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便衣,這是他行動的最佳時機。于是顧燁敲了敲隔壁房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葉天臉色發白的出現在門前,有點不耐煩道:“干嘛呢你?”。門一開,顧燁立刻聞到一股八四消毒液的濃重刺鼻氣味。顧燁不由蹙眉道:“葉天,你干嘛呢?”葉天有點心虛地翻了個白眼,小聲說:“要你管?”顧燁也挺不高興葉天這態度了,他明明是來幫他的,葉天卻一直給他臉色看,弄得他頓時想轉身走了,換個人守守。但顧燁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再情緒用事,上回的沖動已經是一個大教訓了,顧燁深呼吸幾下,說“你以為我就樂意來嗎?”葉天依然站在門前沒讓道的意思,顧燁便也不客氣,撞了葉天肩膀一下,硬擠了進去。進門后,刺鼻的氣息更加濃郁了,只見葉天房間洗手間亮著燈,地上飄著水和泡沫,其中混雜暗紅色的液體。這混亂的狀態顧燁實在太熟悉不過了,當時他們在玫瑰酒店的時候,顧燁也是這么焦頭爛額的處理趙鵬留下的血跡。顧燁嗅著熟悉的腥味,微怔道:“你,動手了?”“嗯,”葉天將右手舉起來給他看,他的右手上也全是。顧燁頓時愣在原地,他的第一反應是,葉天今晚要死了。女巫有兩瓶藥,一瓶毒|藥,一瓶解藥,在無守衛局女巫可以自救,有守衛局則不可以自救,女巫在不能自救的情況下只可以使用毒|藥,一晚不可連續使用兩種藥。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都是非常寶貴的游戲道具,使用前需慎重考慮,決不能一拍腦子便做決定。葉天不是傻子,沒理由在局面還不明朗的時候就用掉毒|藥,解釋只有一個——他就要出局了,解藥用不掉,于是搶在出局前用掉毒|藥。葉天蒼白的臉色一下得到了解釋。顧燁回頭看向葉天,葉天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抓著衣領,拼命喘氣,似乎肺部被什么東西壓住了,怎么也提不上氣來,一點點將臉色從蒼白憋成了烏青。顧燁第一次見葉天這樣,葉天膽子不大,遇到危險的時候也害怕過,但即便怕,他一張賤嘴也是不饒人的,但這一次,他連嘴都不硬了,什么都不說,滿臉都寫著絕望。顧燁扶葉天起來,低聲說:“沒關系,今晚我守衛你。”葉天立刻抬眼看他,起初有點不信,但眼睛立刻眨了一下,臉色頓時變了,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兩只眼睛眼尾耷拉著,泛著點紅。他兩手抓了抓劉海,別捏道:“切,你又不是我朋友,你會來守衛我?少假惺惺了。”“愛信不信吧,”顧燁一下不覺得葉天可憐了,立刻松了手,默默深呼吸,忍住自己第一百次摔門而去的沖動,說:“大家都想活命,所以玩游戲就好好玩。現在你是我隊友,我守你有我自己的考慮。”顧燁挽了下袖子,給葉天將洗手間水池的水龍頭關了。葉天作為醫生,如何處理血跡這點常識他知道還是知道,只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對洗衣服之類的家務事一竅不通。于是顧燁便幫他將漂得差不多了的衣服和床單再過了一次水,沖掉污穢,然后擰干在掛鉤上晾好。葉天也是混,顧燁做這些的時候,連搭把手都不知道,就在一邊干站著,顧燁一個人弄完這些,也累得夠嗆,肚子更是咕咕叫,于是去儲物柜里拿了一盒泡面一根香腸,燒開水,泡著吃。葉天一不要臉的也湊過來,顧燁只好給他也弄了一碗。兩人吃飽后時間也是睡覺的時間了。單人標間床位不大,一米五寬,各自大點的一個人睡得都夠嗆,更何況兩個大男人了。而葉天又不像譚林,葉天總愛罵他死基佬,是打死都不會跟他一床睡覺的,怕懷孕。顧燁懶得跟葉天又吵,便自覺在床下的地毯上盤腿坐下。葉天站在一邊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從床上抱下一個枕頭,扔在地上,然后甕聲甕氣地說:“算了,床讓給你。”“床讓給我?”顧燁道。葉天不是那種會和別人分享什么的人,如果只有一塊面包,他一定會將面包塞進自己嘴里;如果只有一張床,他一定要睡在床上,這是葉天一向生存法則。葉天兩手交叉放在胸前,身體直挺挺地躺在地毯上,兩眼盯著天花板,說:“你自己關燈。”顧燁看了看葉天,見他不怎么高興說話,便也沒跟他繼續客氣,起身去門邊點蚊香,關上燈,只留了一盞床頭燈,然后在床尾坐下。顧燁又將手機掏了出來,劃開屏幕研究了一會兒。梨子牌手機就是這個不好,全封閉式系統,刪掉的東西后臺也沒有一個緩存的文件夾,沒了就真沒了。顧燁將這一空手機翻來覆去弄了好一會兒,依然一無所獲,他干脆放棄,將手機放回褲兜。顧燁躺在床上,可能因為睡的是別人的床,總覺得不怎么舒服,他連著翻了幾個身,然后看向葉天,他睡床都這么難受,更何況睡地板的葉天了。葉天是個挺嬌氣的人,如果擱以前,這會兒早哼唧起來了,但此時他卻很平靜,動也不動一下,像是睡著了。顧燁看著葉天后腦勺一縷被枕頭弄翹起來的頭發,突然忍不住問:“葉天,你為什么會參加這個游戲?”每個人都有一個深入虎xue的理由,比如他是為了錢,而譚林是為了他。可葉天為了什么?他什么都有了,他有錢,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他為什么會參加這場比賽?葉天背對著他,一動不動。顧燁又問了一遍:“為什么啊?不會你也缺錢吧?”葉天半晌道:“切,老子有的就是錢。”顧燁便說:“不為錢那為什么?”葉天沉默了一會兒,說:“無聊唄。”無聊聽起來總是像孤獨。顧燁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你是不是想交朋友?”葉天脖子僵了僵,他煩躁地動了動身體,背對著顧燁猛地用手背蹭了下眼睛,說:“呸呸呸,誰稀罕。”顧燁便說:“你不稀罕,你不稀罕你現在哭什么?”葉天怔了一下,說:“放屁,我沒哭。”顧燁也算是摸清葉天的脾性,怕再激下去葉天要跳起來掐他脖子,便也不故意說話氣他,而是將房間的小燈關了,也閉眼睡覺。“其實,”黑暗里,葉天終于開了口,輕聲說:“我覺得如果我沒參加這個游戲,我會變成和王德輝一樣的人。”“為什么這么說?”即便上一輪游戲已經結束,但聽到王德輝的名字,顧燁依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王德輝就像一條蛇,渾身冰冷,會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在身側。葉天道:“我和他太像了,無論是哪一個方面,是成長軌跡,還是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