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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離開了嗎? “蘇謝……蘇謝救我……”她壓在我身上死死的攥著我的脖子,眼睛里面濕漉漉的全是眼淚,手指都在發抖,一面掐著我脖子一面掙扎的叫我,“蘇謝救救我……我好難受……我控制不住自己……” 臉色青紫一片,嘴唇都白。 眼淚落在我臉上灼灼的燒人,我丟開匕首抓住她的手腕,“你中毒了?” 我想起身,她猛地壓住我脖子,勒的我呼吸一滯,一頭就跌回了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喊我的名字,渾身都在發顫,哭的眼淚止不住,她道:“我好難受!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會殺了你……” 失心散,她和這滿城中的人一模一樣。 “鏡蓮……”我握住她的手腕,呼吸有些吃力,我想開口講什么,馬車隆隆而來掩住了我的聲音。 我聽到馬聲嘶鳴,有一道白影從馬車內驚鴻一般掠出,足交一點落在半步之外,有什么聲音想在慌亂中,我只看到寒光乍現,晏殊在半步之外一劍朝鏡蓮直刺而來。 我喉嚨被扼住,千萬個字句都噎在喉頭吞吐不出,只看著那一點寒光直刺而來,腦子里一瞬間抽空,我奮力伸出手想握住劍尖,劍勢洶洶,那劍就在我的手心中割rou透血,連半分停頓都沒有,直洞洞的從鏡蓮的脊背貫穿而出。 “蘇謝……”鏡蓮睜著一雙眼看我,眼睛里的淚水,胸口的鮮血噴涌我滿臉滿身,那樣的熱,燙的我心肺一剎那收緊,呼吸不能。 她在哭,貫穿她胸口的劍尖上掛著紅珊瑚似的小血珠,一顫顫的,她哭的傷心極了,“蘇謝……我要死了嗎?我……我好難受……” 抓在我脖頸上的手指一松,她跌在了我身上,突突,突突,我聽到她胸口一點點衰弱的心跳聲。 我緊緊抓著劍愣在了地上,天空里煙霧繚繞,黑漆漆的我看不見星星。 “蘇謝?”有人叫看我半天,在掰著我的手。 我愣愣的轉過頭去看,晏殊一手抱著我,一手掰著我攥住劍刃的手,“蘇謝松手,松開手!” “姑娘!”長歡跪在我身邊,死命的掰開我的手指,急的厲害,“姑娘快松手!你的手在流血!姑娘!” 我看他,聲音澀澀的開口,“長歡……長歡……”要講什么,可是到喉頭卻發現不會講了。 “我在!姑娘我在!”他伸手擦掉我滿臉的鮮血,掰著我手指的手涼冰冰的,“姑娘松手,快松手……” 他記得快要哭了,晏殊猛地扼住我的手腕,我手指一麻,松了開,劍刃現在我的皮rou里,血rou模糊的。 長歡不敢伸手,晏殊抬手打掉劍,扯了快布死死的纏住我的手,沉默的一語不發。 我看著血rou模糊的掌心卻不覺得疼,麻麻的。 晏殊顫的緊了讓我有些發顫,他打橫抱起我,對長歡喝道:“駕車回去!” 我忽然伸手攥住晏殊的衣襟,手指卻軟綿綿的沒有一分力氣,抓了幾道血痕在他的襟口。 他一瞬間蹙眉,喝我,“不要動!你不要手指了嗎!” 我盯著他,喉頭滾動半天才將話完整的吐出來,“解藥……失心散的解藥給我。” “解藥?”晏殊抱著我往馬車去,“你要解藥做什么?” “解藥!”我手指在他襟前發顫,一珠珠的血從包裹著的白布下透出,額頭密密的都是冷汗,“給我解藥!” “蘇謝!”晏殊臉色難看到極致,看我不愿松開的手指,終是口氣一軟道:“你不要再動,我給你解藥……” 他喊葉白芷過來,讓她倒了一丸解藥給我,黑色的小藥丸,在我掌心里轉個圈便染的紅了。 “長歡!”我叫長歡過來,將藥丸遞給他,“同仁堂,親手交給冷百春,她不能死。”我看著晏殊又重復一遍,“她不能死,晏殊,至少……至少她不能有事……” 晏殊看著我,良久之后嘆聲道:“好,她不死,我派人去接她出驪城。” “我要長歡親自去!”我聲音澀又啞,“我要你和葉白芷陪我一起出城,長歡一個人去。” 他看著我,對葉白芷下令道:“即刻起,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對冷百春下手!” 葉白芷應是。 他蹙眉對我一字字擠道:“滿意了?還想要你的手指就乖乖不要動!” 我看長歡,長歡接過藥丸,對我點了點頭道:“姑娘放心。” 晏殊抱我上車,一聲出城剛落地,我在幽暗暗的馬車中疼的渾身發顫,什么都來不及想就昏了過去。 =============================================================================== 疼。 說不清楚哪里疼,放佛哪里都疼,身體和我的胃,又疼又餓。 我夢到我在哭,不知道為了什么,哭的止不住,只有一個聲音一遍遍的在問我—— “蘇謝……我要死了嗎?” 我在一瞬間驚醒,手指一陣抽搐,剛要痙攣就被人一把握了住。 “蘇謝別動。”有人抓著我的手,在我耳邊道:“別動,聽話。” 那聲音讓我渾身一激靈,翻身而起看到晏殊趴在我榻邊,面容倦倦看我,“別亂動,傷口太深,會傷到手筋。” 他眼眶里倦倦的血絲,松出一口氣對我笑,“你夢到了什么?怎么一直在哭?”伸手來為我擦眼淚。 我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往后一縮,躲到了榻角,他的手就僵在了那里,定定的看我。 “我沒事。”我伸手抹了一把,滿臉冰冰涼的分不清是眼淚還是冷汗,想抽回手,卻使不上力。 “你怕我?”晏殊問我,“還是在怪我殺了鏡蓮?” 蘇謝……我要死了嗎? “閉嘴!”我渾身抑制不住顫出來,猛地抽回手,胸口起伏喘息難定。 營帳之外靡靡的夜色透進來,我看著幽靜的夜,頓時慌了,抬頭問道:“我睡了多久?” 晏殊壓了壓眉心,道:“一天一夜,已經是第二日晚上了。” 第二日……七日之限只剩下這最后一晚了嗎? 我越發的慌了,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