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的人在盯著我們，所以還是謹(jǐn)慎些的好。”

電梯抵達(dá)了高層，溫故和裴鉞走出電梯，進(jìn)了一個包間。里面早有人等著了，兩個箱子打開放在桌上，露出手術(shù)刀之類的東西來。旁邊站著三個穿著時尚，卻戴著白色口罩和手套的男人。

看著十分可疑。

裴鉞還在旁邊添油加醋：“他們是ES的人，要給我們弄‘眼睛’。——就是要用針尖戳進(jìn)眼球里的一個影像傳輸器。放心，不疼的。”

溫故面色絲毫未變，聞言露出個恍然的表情來：“就跟你以前腿里的限制器一樣？”

裴鉞：“……”

可憐寶這扎心的技術(shù)日益成熟了啊。

裴鉞不說話了，自顧自先躺到一把椅子上，示意工作人員可以動手了。

溫故見狀，也躺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這只是個小手術(shù)，很快就完成了。

溫故并沒有感覺到疼，事后眨眨眼睛，也只感覺眼睛有些涼，但并沒有什么異物感，并且很快就連那股涼意也消失了。

脫掉手套的工作人員說道：“這是軍研所的新品，二十四小時后會自動脫離，到時候你們會感到眼睛發(fā)干，記得滴這個眼藥水，等眼睛感覺沒有異物后，就沒問題了。當(dāng)然，如果不放心的話，也可以來ES讓我們檢查。”

溫故看了看手里的眼藥水，收了起來。

之后他們一直在會所待到下午，吃了晚飯，才朝馬戲團去了。

一如前天看到的樣子，馬戲團一如既往地?zé)狒[，依舊是豪車遍地、觀者如云。

張三大概特地關(guān)照過馬戲團的人注意裴鉞的車，所以裴鉞的車才剛停穩(wěn)，張三就從前頭過來了。

裴鉞和溫故下了車，溫故這次把宿鳴捏在了手里，張三一過來，視線就朝宿鳴身上瞟了下。

“裴少，溫少。歡迎歡迎，我這里蓬蓽生輝啊！”

張三下意識伸手想跟裴鉞握手，但裴鉞一點沒把他放在眼里，當(dāng)做沒看到，張三也不尷尬，自己笑著收回手，又說道。

“表演馬上開始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

裴鉞挑眉，有些不滿：“表演？那種無聊的東西要讓我們看什么？”

張三笑得眼睛都看不清楚，語氣依舊謙卑得很，“裴少別急，今天為了兩位，我特意調(diào)整了節(jié)目單，有新的表演，希望兩位賞個光。”

裴鉞挑高聲音“哦”了一聲，然后攬住溫故笑道：“既然團長這么有誠意，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溫故沒有異議，只是他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歡喜地偎進(jìn)裴鉞懷里，軟綿綿道：“哥，我想吃那個炒奶冰。”

裴鉞看去，那邊有一輛餐車在賣炒酸奶，旁邊有個小黑板上寫了幾個大字：今日新品，加濃甜奶，醇香原味。

裴鉞：“……”

你可真能見縫插針啊，可憐寶。

然而還不等裴鉞殘酷地拒絕，張三已經(jīng)殷勤地說道：“溫少喜歡什么口味，盡管吩咐，我一會就讓人送進(jìn)來。”

溫故驚喜地歡呼了一聲，說道：“那個甜奶冰，我要五份，大份的！”

裴鉞：“……”

張三：“好的，沒問題。溫少還有其他的需要嗎？裴少呢？”

裴鉞一只手曖昧地拍了下溫故的側(cè)臀，然后對張三笑道：“給他買一份就好了，我家寶貝兒貪嘴，不慣著他這點。走吧，團長，我們先進(jìn)去。”

張三笑容可掬，立刻前頭帶路去了。

溫故則在后頭看了裴鉞一眼，控訴的語句從眼神里呼之欲出，——你不給我買，還不準(zhǔn)別人給我買？

裴鉞溫柔回視他，——干活呢，正經(jīng)點。

溫故似乎讀懂了裴鉞的眼神，最后還是收回了視線。

大帳篷里，客人已經(jīng)坐滿了八成，張三在前排特意留了位置，視野很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臺上的表演。

他們才坐下，表演就開始了。

和前天一樣，一開始的表演并沒有什么新意，就是熱場。

等熱場表演結(jié)束了，溫故的炒奶冰也來了。

接下來就是“惡生”表演。

溫故和裴鉞雖然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是兩人都知道，張三說的“誠意”應(yīng)該就是在這個環(huán)節(jié)了。

果然，第一個“惡生”展示，就出來了一個和前天的“惡生”們截然不同的家伙。

那是個兩米多高的大家伙，當(dāng)然，不同之處不止是它的大小，還有它的行走方式。

——它是直立行走出來的。

說是完全的直立行走也不對，更準(zhǔn)確地說，它是像猩猩一樣，直立走了兩步，又會用前臂支撐著在地上行走兩步。

這頭“猩猩”全身沒有毛發(fā)，通體黑灰，遍布褐色的斑點；它的皮膚松弛下垂，宛如一團凝固的柔軟瀝青，身上有些疙瘩，時不時會冒出暗綠的液體。

它的行動并不便利，走路的時候，腿腳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道綠色的痕跡。那綠色在地板上變淡，乍一眼看去像是一條淡淡的水路，只是隨著“水路”的拖長，一股若有若無的魚腥味也在帳篷里蔓延開來。

觀眾里不少都發(fā)出了驚呼，但也有人因為這個魚腥味而感到不滿地抱怨起來。

裴鉞就是其中之一，他露出了嫌惡的神色，神色不善地看向張三，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給我們的誠意？這玩意兒居然還流膿！”

“不，那不是膿，是血，惡生的血。”

張三解釋了一句，視線卻已經(jīng)先一步掃到了溫故那邊，他笑道，“溫少應(yīng)該能看出來的吧？這就是我們的作品，它可是真的惡生。”

張三顯然已經(jīng)看出來，裴鉞對惡生的“專業(yè)”并不如溫故，所以現(xiàn)在完全沒了之前對裴鉞的卑躬屈膝，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溫故的身上。

而裴鉞也看明白了張三的變化，于是干脆把自己作天作地的紈绔形象貫徹到底。

他聽了張三的話，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惡生？這是惡心還差不多吧。”

張三笑了兩聲，沒答話。倒是溫故看著那個停在臺上的惡生，咬著一勺甜奶冰笑了，“有點意思。”

張三的眼睛頓時一亮，而裴鉞聽了溫故這句話，也撇撇嘴，不再抱怨什么，但也懶得再看臺上辣眼睛的東西，于是干脆低頭玩起了手機。

那只惡生到了臺上就停了下來。它停下來的時候，四肢著地，胸膛起起伏伏，似乎累壞了。

接著，一個小丑走了上來，他推著一個小車，小車?yán)锓胖嫲搴鸵恍┍硌萦玫牡谰摺?/br>
小丑開始在臺上介紹，張三也在臺下為溫故介紹。

“這只惡生就像大猩猩一樣，可以認(rèn)出數(shù)字，還可以做簡單的計算。其實前期它的智商更高的，但是遺憾的是在訓(xùn)練過程中，它的智商退化了不少。”

此時，臺上也已經(jīng)開始表演了。

那個小丑把道具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