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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二〇五信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方容讓著,不然哪兒過得下去呢?許延怎么這么不體諒她呢?

尹心玥煩躁地回房放下包,換了衣裳出來,客廳里李少文仍在得理不饒人的哭鬧。全家人圍著那個寶貝疙瘩手忙腳亂,自己兒子非但沒一人哪怕口頭上擔心過問,李老太還不時說句風涼話,李國平竟也不表態。尹心玥突然感覺不平衡,想到許延方才那句失望至極的話,和眼里沉重的哀傷,越發內疚后悔,這才開始擔心許延,她匆匆又披上外套到小區里找人,卻哪兒還有許延的影子?

街頭人流擁堵,商場店鋪張燈結彩、掛紅披綠,飄出一陣陣歡快輕松的賀年歌謠,充滿節慶氣氛。不少人一家老小全體出動,喜笑顏開地提著滿手年貨從他面前走過。許延只覺冷風徹骨,直往脖子里灌,他豎起領子徘徊踟躕,無法排解滿心迷茫。

長久以來的寂寞孤單,這兩年的苛待冷遇,他都咬緊牙關捱過,只為不想給尹心玥增添一絲煩惱。待到今天遭逢這等侮辱謾罵,尹心玥竟連一個辯駁的機會都不肯給他,不僅如此,還當場訓斥他。別人如何他至多氣憤不會難過,自己母親的曲解打擊卻讓他無法不心冷傷懷。道歉?!許延冷笑一聲,忽然感覺自己的委曲求全、忍氣吞聲,竟是如此可笑,如此可憐,如此不齒。

許延握緊大衣口袋里那斷裂扭曲的柳枝,一陣錐心劇痛,銳利的木刺扎破指尖直刺心尖。那一條溫情脈脈橫跨記憶的白沙河,那娉娉婷婷凌波照水的青青楊柳岸,葡萄架下恬靜溫馨的小小庭院,黃阿姨慈愛的笑臉,夏紫菱臨別的眼淚,許剛匆匆趕往學校時疲憊的身影……還有小毅哥,他的小毅哥……那一低頭憐愛溫柔的輕吻,那千言萬語說不盡的關懷。

許延忽然急急奔跑起來,那沉重的心臟仿佛頃刻飛躍起來,穿街走巷的寒風也不甘寂寞來助興,吹得漫天煙花飛舞,剛才那些扎眼的街景,此刻竟是如此喜人歡暢,就連路人丟棄的各色垃圾,都搖身一變可愛可親,齊齊興奮地歡呼著:過年啦!過年啦!

許延跑著跑著突然輕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哽咽起來:mama,對不起。他邊跑邊想:我到了立刻讓爸給您拍電報,您就為我擔心兩天吧,兩天就行……

許延本以為那么晚不會有直達白河鎮的列車,想買了明天的票就去丁珉家擠一晚,不想春運期間竟然加了班次,半小時后就有一趟。幸虧自己平時錢包隨身帶,許延欣喜若狂,搶過車票零錢對驚愕的售票員連連傻笑,飛快地跑進站臺,直到踏踏實實走進車廂,狂跳的心臟才漸漸平穩下來,仍舊控制不住地突然歡笑出聲,也不顧其他旅客怪異的目光,別人瞪他一眼,他還立馬跟人笑回去。

沒有座位,許延后來找到個車廂中縫的空地坐下來,半夜兩、三點才瞌睡著,夢境里忽爾是二〇五的晚霞,忽爾是尹心玥的目光,紛繁蕪雜,根本沒睡好。早上被下車的乘客吵醒,睜眼一看,列車竟已出省,天也大亮了。沿途小站卸了客,火車又哐啷啷啟動了,出了站臺,一片白茫茫大地直撲眼底,嚴冬的荒原展露出寬闊厚實的胸膛,坦坦蕩蕩,廣闊無垠,粗獷而又健美。

就像北地獷悍野性的漢子,不加雕飾,卻是真正的男人,血性的兒郎。像許剛,封毅,像二〇五那些個響當當硬朗剛毅的戰士們。不說曉風殘月,不屑顧影自憐,只用兩肩血rou,錚錚鐵骨,一聲不吭撐起天地間所有重負,這樣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誰能夠不激賞,不沉醉?

許延壓抑著心底的狂潮,一陣翻江倒海的震撼,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狹隘與渺小,在包容一切的大自然面前,人類那種與生俱來的敬畏之情擊中了他,也感悟了他。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真是歷世通行的真知灼見,驚嘆之余,心中那股郁郁不平的怨氣,也隨著眼前廣袤曠寂的土地沉靜下來。抱怨小人排擠,不如自己爭氣,只要能吃苦中苦,何愁不為人上人!

許延再不焦躁,買了車上的礦泉水漱了口,再打個盒飯吃下去,一路欣賞著雪景,跟隨搖搖晃晃的長途列車,徐徐進入白河鎮地界,直到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荒涼車站躍入眼簾,平靜沉穩的心才又再度激跳起來。許延隨著客流走下站臺,終于回來了,他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氣,這個遙遠荒寂的山溝,這個魂牽夢縈的車站,將會是他永遠無法不為之動容的所在吧?

許延看了看表,匆匆向站外走去,已經下午五點,不知道還有沒有回二〇五的軍車?他左躲右閃地跑起來,卻一點兒也不擔心,二十里雪路罷了,許延微笑著想,即使爬,我也要爬回家。

“延延……”那一聲溫柔的呼喚是誰?那沉穩中流露深情的嗓音是誰?那只握住他冰冷指掌的有力的手,那身披軍大衣的矯健高大的身影,那挺直的脊梁,那英俊的眉目,那和白雪一樣絢爛的潔白牙齒,那能夠化雪融冰的溫暖微笑……

許延僵立不動,頃刻間竟連呼吸都被奪去,他怔怔看著他,沉溺于眼前的一切,只怕一眨眼,那個人就會消失,就會從此不見。僵硬的手維持著那個姿勢再不敢握緊,怕握住的又是無數個暗夜里自己陰涼的手心,從指尖到掌心,那短短的數寸空間,竟仿佛凝固著可以令天地顛覆的最混亂的暗涌……

第19章回家過年了

如果說十四歲那年的小毅哥,像杯青澀純凈的綠茶,現在的封毅已完全是個陽剛帥氣的俊朗青年,將近三年未見,小毅哥都快十七歲了啊……

許延不知道自己癡癡看了多久,直到封毅忍不住偏開頭笑了,又轉回來對著他,英俊的臉上染了層微窘的紅潮,卻始終未曾松開他的手,眼睛在昏蒙的天色中亮若星辰。

許延也驀然紅了臉,低下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卻很快又仰起來,眼前的這個人,這張臉,凝聚了他多少苦澀的思念,又期待了多么漫長的時光?

“小毅哥……”許延喃喃地說。

“延延……”封毅含笑看著他。

兩人同時開了口,又同時卡了殼,最后同時笑出聲來,終于笑掉了那絲久別重逢的局促與傷感。

“還沒在冬天回來過呢,”封毅笑著脫下大衣,裹到他身上,問:“比你那兒冷吧?”

“嗯?!毙厍澳请p修長的手,在冷風中拂動的黑發,那自然而然為他系著紐扣的動作,那仿佛本應如此,理當如此的愛惜……許延微微別開臉,慢慢洇濕了眼睛,低聲說:“我以前還沒見過雪?!?/br>
“呵,那明天帶你玩兒雪去。”封毅系好最后一顆扣子,站起來,重新牽過他的手,輕輕一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