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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延延,”封毅拿著換下的衣服出來,停了停,單手搭上他的肩:“我沒想到,他會……對不起。”“我沒怪你,”許延輕扯下嘴角,笑了笑:“這世上料不到的事兒,太多了。”“嗯……”封毅站在他身側,沒再說話。早起的人們忙碌穿行于雨后潔凈的路面上,今天如此,明天呢?是否還能抬起輕松的腳步,去延續平淡順遂的日常生活?只有天知道。“哥,你不是說,要去北京嗎?”許延睨著路面輕聲說:“暑假,我陪你去吧。”“這假期事情挺多,”封毅的手滑下來,輕攬著他:“以后再說吧。”“叔叔的事兒,”許延回頭看他:“現在案情大白了,能有什么變動嗎?”“催眠犯罪也是犯罪,能有什么變動,”封毅低頭跺跺腳,淡笑一下:“不過求個清楚明白罷了。”“哦……”許延往他身上靠靠,張了張嘴,又無話可說。天空萬里無云,藍湛湛的高遠明凈,陰霾已完全散去,卻為什么,沒有人感覺快慰。“對了延延,過幾天跟我回趟二〇五吧,”封毅說起另一樁:“之前在忙這事兒,你情緒又不好,我一直沒跟你說,”見許延回頭,續道:“菱菱出來了,她不想繼續念書,許叔叔想讓你回去勸勸她。”“那怎么行?她才多大點兒,不念書能干啥?”許延皺眉說:“是學校不收她了?”“那倒不是,”封毅笑笑:“你瞧,一說就急了,學校方面沒問題,就是要留一級。”“我是她哥,能不急嗎?那她干嘛不去?她理由是啥?”許延上火道:“覺得進去過再回學校丟臉了?臉面和前途哪個重要都掰不清嗎,咋那么不懂事兒呢?”“話不能這么說,當事人的心情,別人可以了解,卻無法感同身受。”封毅笑笑,拍拍他的背:“她又是個女孩子,心比較細,面皮也薄,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而且,進去過之后,生活態度和想法,也會改變。”“……嗯。”許延沒再反駁,心微微地抽痛,為夏紫菱,也為封毅。小時候的他,應該飽嘗了別人的冷眼與唾棄吧,所以才能體諒夏紫菱的軟弱退縮。“咱們睡吧,”兩人又站了會兒,封毅拉他回房:“我下午想去證交部看看,好幾天留在這兒了,你要回家看看阿姨嗎?”“我說跟同學旅游去了,”許延爬上床,笑道:“她剛好出差,回家也見不到人。”“那你在家玩游戲還是跟我一塊兒去?”封毅躺下來,伸手給他枕著頭:“要不去我起床就不叫你。”“一塊兒去呀,”許延側過身來,攬住他的腰:“我也要學炒股票,我要賺很多很多錢,將來養你和我爸我媽。”“哈哈,”封毅一下就讓他逗樂了,揉揉他腦袋忍俊不禁:“你就認了自己財迷吧,還找那么多理由。”“什么找理由?你啥意思呀!”許延眼睛一瞪,撐起身來:“我哪兒說錯了?”“沒錯沒錯,”封毅忍著笑,趕緊把他拉回來:“我是擔心你念書,玩兒那個不是分心嗎?本來功課就多。”“你不更早開始賺錢嗎?”許延嘟囔道:“我財迷怎么了?我就財迷了,我要有錢,當年你就不用進山了,害我難過了那么久。”“呵……”封毅攬緊他:“現在咱倆不是不缺錢嗎?哥一個人賺的還夠用,你安心念書不好嗎?”“不好,”許延腦袋鉆進他頸窩里,眼眶微微發酸,這人盡想著讓他輕省,自己卻從來不知道累,笨得要死:“你是男人,我也是,憑什么我就該花你的錢。”“真的?”封毅憋不住笑,手臂一收把他抱起來:“讓哥看看,哪兒像男人了?嘖,這不還是個娃娃嗎?”“我揍死你!”許延兩眼一瞪,‘啪’一巴掌拍下去:“你才娃娃呢你!我哪兒不像男人,你說!不說清楚,今兒別想睡覺了你!”“哎呀!哪兒都像哪兒都像,”封毅讓他抽得嗷嗷叫,馬上把人放下來:“這手勁兒忒像,我那不是開玩笑呢嗎?”見他猶自氣鼓鼓,停下笑,摟住他輕聲說:“你當然是男人,但也是我弟啊。當哥的,總希望弟弟能過些得輕松快樂,延延,你別想岔了,我真沒別的意思。”“你個傻子,我沒想岔,我知道……”許延轉身趴進他懷里,閉上眼睛。正因為我是你弟,我才不能無視你的辛苦,自己翹著腳理所當然享受,如果那樣,還算什么男人呢,連人都不算。第67章饞嘴小丫頭提前買票就是好,這么些年第一次享受臥鋪。昨晚玩牌到深夜,天一亮還是醒了。對床那個五歲大點的小姑娘,夜里睡得滿足,這會兒窩在她姥姥腳邊也不吵鬧,眼睛滴溜溜往許延臉上繞一圈,繼續埋頭嘎巴嘎巴吃米花兒,許延沖她做個鬼臉,一骨碌翻身下床。封毅還在上鋪睡得香,眉眼輕松散開,竟帶著些久違的稚氣。許延不由趴在床沿兒上細看,半晌之后,才撐起身,正準備彎腰拿牙具去洗漱,封毅卻忽然眼皮一掀,彎起嘴角睨著他笑,輕聲說:“老公,我是不是越看越帥?”“我呸!”讓那死小子逮住偷窺,許延鬧了個大紅臉,罵了聲:“整一個豬頭。”趕緊扯了毛巾牙刷跑出過道。早起的乘客并不多,洗漱池附近靜悄悄的。龍頭不知哪個粗心大意的沒擰緊,不時攢出個碩大剔透的水珠子,將初生的那個太陽貪心地往肚里咽,結果撐得受不住,‘啪嗒’跌下來,濺出滿池金燦燦的光片兒。接好了水,剛擠上截牙膏塞進嘴里,封毅探個頭過來:“你那牙膏啥味兒的?”許延皺皺臉,含糊說:“那能啥味兒?”隨手從旅行牙具里翻出那管牙膏遞過去:“諾,自己看。”“雙面針?”封毅低頭看看,湊過來抽抽鼻子:“不對呀,咋聞著像烤雞?”“啥雞?”許延瞠目道:“傻了吧你?”“真的,”封毅張開嘴:“來我嘗嘗。”許延看看牙刷,再看看他的嘴,伸手塞過去:“是烤雞不?”“往這邊,”封毅咂咂嘴:“還有那邊兒,嗯嗯,上面點兒……”轉了幾圈自己的牙齒干凈了,拿過他的杯子漱漱口,總結道:“是沒啥味兒,可能是你身上的。”許延一腳踹過去:“偷懶還嘴欠!”“大哥哥,”剛那小姑娘昨晚跟他倆混熟了,鼓著眼睛靠上前,直往那牙刷上瞄,rou嘟嘟的肥手指嘬得嘖嘖有味,奶聲奶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