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當然,”顧燁補充道:“這個實驗后來被詬病,很多科學(xué)家認為減輕的重量僅僅只是一個巧合。而后來又有很多人重復(fù)同樣的實驗,但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社會科學(xué)實驗就有這么一個弊端,它的結(jié)果有不確定性,只能做一次。”“21g,”他繼而自言自語道:“和一枚硬幣差不多重。”小丁聽完這個故事若有所思,問顧燁:“你說,王愛迪會不會也在活人身上做這種實驗?zāi)兀俊?/br>顧燁微微頷首,這一猜測的可能性極其之大。實驗室再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電腦主機面板安靜的立在原地。顧燁環(huán)顧一周,決定先離開這里,看看其他實驗室是否會有關(guān)于王愛迪做實驗的信息。顧燁剛回身,便聽見身后傳來兩聲腳步聲。顧燁身子微僵。房間里此時只有他們?nèi)齻€人,而他們是都沒有動,那么腳步聲是從哪里傳來的?他立刻想到,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天花板上也有類似的聲音,他以為這是游戲線索,所以沒太放在心上,而現(xiàn)在看來,這間實驗室里,還有除他們之外的其他人。顧燁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側(cè)耳細聽,判斷聲音的來源方向。腳步聲沒有了,實驗室靜悄悄的,窗外飄著月光,好像剛剛的詭異的動靜僅僅只是他們的幻聽。然而一種化不開的緊張感在房間里蔓延著,說是直覺也好,多心也罷,顧燁發(fā)現(xiàn)他變得越來越敏感,可以從空氣中捕捉到復(fù)雜的情緒,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一種粘稠而壓抑的等待所包圍。緊接著,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他們面前的電腦主機面板轟然倒塌,一具蒼白的人體標本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那人面色蒼白,臉皮發(fā)泡,像是剛剛從福爾馬林中取出來一樣。他穿著藍色條紋的病服,手掌和腳背連著一縷縷電纜線。淡藍色的電纜熒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看上去像科幻電影里寄生在培養(yǎng)皿里的未來之人。然后他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窩里是兩只深棕色眼珠,直勾勾地對上他的。顧燁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跑,快跑!他大喊了一聲“跑”,然后轉(zhuǎn)身兩手握住門把手,死命擰動。這時那個“人”已經(jīng)動了起來。他緩步走下平臺,動作有些生疏,似乎還不熟悉如何行走,一步三晃地蹣跚向他們走來。門從外面拴上了,不可能打不開,這是一個死結(jié)。顧燁立刻放棄,迅速尋找房間內(nèi)的第二個出口。房間的另一側(cè)是一排窗戶。他們在在二樓,五六米的高度,即使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死,頂多摔斷一條腿,然而留在這里跟“人”死磕,那就不是一條腿的事兒了。這買賣很明白,顧燁當機舍車保帥,對離窗戶最近的小丁大喊:“窗戶!”小丁立刻爬墻,他剛攀上窗框,那個“人”便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個“人”伸出了手,蒼白腫脹的手指掐上小丁的脖頸,然后毫不費力地將他舉了起來,重重往地上一摔。小丁從窗臺上滾了下來,腦袋撞出一聲悶響,他顧不上叫疼,趁著自己倒在地上的優(yōu)勢,兩手緊抱那“人”的腳踝,大叫道:“顧燁,顧燁快跑……”譚林從那“人”身后進攻,他的手臂和腳上都有電纜線,這限制了他行動的靈活性。于是譚林明面上攻擊那“人”的小腹,實際卻是引他躬身。那人剛一低頭,譚林手臂便挽上電纜線,巧力一拖曳,纏住“那人”的兩腳。那人發(fā)出兩聲詭異的慘叫,然后更加兇猛地向譚林撲了過去。顧燁在地上打了個滾,從那人“的臂彎下面鉆了過去,然后迅速爬了起來,攀上窗臺,吊出一直右腿,橫跨在窗框上,然后向譚林伸出手,叫到:“快!”譚林一手牽住電纜線,那“人”立刻沒了方向,像陀螺一樣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譚林牽著電纜線,像遛狗一樣將他壓制得死死的,一直將人逼到了墻角,然后側(cè)身而過,向顧燁跑去。他半越上窗臺,低眸握住顧燁伸出的手,然后踩在窗框上的兩腳變了一個方向,背朝窗外地向后仰倒。顧燁閉上眼,跟譚林一起往下一躍,當他的身體剛剛離開窗邊時,他的后背被一只鐵爪一樣的鉤子勾了一下。衣服頓時破了一道大口子,冰涼的手指挖到他后背,幾乎帶下一塊rou來。顧燁只覺一個吃痛,而更讓他招架不住的,是從手背傳來的一股涼意。那涼意順著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鉆進他的體內(nèi),將他跳動的心臟一點點包圍,他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了,意識一點點與身體分離,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受到了一種劇烈的情緒,另一個人的情緒——恐懼。顧燁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另外一個人。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張實驗室大床上。他的眼前是一面無影燈,身邊有人走動,一個人將電鋸插上了電源,然后按下開關(guān),向他走來,身體的麻藥突然失效,他的意識變得無比清晰,飛速運轉(zhuǎn)的電鋸鉆頭對準了他的后腦勺,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疼痛,滋聲鉆進了他的耳骨里,然后是骨骼崩裂的聲音,那只電鉆正開拓著他的頭部。他尖聲大叫:“啊!啊!太痛了,停下來,快停下來……”電鋸聲突然加快,幾乎濺出火星,手握電鉆的男人語氣平緩而溫和地開口道:“加□□醉量……”電鉆鉆開了他的頭顱,手術(shù)刀沿著骨骼將皮rou劃開,他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大腦,正躺在一直透明的器皿里。巨大的疼痛幾乎將他的大腦攪成粉末,然后他的的意識突然從這具備受折磨的身體里排斥了出來。他回到自己的體內(nèi)。顧燁顫抖著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后腦勺,他的手指下是堅硬的,死的并不是他。他隱隱覺得,當這個人的手指碰到他的時候,他被移情了,因此感受到了那人改造前的情緒。他一時無法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他直覺,自己的改變也是實驗的一部分,甚至是進化的一部分。顧燁試著動了動手臂和腳,疼痛程度表明還沒有斷。此時他被譚林緊緊護在懷中,他們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落地的疼痛被緩沖,但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重重地磕在譚林的骨頭和肌rou上,痛得他兩眼冒金星。譚林雙眉緊蹙,五六米的高度外加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他現(xiàn)在傷得不輕,但他的手臂微微發(fā)顫,卻也不肯松開。“有沒有事?”顧燁怕壓著譚林,忙要起身,譚林卻發(fā)出一聲呻|吟,嚇得他連手指頭都不敢動。譚林深吸了口氣,說:“別動。”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終于緩了過來。不遠處那只喪尸也掉落在地上,他摔在花壇上,他的脖子擰成一個直角,讓他的頭和身體呈現(xiàn)出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顧燁將他的頭換了一個方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