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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是在測試中被蘇謝做誘餌引開了狼群被分尸。 第五個是因為被晏殊夸了兩句眼睛漂亮,被蘇謝挖了眼珠毀了容,然后自盡了。 第六個和第七個都是在測試中被蘇謝利用然后干掉。 最后一個最為慘烈,因為喜歡上蘇謝的某個男寵被蘇謝私下抓走,折磨了一晚上,據(jù)說是手摸了跺指頭,眼睛看了挖眼珠,舌頭說了剪舌頭……總之折磨的不人不鬼生不如死才放了。 就是這般無惡不作蘇謝還振振有詞的對晏殊和左護法說,弱rou強食是生存的法則,有本事她們一樣可以殺了我,自古以來殺一人為匪,殺萬人為王,連我都對付不了,何以扶持少主光耀魔教? 就是這么一番話讓老教主更為器重,我估計這個‘生死契闊’的蠱毒就是那個時候下的。 如果這些都可以說是為了生存,那么她對付男寵的手段我著實是找不到任何詞句來形容了。 但凡是她看上的,無論用什么手段都會搞到手,太過狠辣,無所不用其極,再強硬的漢子到她手里無一不服服帖帖。 就拿連同晏殊來干掉蘇謝那個男奴來說,原是中原的一世家子弟,不知道怎么被蘇謝看上了,沒多久便將他一家滅門,抓了他和高堂老母十來歲的妹子入魔教,威脅到若是不聽話就將高堂鞭撻致死,妹子賞給一眾低等教徒。 才十來歲的小姑娘啊! 而且蘇謝有習慣,若是玩膩了的男奴都是直接殺掉喂雪雕,因為她碰過的東西寧愿毀了也不要別人碰。 其中也就長歡跟她最救,吃苦最少,長歡是中原武林的小公子,因為父親得罪魔教,被老教主滅門,女眷統(tǒng)統(tǒng)抓來為奴,蘇謝貪圖長歡美色,便向老教主討了來,長歡為了保住母親一直對蘇謝恭敬有加,他性子也好,什么事都做得剛剛好,不多言不多看也不多心,安分守己的,所以跟了蘇謝幾年。 這一段段的殘暴過往讓我聽的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怪不得我不讓長歡服侍他一副要死的摸樣…… 我忍不住摳桌子道:“這個蘇謝太……太令人發(fā)指了!” 少年蹙了蹙眉頭,雙手握著茶盞道:“蘇蘇對我很好……她確實很壞,可是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缺點,愛和恨都坦坦蕩蕩……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我觀察著少年的表情,覺得他似乎有些喜歡蘇謝,便也不好再講蘇謝壞話,便岔開問道:“蘇謝殺了八個,帶上她和葉白芷,還有兩個呢?” 少年搖了搖頭,在茶香裊裊中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我道:“那個葉姑娘很不簡單,你要小心些。” 我一愣,問道:“那兩個是被葉白芷除掉的?” “不知道。”少年一臉困惑的摸樣,“到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那兩個姑娘怎么就會無故消失了,可是不是蘇蘇做的,那就肯定是還活著的那一個人做的。” 我想了想道:“你怎么就確定不是蘇謝做的?” “蘇蘇不會騙我的。”少年蹙著眉提蘇謝辯解道:“她有什么好隱藏的!” 確實,八個都殺了,還會在乎那兩個不承認嗎? 看來這個葉白芷著實不簡單,滴水不露的除掉兩個競爭對手,還裝的白蓮花一樣,沒有讓一個人起疑。 “你還是小心些的好……”少年好心的提醒我。 我心里越發(fā)的詫異,終是忍不住抬頭盯著他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先是一愣,隨后抿了抿嘴唇,兩粒小梨渦淺淺的漾了漾,低下頭小臉緋紅,“我……我……” “不許撒謊!”我盯緊他,威脅道:“撒謊的不是好孩子!” 他細皮嫩rou的小臉便愈發(fā)的紅了,春桃滿面的摸樣,支支吾吾道:“我姓阮,雙名蓮華……” “阮蓮華……”我就著晃晃燈火看他,白的面,黑的眼,燈火打在耳背絨絨的毛發(fā),剔透生緋,無端端想起那一句: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不禁笑道:“真是個好名字,也只有你當?shù)闷鹕徣A二字。”又湊近看他,“可是阮姓少年,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誰。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讓我沒法說服自己你是個尋常人質。” 他被我瞧的含羞帶臊,死垂著眉眼,小聲道:“我說出來怕你會嫌棄我……” 果然身份不尋常。我端出溫和的笑,循循善誘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發(fā)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會嫌棄你。” 他掀起眉睫看我,支吾道:“其實我……其實我是……”死活都講不出下半句。 我心頭一涼,肅然道:“該不會你真是……” 像被我拆穿了一般他緊張的抬頭解釋,“我并非有意騙你,我只是怕你礙著我的身份不愿意再同我說話!你……你別生氣……” 我由肺腑里嘆出一口氣,“原來你真是晏殊的男寵,怪不得他那般介意我接近你……”長的這樣好看,又被軟禁在這么好的園子里不讓人接近,晏殊那個臭不要臉真是金屋藏嬌啊! 他瞪大了眼睛,小扇子似的眉睫撲扇撲扇的看我,驚的張大了嘴巴。 天可憐見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妄自輕賤,我曉得你也是迫于無奈,屈服在晏殊的yin威之下,我都懂。” 他依舊眨啊眨的看我,忽然眉眼一彎笑了,梨渦淺淺的道:“那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出去?” “出去?”我詫異,“去哪里?” 他笑顏甜甜的將信封里打開的紙箋遞給我,道:“這個任務要到中原去的,你可不可以帶上我?” 哎?我接過信箋在燈色下瞧,短短的幾行字讓我看的膽戰(zhàn)心驚,一口冷氣抽到了喉嚨口,要不要這么絕…… 我用蘇謝的人頭打賭,這件任務一定是晏殊出的!除了他沒人這么不要臉的想玩死我! 我深吸一口氣,喃喃安慰自己道:“誠然畜生欺我,我不可與畜生一般見識……臭不要臉!” 阮蓮華湊過來道:“你在講什么?” “沒事。”我心平氣和的將信箋折好,塞在懷里。 他又討好的問我,“那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我,“我從來沒有出去過……”小嘴一抿,梨渦乍現(xiàn)。 不得不說我對他這副乖順到人畜無害的摸樣沒有一點點的抵抗能力,矮油心都化了。可是……他是晏殊的人,我要是敢偷偷帶出去,他還不活刮了我? 我有些猶豫,他又要再求,內(nèi)室里忽然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我一喜道:“他醒了!” 太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