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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嗎?” “不是一早晏殊就替我選好了嗎?”我手指觸著杯沿一點點笑道:“原本我和阮碧城再無關聯……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再開口,我以為兩清了……” 可是晏殊將他從千里之外放在我眼前,在我那把劍刺進阮碧城身體里時我們就都躲不開了。 “值得嗎?”長歡莫名的問我。 我抬起眼來看他,眼睛里都是笑意,“愛就是沒有值得不值得,就算天下人都告訴你不值得,你也甘之如始……你明知道不值得還是會執迷不悟,就是喜歡能怎么辦?” 他看我良久,良久良久之后才問道:“姑娘真的……那般喜歡他?還是因為放不下?” 有什么隱秘的東西在我心里一點點sao動,枝藤蔓繞…… 我有多喜歡他? 我伸手觸了觸我的胸口,那里面隱秘的東西讓我摸不透,我就那么想了半天,低眉笑了,“我不知道……長歡,我喜歡那個人三年,最卑賤的喜歡,不論他做什么,怎么做,我都沒有怨言,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回頭對你說他喜歡你……”我抬眼看他,“你會是什么感覺?” 他愣愣的看我,搖了搖頭。 “我是放不下他,我最好的三年都用在喜歡他這件事上,你讓我怎么割舍?”我抬眼看著他笑了,“我不甘心,長歡我不甘心。” “姑娘……” “長歡,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你,我對他的感情,喜歡是有的,不甘心是有的,誰多誰少,我不知道。”我低眼把玩著一點點亮透的茶盞,淡聲道:“但我知道,如果這次我放手,我會后悔一輩子。” 長歡嘆了口氣,幽靜的道:“那姑娘有沒有想過,祭司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我指尖一點點抹過杯沿,極淡的笑道:“無所謂,只要阮碧城對我伸手,什么魔教,什么江湖,什么祭司,什么蠱毒,我都不怕背棄給他看。” “若是……”長歡有些猶豫,抿了抿嘴才道:“若是阮盟主放不下他的身份……” 我手指一頓,想了想抬頭笑道:“他死,或者我死。” 長歡明顯被我嚇的一愣,我托腮笑道:“當我決定破罐破摔時,我覺得一切頓時霍然開朗,愛就愛,死就死,只要他阮碧城敢,我怕什么。” “姑娘……”長歡似乎想勸我。 我拍拍他的肩道:“放心,他若為了顧碧云負我,我就殺了顧碧云,他若為了盟主之位負我,我就毀了他的名聲,他若為了什么江湖大義,我就滅了他。” 長歡手指一顫,那副受驚的摸樣讓我伏在桌上笑的收不住。 他扶住亂顫的杯盞,蹙眉問我,“姑娘是在開玩笑?” “沒有啊。”我笑瞇瞇看他,“我是認真的,我步步退讓快要被逼瘋了。” 長歡一愣,抬眼看我,驚的張口半天,慌忙道:“姑娘怎么哭了?”他扯了袖子來為我擦眼淚。 哭了嗎? 我伸手摸到臉上熱熱潮潮的眼淚,傻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有點……害怕,我怕這一步走錯了萬劫不復,再也不能回頭了……” 五十一 阮蓮華和晏殊一同來時我有些吃驚,沒想到他們兩人會有走在一塊的一天,尤其是這么的同仇敵愾…… 夜色里蒙蒙的小雨,兩人撐傘并肩走來,居然看著很是和諧。 長歡在門外行禮,我起身微詫道:“祭司大人……”這么早來干嘛? 晏殊彈了彈袍子上的雨珠,進了來,撩袍在椅子里一坐,道:“收拾好了嗎?我們馬上便啟程。” “這么快?”我有些吃驚,“不是等明日嗎?” “早去早回。”晏殊鬢發鮮少束的這般一絲不茍,全數高束在后,白玉冠下黑發長及腰,托出一張素白的臉來,眼梢微挑,左額頭上黑紅的疤痕極為顯目,灼灼的讓我沒來由想騰開眼,他卻不以為意的道:“教中事物繁忙我想盡快趕回來,我記得驪城有個叫妙手的藥王,早些去讓他再給你瞧瞧。” 我忙道:“我已經好全了,不必。” 他微微蹙眉,“我沒有問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告訴你。” 我“哦”了一聲便不再講話,我忘記了祭司大人從來不會詢問他人的意見,只是做了決定告訴你一聲,已是難得了。 他瞧著我,又嘆氣道:“若你不想今夜趕路,便明日吧。” 我不由笑道:“祭司大人已經決定就照您的意思去做好了,您開心就好。” “蘇謝。”他看著我。 我看向阮蓮華,對晏殊道:“那可否容許我跟少主告個別?” 晏殊斜靠在椅子中不阻止我,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托了腮吩咐長歡道:“蘇謝的東西收拾妥當了?” 長歡應是,進屋來將幾個包裹指給晏殊看。 我只好盡量無視他的存在,對阮蓮華道:“方才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阮蓮華看著我欲言又止半天,搖了搖頭抿著梨渦笑道:“也沒什么事,只是有些擔心你。” 我禁不住好笑的摸摸他的頭,道:“我不過是出門一趟,有什么好擔心的?” 晏殊很不要臉的笑了一聲,插嘴道:“少主是在擔心我會吃了蘇謝嗎?” 阮蓮華抿嘴看了看晏殊,又看我,“蘇蘇……” “我沒事。”我溫聲安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安心的待在教中,對了。”我指了指長歡,“我走之后長歡就麻煩你了。” “你不帶長歡去嗎?”阮蓮華微微蹙眉,擔憂的看我,“一個人嗎?” “這不還有我呢嗎?”晏殊百無聊賴的又插嘴,“少主,蘇謝我會多加管教的,你就不必費心了。” 阮蓮華蹙的眉頭更緊,看我半天,忽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輕聲道:“蘇蘇,你要多加小心。” 我手心一熱,有什么東西被塞了進來,我斂眉瞧了瞧,又瞧阮蓮華,將他塞在我掌心里的東西不動聲色收入袖中,對他笑道:“放心。” 晏殊指尖敲了敲扶手,托腮看我道:“不過是幾日而已,就這般的難分難舍?” 我松開手,對阮蓮華笑了笑,轉身道:“好了,祭司大人,我們可以走了。” 晏殊起來,對門外的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