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身帶著嗎?連與他在山洞逃命時也貼身帶著,如今卻遺落在那小室里,她該是受了什么樣的傷…… “去追,一定要追上她。”陸容城將對釵收在懷里,扶著陸青云上了馬車,下令道:“去追趙明嵐。” 陸青云一愣,猶豫道:“國舅派人去追便好,京都如今無人坐鎮(zhèn),您不回京都?” 陸容城在車內(nèi)半天沒有開口。 陸青云又道:“來時我派人去打探京都的動態(tài),至今沒有消息,信鴿也不知為何有去無回,像是有人刻意斷了京都的消息,國舅還是盡快回去的好。” 車內(nèi)人在沉默。 片刻后,陸容城的聲音傳出來,“先救阿九。” 陸青云領(lǐng)命。 ================================================================================= 這一追便追了整整兩日,從臨山鎮(zhèn)追出一路追到臨近京都,失了趙明嵐的蹤跡。 陸青云幾番疑慮,“這趙明嵐為何敢回京?”在他的估算里,京都乃是陸容城的主地,敢回京還不是自投羅網(wǎng)? 陸容城卻是怕她當真回了京,京中如今沈宴坐鎮(zhèn),若趙明嵐真和他串通好了,那就難辦了。 便下令陸青云無論如何不得讓她入京。 京中局勢不明,他幾番差人打探皆都音訊全無,他便在離京都只有半日路程的郊外停了一夜。 這一夜停,卻被京都來兵堵在了半路。 來兵不多,卻是天子親信,禁軍的人,劉沛陽親自帶隊,與陸青云兵戎相見。 山脈之中,劍拔弩張,局勢比陸容城估算的還要糟糕。 劉沛陽道:“圣上請國舅單獨入京,陸將軍擅離職守,卸甲待罪。” 最糟糕的兩件事落實了。 趙明嵐已入京,她與沈宴已然串通好了。 要他獨自入京?怕是他連京都的城門尚未來得及進去,就被處死在荒郊了。 他掃過劉沛陽的身后,估算了一下人數(shù),極輕的冷笑一聲,“青云。” “在。”陸青云護在他身前。 他的眼神落在劉沛陽身上,“除下劉沛陽,一個不留。” “領(lǐng)命!”陸青云應(yīng)是。 “陸容城!”劉沛陽撥了劍,“你這是公然抗旨。” 陸容城看著他,只利落的說了一個字,“殺。” “殺!”陸青云長劍一揮,山呼海嘯的喊殺聲此起彼伏。 陸容城轉(zhuǎn)過頭退到幾步之外,負袖立在一株半枯的大榕樹之下,看著那瑟瑟落葉,對身后的廝殺充耳不聞。 玄衣嚇得臉色慘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慌道:“國舅這……這……謀逆的大罪啊!” 陸容城依舊看著那枯葉,勾了唇角道:“謀逆?我問你,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玄衣張了張口,抬頭望他,是了,這天下一直都不是他阿姐的天下,從來不是。 “是您的天下。”玄衣道。 “既然她如此不聽話,那就換一個。”陸容城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問道:“若是皇位給你,你當如何?” 玄衣噗通一聲跪在他的腳邊,“玄衣不敢,玄衣……當不起……” 陸容城垂目看著誠惶誠恐的玄衣,“我喜歡有自知之明的人。”又問:“若是你為帝,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玄衣猶豫不敢答。 陸容城道:“但說無妨。” 玄衣攥緊手指,道:“殺了沈宴。” “哦?” 玄衣抬頭,眼睛里滿是恨意,“胡姬生的私生子怎配入我沈家門?若非他當初心懷鬼胎,算計我沈府,害死外祖父母,我的母妃怎會在宮中孤立無援落到絕處?” “他是你的舅父。” “他怎配!”玄衣氣惱的咬牙,“我這么多年在皇陵無所依靠,他未曾問過一句我的死活,他恨我,恨我的母妃,恨當日將他們母子趕出府的所有人!” 那恨意是真的,那話也是真的。 陸容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給你這個機會。” 身后廝殺聲漸止,不到半個時辰,劉沛陽所帶的禁軍全被誅殺干凈,只余下滿身是血的劉沛陽被押到他的腳下。 陸容城看了他一眼道:“我猜劉老將軍一定不會不管你的死活。” “陸容城你是要反了嗎!”劉沛陽殺紅了眼,怒不可遏的瞪著陸容城。 陸容城未再看他一眼,下令道:“挑選精銳穿上禁軍的服飾,押我入京都。” “國舅是要……”陸青云不甚明白的問。 陸容城看著滿地的殘骸血灘,冷笑道:“既然她要見我,那就見上一見,帶上劉公子。”又下令道:“余下的候在城外,等我令下便攻入京都。” “是。”陸青云領(lǐng)命。 陸容城又看玄衣,“你隨我一起入京都,這次我給你機會親手殺了你舅父,你可要抓住機會。” 玄衣握緊手指道:“玄衣明白。” ================================================================================= 陸容城特意等到快入夜進京,一行五十精銳,禁軍裝扮打馬入京,城門前無人敢攔,竟是一路順暢的到了宮門前。 京都還是舊模樣。 陸容城入京那一刻就命人去通知他在京中的所屬重臣,枕戈以待,他帶著玄衣與劉沛陽直往皇宮而去。 卻是被宮內(nèi)出來的沈宴攔在了宮門外。 沈宴是吃驚的,沒料到禁軍前去陸容城還能活著入京,城門下的人來報時他便做了準備,帶著百名兵馬將陸容城堵在宮門外。 沈宴掃了一眼陸容城身邊所謂的禁軍,便明白了,又落在重傷在馬上的劉沛陽心里一沉,他身后的兵馬可都是劉老將軍麾下的,若是陸容城以劉沛陽為質(zhì)…… “舅父救我!”玄衣被困在陸容城身前,急惶惶的喊。 沈宴瞇了瞇眼,笑了,“國舅這是在要挾我?” 陸容城端坐馬上,“圣上召我入宮,我便入宮來,何來要挾?倒是你沈宴帶兵在宮前攔我,是何居心?” 沈宴便道:“我特來迎國舅入宮,還請國舅下馬隨我入宮。”又看劉沛陽,“劉頭領(lǐng)還不帶著禁軍弟兄們退下領(lǐng)賞?” 劉沛陽重傷被制服在馬上,動彈不得。 “怎么?”沈宴笑吟吟的看陸容城,“還不退下!” 陸容城在馬上看沈宴,半天翻身下馬,一把抓過玄衣,越過他的人馬一步步往沈宴身邊去。 在快到沈宴的兵馬前,玄衣掙扎開陸容城的手,疾步朝沈宴去,“舅父!” 沈宴揮開身前的守衛(wèi)讓玄衣到身邊,盯著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