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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蔡五殺有點心疼地感嘆,大佬這幾天是有多累啊,吃個飯都能睡過去!大佬睡著后的樣子很溫柔,側(cè)臉的輪廓干凈利落,蔡五殺伸手想摸一把,但是怕吵醒他,還是忍住了。椅背上搭著一件薄薄的針織外套,蔡五殺輕輕地拿了,轉(zhuǎn)身要走,卻被突然響起來的手機(jī)鈴聲嚇得一抖。吳藍(lán)的手機(jī)就放在桌子上,閃閃的屏幕上跳著一個鬧鈴,時間顯示19:58。蔡五殺當(dāng)機(jī)立斷,手指一劃就把鬧鈴關(guān)掉,屏幕也立刻暗掉了。鬧鈴的備注提示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好像有他的名字在里面。蔡五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吳藍(lán),確定人沒被吵醒,才放心離開。雖然不知道大佬這個時間定鬧鐘具體是要干什么,但是既然有他的名字在里面,那就說明是跟他有關(guān)的事。那就約等于沒有事,可以繼續(xù)睡。大佬的外套穿在蔡五殺身上有點松松垮垮的,畢竟兩個人的肌rou含量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蔡五殺只能勉強(qiáng)靠著跟大佬差不多的骨架把衣服撐起來,實在穿不出飽滿的視覺效果。蔡五殺把拉鏈拉到頂,鎖骨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包起來,什么春光都沒有,這樣都會再被舉報的話他就不播了,哼。直播間被封了半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動解除了。重新開機(jī)進(jìn)去,小jiejie們果然都還在等他。蔡五殺有點心虛,那些沖著他美好rou體來的小jiejie,會不會看到他裹得這么嚴(yán)實就不想看了?要不……拉鏈往下拉一點?蔡五殺的手剛碰到拉鏈,就受到了來自刀片的王之鄙視:你的尊嚴(yán)呢?然后又看見了彈幕清一色的【欲蓋彌彰】刷刷飛過。“咳咳,我可是正經(jīng)的游戲主播,技術(shù)流的,你們那些涉黃的小心思都收益收啊,被舉報就不好玩了。”蔡五殺松開捏著拉鏈的手,保留了那點可憐的尊嚴(yán)。直播間里都是小jiejie粉的感覺非常舒服,蔡五殺只管秀cao作和解說就好,不用捏著鼻子嚶嚶嚶,不用惡意賣萌就足夠討小jiejie喜歡了,畢竟有顏可以為所欲為。換了個風(fēng)格后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這一晚上的直播過得很快,而且一點都不累。蔡五殺從直播間出來,剛好徐奈也下班,兩人久違地站在那里聊了個天。徐奈怎么說都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公司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肯定知道的比蔡五殺多,所以蔡五殺抓著機(jī)會就問了:“最近公司好像很冷清啊,人怎么都不在啊?”徐奈難得跟蔡五殺說話沒翻白眼,語氣也是有的凝重,反問蔡五殺:“你那個高中同學(xué),孫蒙,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沒有。”蔡五殺果斷而嫌棄地?fù)u頭,“提他干嘛啊,那就是一人渣。”徐奈點頭表示贊同:“確實是一人渣,不過這人渣馬上就要跟黃佳風(fēng)結(jié)婚了。”“啥?”蔡五殺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記錯了那位大小姐的名字,總之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你沒聽錯,孫蒙那個人渣,要跟咱們老大的meimei黃佳風(fēng),結(jié)婚了。”徐奈搖頭嘆氣,“老大這幾天估計都要愁死了,偏偏那黃毛丫頭死不聽勸,不知道被那人渣灌了什么藥。”“而且啊,還說什么為了讓黃總更有面子,他得有自己的事業(yè),哄著小丫頭去求她爹投資給孫蒙注冊了個公司,呵呵,八殺傳媒,專門從咱們家挖人。”那位大小姐只是為了一個能保住她爹臉面的婚禮而結(jié)婚,所以結(jié)婚對象是誰真的一點都無所謂。可那也不能是孫蒙這種人啊,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把這種人娶回家,早晚要出事。“婚禮是什么時候?”蔡五殺想知道還有沒有救救這個傻丫頭的可能性。徐奈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天。”徐奈越說越氣,“哎呀,不說了,再說皺紋都要被氣出來了。我先走了……哎對了,你小子有兩下子啊,這么快就把老大勾到手了。”“這怎么能叫勾到手呢,這分明就是郎才郎貌兩情相悅好吧。”蔡五殺摸摸臉皮,手動給自己加厚了一下。“郎才郎貌?兩情相悅?”徐奈壞笑著重復(fù)蔡五殺的話,蔡五殺剛感覺有點不對勁,發(fā)現(xiàn)徐奈說這話時眼睛看的好像不是他,就聽見背后悶悶的一聲:“嗯。”“嘖嘖嘖,rou麻,我走了,你們慢慢兩情相悅?cè)グ伞!毙炷纹桓觳驳碾u皮疙瘩,繞過去走了。蔡五殺幽幽轉(zhuǎn)身,臉有點發(fā)燒。吳藍(lán)盯著蔡五殺身上的衣服,“穿著舒服嗎?”“不舒服!還給你!”說著,蔡五殺就伸手拉拉鏈,想脫下這件換上自己的大羽絨服。吳藍(lán)一把握住他的手,拉到一邊,“回去再脫。”“不不不,打擾了打擾了,借了您的衣服也沒說一聲真是非常的抱歉!”蔡五殺掙扎著躲到一邊,迅速扒下身上這件扔到吳藍(lán)臉上,然后把自己外套穿上,瞬間又捂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開什么玩笑回去脫,回去脫那是只脫一件就能解決的問題嗎?吳藍(lán)挑眉笑了:“你是覺得在公司里我就不敢嗎?”“啥?你說什么?你餓不餓啊?晚飯吃完了沒?啊我好困,回去睡覺了拜拜!”蔡五殺心虛地側(cè)著身子沖向電梯。電梯被徐奈帶到一樓去也沒按上來,要等。等著等著,地獄大佬的氣息就靠過來了。吳藍(lán)牽了蔡五殺的手,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等電梯。電梯一格一格緩慢地往上爬,終于停在了他們倆面前。吳藍(lán)牽著蔡五殺走進(jìn)去,還是安安靜靜的,沒什么動作,也沒說話。蔡五殺汗顏,自己是以色徒之心度日理萬機(jī)累得一批大佬之腹了,人家地獄大佬最近為公司和妹子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哪里還有精力來寵幸你蔡某人喲。這樣想著,蔡五殺就放輕松了一點,張開手掌回握了大佬的手,來了個十指緊扣,指尖酥酥麻麻的。“怎么了?”吳藍(lán)問。“沒事啊。”蔡五殺搖頭的時候順便晃了晃手,連帶著大佬的胳膊也晃了起來。兩個大男人在電梯里像小朋友一樣牽手晃悠悠,傻得監(jiān)控都不想拍了。他們倆就這樣牽著手晃啊晃,走在午夜空蕩蕩的路上,挺美。“你這一路到底在笑什么?”走到門口,吳藍(lán)終于忍不住問了。“沒什么啊,沒事就不讓笑么,犯法么,嗯?”蔡五殺笑得更開心了,具體也不因為什么,反正就是開心,“你早點休息啊,總是熬夜會猝死的。”吳藍(lán)在他關(guān)上門的前一秒拉住了他,湊過去在那張笑得彎彎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晚安。”蔡五殺舔了舔嘴角,笑瞇瞇地回了聲“晚安”,剛要關(guān)門,又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