,他偏回去,又不會武功,怕是這會兒已經(jīng)被少主抓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