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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維卡沙的成長過程空白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應該有兩三年。然后它又再次出現,依舊是小小一團,但是沒有了“阿凡達寶寶”的可愛模樣,而是跟現在玻璃箱里的惡生有些相似了——從記錄數據和稱呼等來看,它們的確是同一只惡生。而在記錄墻的另一邊,則貼滿了這種紙質的記錄資料,也是“病歷”。不過這些東西可比張鴻那里的專業多了,至少有了不少專業術語,還有一些裴鉞在軍研所見過的藥劑的名稱。顯而易見,這就是這個房間主人的“實驗記錄”。但是這些記錄實在是太多且駁雜了,重重疊疊,裴鉞一眼看去,竟然還看到了一張紙的日期是七年前的。簡愛國還在埋頭苦讀,而裴鉞看到那個時間后,果斷看向了溫故。——該你上了,溫·掃描儀·故。溫故雖然看不懂裴鉞具體到綽號的意思,但能猜到他的意圖。于是溫故走上前,伸手直接指在了一個位置。正是裴鉞剛才掃到的七年前的那張紙的頁腳。裴鉞看去,只見那里是一個筆跡清秀的簽名:陳兵。“陳兵?”裴鉞驚呼出聲,很是意外。他翻開那張紙仔細看了看,發現陳兵的簽名落的位置,是“值班負責人簽字”的后面。簡愛國被裴鉞的聲音吸引過來,看了之后也是一臉愕然。他很快想到什么,問溫故:“里面有張鴻的簽字嗎?”溫故搖搖頭,“沒有。”說罷,溫故干脆走上前,把看到的內容概括給他們聽。“這個實驗的主要負責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陳兵,一個就是張三。其他也有人參與,但都是助手之類的。他們的實驗對象是維卡沙,也就是那只惡生。”溫故指了指玻璃箱。玻璃箱里的惡生也已經換了個角度,依舊壁虎一樣趴在玻璃箱壁上,咧著一嘴細牙看著溫故。并對“維卡沙”這個名字的反應,再次回以了“papa”,并且表情已經有些急切。裴鉞見狀,忍不住打斷溫故問道:“它是有智商了?”溫故看著裴鉞,科普道:“惡生本就有智商,不過是無法和人類溝通而已。你們認為的‘智商’,大概就是它學會了一門外語。不過,它不是。”溫故的視線又回到了記錄墻上,說道:“它被用來做合成實驗,按照這個記錄來看,早在十年前,這個馬戲團就在做這樣的實驗了,不過當時并沒有現在這么細致。維卡沙是一種比較低等的惡生人,它們有非常好聽的嗓音,以及超強的自愈能力。——我想自愈力就是它被選為重點實驗對象的原因。而現在的它的‘智商’,就是實驗的結果——我認為是一種喂食之類的條件反射,那邊的罐子里有生rou,它叫‘papa’的時候,有吞咽反應。”“等等,十年前就有這個實驗了?”裴鉞和簡愛國卻是被這個時間吸引了注意力。十年前馬戲團的惡生失控事件,他們一個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一個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但是他們都沒有在當時發現任何實驗相關的東西。還是說,十年前也有這樣的隱藏起來的“門”?溫故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說道:“我說了十年前的實驗沒有這么細致,對這個實驗也是摸索階段,他們并沒有投入很多。當時你們一定有發現相關的東西,不過被你們忽略了。比如,他們要控制惡生、還是高級惡生,一定有什么強制手段,諸如麻醉劑之類的。”裴鉞點頭,“這個的確有,但這個不是很正常嗎?”就連ES和軍研所,也會用麻醉劑,控制惡生。溫故攤手:“是,也正是因為正常,你們就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所以并不會去調查每一具惡生尸體里殘留的藥物。你們只會把它當成一次普通的惡生失控事件。”裴鉞和簡愛國啞然。的確是這樣。十年前的惡生管理環境比現在艱難多了,這類作死想要圈養惡生的人,從組織到普通個人,應有盡有,可以說那時候在市區的惡生案件,有六成都是因為圈養的惡生失控引起的。而當時裴鉞到馬戲團的時候,現場已經一片狼藉,很多惡生的尸體都是殘全不全,——他們當然不可能把這些碎尸拼起來,然后看看它們有沒有什么異常。溫故:“張鴻的成長日記里也提到過,十年前他和陳兵在馬戲團打工的時候,馬戲團有一位‘老師’,教導他們關于惡生的知識。張鴻就是從那個‘老師’那里得到那些知識的。不過在這面墻的記錄里,那個‘老師’的痕跡沒有了。可能是當時那次事件里,他死了,或者是離開了。”“不過這些都跟現在的案子關系不大。我只對一個地方有點興趣。”溫故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這里,這只惡生的記錄時間空白了三年。然后再次出現,但是卻大變了模樣。這樣巨大的變化,他們卻一點記錄都沒有。唯一的就是就是,這只惡生的變化是突然出現的。”“而且,如果我沒記錯,這只惡生重新出現的時間,剛好是任雨流產的那段時間。”裴鉞和簡愛國都是一驚。他們沒有溫故那樣逆天的記憶力,所以看到這些龐大的數據的時候,無法第一時間找出其中的聯系。但是他們相信溫故。而這一點,把張鴻、馬戲團、陳兵徹底連成了一個圈。裴鉞:“所以你的意思是,張鴻的女兒和這只惡生有聯系?”溫故點頭,“我是這樣認為的。要聽聽我的推測嗎?”裴鉞和簡愛國自然是洗耳恭聽。現在溫故掃進腦海里的信息,很多是他們不知道的。溫故:“從時間線來說。十年前的馬戲團事件之前,陳兵的日記提到張鴻加入了一個組織,而陳兵認為危險,所以把張鴻的名字又涂黑了。我認為他們加入的就是馬戲團,并且那時候他們都參與了惡生實驗——這也解釋了張鴻家里地下室的那些自己研發的藥劑。”“接著,十年前馬戲團事件,和三個時間點重合。一是陳兵和張鴻離開了馬戲團,——當然,現在看來真的離開馬戲團的只有張鴻;二是這只維卡沙的記錄空白,——它可能在那次事件中死了或者重傷,但是它超強的自愈能力,維系著它的命,而馬戲團余下的人,比如張三把它保存了起來;三是陳兵的日記里,在這個時間段也有一段空白時間。”“這段空白,是因為馬戲團重創解散。而顯然陳兵也被卷入了進去,但具體他是為了什么、或者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