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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微情真意切的道:“你若信我,就給我半月的時間,到時候若我做不到,你一樣可以殺了我,我如今身為質子,怎么逃得了?”頓了一頓,“當然你也可以讓如今的圣上為你辦這件事,但你該知道太傅的性子,便是圣上強行下旨他也會抗旨到底,朝中重臣必定有所微言,她才剛剛用失憶瞞過……” 長情忽然抬頭看她,“你真的可以讓我母親名正言順?” “當然。”她答的篤定,“只要你信我。” 長情便沉默不語了,九微并不著急,直到他將九微手中的酒盞又拿回,九微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還好她當初哄騙過長情,就輕駕熟。 九微抬頭對他笑道:“你得先救我出去,我找國舅也僅僅是為了從牢中出去而已。” 長情并不問她打算怎樣讓國舅放她出去,只是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牌。 日……九微看著那金牌有些吃驚,冒牌貨居然將赦免令給了長情。 長情拿著令牌輕輕巧巧的就將她放了出來,九微又忙道:“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長情詫異看她。 九微指了指角落里快要死的狀元郎道:“好歹我與他也是有些情誼的,再者他落到如此多多少少也是因為我,一夜恩情也是情,我不能見死不救,你能不能再多放他一個?” 長情有些為難的蹙眉,“可他是國舅抓的……” “哦?”九微詫道:“我難道不也是國舅抓的嗎?” 長情微微停頓,片刻后道:“你帶他出去吧。” 九微也不再糾結,搓著手到顧尚別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看他不醒便伏在他耳邊低低道:“風大雪大,狀元郎一路行來可冷著了?過來朕給你暖暖手。” 他果然渾身一顫,呻吟了一聲,掙扎著夢囈道:“圣上請自重……” 哎,她當日的一句話自認講的情意綿綿,沒想到竟是狀元郎的噩夢,真是太叫她傷心了。 第9章 八 牢外細雪紛飛,九微的心比雪都寒,狀元郎發燒了,燙的跟個暖手爐一樣,九微十分擔心他還能活不能。 長情辦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心細,通知了扶南來接人。 九微扛著狀元郎出牢就瞧見了等在牢外的扶南,他小臉滿是緊張,過來先將九微渾身上下摸了一通,“公子你還是那個公子嗎?沒有再死一次吧?好好的嗎?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連幾天都撐不住就……” “我十分好,活的好好的。”九微打斷他的話,扛著昏迷不醒的狀元郎吃力道:“你再不接把手我立刻就要不行了。” 扶南慌慌來扶狀元郎,一同上了馬車。 ============================================================================== 馬車向質子府行,一路上風雪吹進來,九微摸著狀元郎的小臉唉聲嘆氣,快到時吩咐扶南道:“你去找個好一點的大夫來,要快。” 扶南一臉為難的看她,猶豫道:“公子,請大夫需要銀子……咱們已經沒有銀子了。” “嗯?”九微蹙眉看他,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有什么?”扶南臉色古怪的看她,硬是讓她將那句,沒有銀子用金子去請大夫的話咽了下去。 有些糟糕,她之前對銀錢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概念,但如今來看這個質子似乎很窮,不是一般的窮。 扶南替狀元郎捂著手,一壁嘆氣道:“如今咱們連余糧都沒有了,拿什么請大夫啊,之前還是相國大人接濟的。” 沈宴那個摳門王八蛋會接濟別人??九微十分驚訝,想來這個質子燕回果然是和沈宴有一腿,那質子真知道玄衣的下落? 九微試探性問扶南,“你家公子和沈宴是什么關系?” 扶南微微蹙眉,思慮道:“有些復雜,應該算是互相利用。” “那他知道你家公子是女兒身嗎?”九微進一步問。 扶南搖頭道:“這方面我和公子一向謹慎,畢竟這關聯太大。” “那……”九微觀察著扶南的表情,“你家公子真知道玄衣在哪兒?” “玄衣?”扶南一臉詫異,“玄衣是?我沒聽公子提起過啊。” 九微看他“哦”了一聲,他看來確實不知道,那怎么所有人都認為質子知道玄衣的下落呢? 馬車在質子府門前停了住,九微讓扶南將顧尚別搬進了屋子。 顧尚別不住的在發抖,扶南為他蓋好被子憂愁的道:“公子,他萬一死在這兒怎么辦?” “死什么!”九微異常堅定的道:“他絕對不能死!”死了她就完蛋了! 她在屋子里度步沉思,對扶南道:“你去找太傅,便說顧尚別快死了,讓他找大夫來。” 顧尚別是太傅的學生,以太傅那副善良的性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扶南應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屋外雪越下越大,九微坐在榻邊悲傷的看著顧尚別,握著他冰冰涼的手,深情款款的喊他:“尚別兄,你可一定不能死啊……你若是不死我就替你搞死沈宴那個王八蛋報仇!” 顧尚別在昏迷中□□一聲,呢喃了一句什么。 九微湊近聽才聽到,顧尚別不住的在喊冷,九微慌忙去找被褥,翻箱倒柜半天她不得不承認,質子真是窮啊!多一床被子都沒有。 他還是在不住的喊冷。 九微坐在榻邊替他搓手,忽然就想起她母后曾經跟她講過的各種攻略故事,攻略皇上的,攻略武林盟主的,攻略魔教祭司的……據說都是她們那個時代最流行的攻略手段。 其中好像有個攻略魔教祭司的,是說魔教祭司受重傷昏迷,那女的就是以身體為祭司保暖,不斷的深情呼喚,最后活生生將祭司喚醒打動了。 她一直覺得挺扯淡,但如今她覺得可以一試。 “冷……”顧尚別呢喃。 九微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且讓我來溫暖你。”她非常利落的將外衣中衣脫掉,剩下一件單薄的里衣,剛掀了被子要鉆進去,就聽身后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一扭頭就看見沈宴和那個躲在她被子里的少年立在門檻,不等她反應過來,沈宴伸手掩住了少年的眼睛,嫌棄的看著她道:“不許看,有傷風化。” 少年乖乖的哦了一聲,但唇角一勾一勾的止不住笑。 沈宴這個王八蛋!轉壞她好事! 九微恨得牙癢,摸著自己裹了束胸布平坦坦的胸前,也不急著穿衣服了,直瞪沈宴道:“看什么看,沒看過兩個男人睡覺嗎?” 沈宴上上下下打量她,嘖的笑了,“原來質子有這個愛好啊,怪不得當初向我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