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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壁碎碎道:“若是大夫來發(fā)現(xiàn)公子的身份可就麻煩……”忽然不講話了。 九微疼的直犯暈,聽他半天沒講話,便扭過頭去,昏昏黃的燈色印著扶南的臉,“你……哭了?” “別亂動。”扶南扶她趴好,一雙低垂的眼睛紅著,取了帕子來,輕輕擦著她后背的血,問道:“怎么傷成這樣?” 九微心頭發(fā)暖發(fā)酸,覺得死一次救下他值了。 扶南手快腳快的找來療傷藥,時不時問她一句,疼嗎? 九微如今疼的麻木了,有些發(fā)昏發(fā)沉,想起問道:“玄衣呢?” “玄衣?”扶南皺著眉頭道:“好像宮里差人召他入宮了。” 九微猛地便清醒了過來,玄衣入宮了?是趙明嵐召他入宮的嗎?為什么?但他們兩個湊到一塊準沒有好事! 還想問,有人挑開簾子進了來,“怎么沒請大夫來?” 扶南忙替她虛虛掩了一下,起身迎過去道:“相國大人怎么來了?” 沈宴滿面風霜,繞過扶南徑直到榻前來,瞧了一眼她的后背,對扶南道:“去請大夫。” 扶南臉色糾結(jié)。 “不用。”九微先道:“皮外傷,扶南替我包扎一下便好。” “皮外傷?”沈宴垂著眼角笑了,忽然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她背上的肌膚,疼的九微一陣猛顫,他才幽幽道:“傷到骨頭你下半輩子就與床榻為伴吧。” “賤人……”九微趴在床上疼的恨不能咬死他,“你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先顧及顧及你的好外甥吧。” “玄衣?”沈宴收了笑容,“他不是好好在你這質(zhì)子府嗎?” 九微讓扶南過來繼續(xù)為她上藥,一邊道:“他被傳召入宮了。” 沈宴眉頭一蹙,“什么時候的事?誰來傳的旨?” 扶南忙道:“有一會兒了,是個小公公,似乎叫……元宵?” “小元宵?”九微脫口道,“那肯定是……”趙明嵐傳的旨,小元宵是她之前最親近的公公。 “你怎么知道?”沈宴見縫插針的問。 九微抽了一口氣,不耐煩道:“你還不去找他!” 沈宴卻不急一般,淡淡道:“圣上傳召他不會出什么事,不急,先找大夫來看看你的傷。” 你不急我急啊! 九微只要一想到趙明嵐和玄衣在一起,就覺得毛骨悚然,指不定計劃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陰謀。 “相國大人還是入宮去瞧瞧吧……”扶南忽然開了口,欲言又止半天神色糾結(jié)道:“之前圣上來找玄衣,發(fā)生了一些誤會……總之您還是入宮瞧瞧比較好。” “誤會?”沈宴眉頭緊了緊,“什么誤會?” 九微也忙看扶南,玄衣和趙明嵐之間的誤會?和之后玄衣的黑化有沒有關(guān)系? 扶南面色為難,猶豫道:“我也并不是太清楚,只是之前瞧見圣上偷偷來看他,然后臉色蒼白的被長情扶上了馬車……想是發(fā)生了什么誤會吧。”頓了一頓又道:“狀元公似乎也瞧見了。” 顧尚別也瞧見了? 九微忽然看著沈宴道:“我和你一起入宮。” 第24章 二十三 她態(tài)度堅決,執(zhí)意要去。沈宴無可奈何,差南楚備了馬車,等著扶南為他包扎更衣。 這夜里忽然落了雪,靡靡細細的織羅在夜空中。 沈宴等在馬車前,打傘下伸手接細雪,瞧著那晶亮的雪花在指尖一點點化開,聽到來人說了一句,“走吧。” 抬頭便瞧見扶南扶著燕回從院中走出,他換了寬大的袍子,裹著一件厚重的絨面斗篷,黑發(fā)松松是挽在身后,襯著蒼白的臉色竟讓人生出太過秀氣的錯覺,秀氣的……像個姑娘。 扶南小心翼翼扶她上馬車,輕聲囑咐道:“小心一些,別碰到傷口,有什么事讓相國大人扛著。” 沈宴勾了勾眉梢,上車道:“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扶南還是不放心,碎碎念個不停。 九微打斷他道:“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死。”又低聲道:“你去找太傅,和顧尚別一起待在太傅府上等我,不論是誰找你或者顧尚別都不要出府,等我回來去找你們。” “去找太傅?”扶南不解。 九微也顧不得和他解釋那么多,只是以防萬一,怕再有什么差錯,只是道:“你替我照顧好顧尚別,萬萬不要讓他有事。” 沈宴提醒似得咳嗽一聲,九微便不再多言,坐進了馬車中,剛要落座沈宴扶了扶她道:“坐這里。” 將她扶到內(nèi)側(cè),松軟的棉絨小墊子上。 還算有點人性……九微小心翼翼的落座,沈宴吩咐馬車行的慢一點,伸手輕輕托住了九微的肩膀,使她和車壁保持距離。 九微狐疑的望他,他卻不瞧九微,輕咳著道:“以后不要散發(fā)。” “為何?”九微覺得沈宴這話講的太突兀了。 沈宴卻不答她,沉默半天才勾著唇角道:“太丑,不堪入目。” 沒有人性! 九微憤怒的攏了攏自己的發(fā)。 =============================================================================== 到宮門前,沈宴向守衛(wèi)確定了玄衣還未出宮,九微才放了心。 隨著沈宴匆匆入了宮,直往菁華殿寢宮去,卻在到時發(fā)現(xiàn)玄衣不在,圣上也不在,連長情都沒有在。 宮娥也全不知道圣上同長情去了哪里。 他們會去哪里?沒有出宮,這偌大的皇宮去了哪里? 沈宴眉頭微鎖下了回廊,九微忙跟過去,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等。”沈宴看她一眼,伸手替她將斗篷上的兜帽帶起,便不再講話。 等什么啊! 九微心頭焦急,她就是想阻止玄衣黑化才一同入的宮,他和趙明嵐待在一塊時間越久她就越忐忑。 但沈宴卻毫不著急的模樣,九微剛想說什么,打殿中匆匆跑出一人來,細瞧發(fā)現(xiàn)是小元宵。 他慌慌張張的奔到沈宴跟前,忙行禮道:“讓相爺久等,小的該死!” 沈宴擺了擺手讓他起身,不啰嗦的問道:“人呢?” “相爺是問圣上和七皇子吧?”小元宵聲音低小,一臉賠笑。 沈宴眉眼在笑,臉色卻陰沉,“她召玄衣入宮為何不通報我?” 小元宵看沈宴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言,忙道:“小的該死!方才圣上召七皇子入宮,來的太急,小的沒來得及通報相爺……” “那如今人呢?” 小元宵一臉的惶恐,“先去七皇子入宮,但沒在寢殿待多久,就被圣上領(lǐng)著出去了,只讓長情跟著……小的也不知去了哪里。”偷眼看沈宴的臉色,又趕緊補道:“小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