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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在一片青蔥草地上,那黑影依然在晃動,大家意識到不對勁了,有人站了起來,回過頭,看見一個黑影懸浮在工作人員的身后,他向下壓的腳尖,正垂在播放中的投影儀鏡頭前。”“你在看什么?”葉天順著顧燁的目光向影院后方看去,他看向墻角那臺腳手架和投影儀,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們都是年輕人,并不太清楚那玩意兒是什么。顧燁曾在電視里看到過它,于是告訴葉天:“那是看電影用的。”葉天伸了一根手指,堵住那片凹凸鏡,投影儀中微弱的光一暗,整間電影院立刻陷入深深的黑暗。他立刻松開手,問顧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顧燁點點頭,他開始仰臉看向天花板。葉天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仰頭向上看,天花板上有一架吊索,用來維修電影院里的光照設(shè)備。“我們要將他掛起來嗎?”葉天問。“或許是……”顧燁道。杜子騰已經(jīng)陷入短暫的昏迷,他出了一身的汗,癱在地上,只有很微弱的呼吸。他應(yīng)該是痛暈過去的,那張卡在喉嚨的卡片已經(jīng)滑至他的喉結(jié)處,跟著喉結(jié)上下蠕動,沒蠕動一下,便是錐心的痛楚。葉天說:“我們開始吧。”他們費了些力氣,將杜子騰從第一排搬到了電影院最后一排。顧燁放下吊索,葉天說:“槽,他這么胖,繩子拉不動吧。”繩索按理說是可以承受幾頓重量,但吊索上的繩子卻是用了很久的,很多地方都起了毛邊,所以也難說。葉天用繩索將杜子騰一捆,然后掛在吊索上,杜子騰被弄得連咳了兩聲,沒咳一聲喉嚨里便往外涌一股血,落在黑色真皮椅背上,兩種顏色融在一起,什么也看不出來。葉天試了一下根本拉不起來,杜子騰身體太重了,即便吊索的原理可以拉起比自己重幾倍的東西,但依然很費力,葉天拉了半天,才升起來一點,幾人輪換,拉了好幾回,杜子騰終于升到了正確高度,他的腳尖,剛剛好落在投影儀的前方。做完這一切,杜子騰猛地咳嗽了兩聲,他的喉嚨中間破了一個洞,那張白色卡片從窟窿間滑了下來。顧燁將卡片撿起來一看,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死亡方式,吊索。”第54章將杜子騰掛起來后,大家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現(xiàn)場。這一次比趙鵬那會要好上一點,杜子騰流的血并不多,大部分都內(nèi)部消化了。葉天和顧燁脫了西裝外套,用外套將真皮椅背上的血跡一一擦干,湘湘則將裙擺撕了,擦落在地上的血跡。三人保持著見一次面報廢一套高檔禮服的頻率,好在衣柜里禮服無限量供應(yīng),夠他們浪費。葉天擦著地,一點點挪到顧燁跟前,他向不遠(yuǎn)處擦地的湘湘瞥了一眼,確定湘湘聽不見他們說話,然后對顧燁壓低聲音說道:“還記得上次我的提議嗎?”“什么提議?”顧燁隨口問道。“第二輪游戲的時候。”葉天提醒道,但顧燁依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氣得葉天只能嘆氣,道:“第二輪游戲的時候!我說我們組隊。你愿不愿意?”原來是這事兒,顧燁幾乎都忘了。葉天不等顧燁拒絕,繼續(xù)道:“你和我,我們組隊,我們都是狼,正好。”他繼續(xù)喋喋不休道:“這一輪你是不可能保住你的朋友了,現(xiàn)在杜子騰已經(jīng)出局了,他出局前說今晚要查殺小丁,小丁明天早上鐵定被票出去,你能怎么幫他?還不如跟我組隊呢!我看你跟譚林關(guān)系也行,你要是想留他,我們就先把他留著,他打架挺厲害的,看能不能放到最后再刀……”顧燁懶得跟葉天說了。這人天真的很不知道怎么說服人,激情澎湃地跟他論述著如何先殺他基友,再殺他相好,顧燁真想給葉天嘴里塞只榴蓮,讓他行行好別再張嘴了。不過葉天說的話也的確在理,就小丁現(xiàn)在的處境而言,他離出局只有一步之遙。作為朋友,作為隊友,顧燁想保他,但問題是,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沒有可cao作的余地。杜子騰以預(yù)言家身份死了,前一晚查殺的是小丁,無論顧燁再怎么洗,小丁身份都是黑的。葉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覺得顧燁不跟他組隊是因為小丁的存在,只要沒了小丁這個障礙,他就能暢通無阻的抱大腿了,于是葉天繼續(xù)跟顧燁說道:“你之前說,周鼎是你好兄弟,就算他是狼,也肯定不會殺你,而我不會,所以你不跟我組隊。但現(xiàn)在你就是狼了啊,不管是周鼎還是誰,你到時候都要下手。你那么聰明,這么簡單的道理總不會不懂吧。”顧燁默默擦地,說:“嗯,我懂。”葉天有點高興,他以為顧燁要答應(yīng)了,便道:“你懂就好,怎么樣?跟不跟我組隊?”顧燁說:“不跟。”“你!”葉天頓時空歡喜一場,氣得半死,他也沒吃過這么大的虧,求了人兩次,竟然都被拒絕了,立刻惱羞成怒道:“顧燁,你真特么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看看你還能怎么樣!”這時湘湘看向他們,見他們湊得近,似乎在說什么悄悄話,便問葉天:“誒,你們在說什么呢?”葉天正在氣頭上,便對湘湘翻了個白眼,說:“大老爺們說話,管你什么事?”湘湘莫名其妙被懟,便將手里的破布往地上一摔,道:“老娘稀罕呢?”葉天心里窩火,湘湘還往他槍口撞,于是直接罵道:“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了,顧燁只能趕緊拉架,這時艾迪出現(xiàn)了。他站在電影院門外,高挑修長的身材被投影儀微弱的熒光投射出漫畫版的剪影,他向大家欠身致意道:“很抱歉,我來晚了。”他的確來晚了,而且晚了好一會兒,如果不是顧燁提前猜出卡片上的答案,他們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掛掉了。杜子騰突然的神cao作應(yīng)該算做意外,而艾迪作為法官,應(yīng)該保證這種意外不再發(fā)生,而他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的確有些失職。“你還知道啊!”葉天的怒火有了第二個出氣筒,他立刻向艾迪抱怨道:“我真覺得你就像港片里的警|察,總要到?jīng)]事兒了才來。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顧燁,我們差點又要完蛋。”艾迪沒解釋自己為什么遲到,只是用高深莫測的目光有點玩味兒地看了顧燁一眼,說:“我向大家道歉,為了補償大家,今晚請大家參加一場舞會。”“舞會?”葉天有點不可思議,這都什么時候了,誰還有心思參加什么舞會?“沒興趣。”“所有人必須參加,”艾迪看了一眼顧燁他們身上沾的血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