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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氏醫院病房里。 剛剛蘇醒過來的喬一諾,半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背上打著點滴,本來就嫩白的一張臉,此時慘白如雪。 喬一諾無精打采的目光在病房里每個人的臉上梭巡了一遍。沐潮、唐少東、葉傾城、左明遠、還有玲玲,每個人都面色凝重,陰云密布。 喬一諾嘴唇囁嚅,試探地問道,“我、我得了很重的病嗎?” “嚴重貧血、還有低血糖。”穿著白大褂的左明遠向前一步,沒好氣地數落,“上次不是給你說了,要注意營養嗎?還有,我給你開的藥,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吃。你這一暈倒不要緊,把潮的訂婚禮都攪黃了。” “對不起。”喬一諾話是給左明遠說的,目光卻是落在沐潮的臉上。 沐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喬一諾不知道沐潮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怪她攪黃了他的訂婚里呢?還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心里正忐忑著。 葉傾城上前坐在床沿上,伸手在喬一諾雪白的額頭上輕輕地撫摸著,心疼地說道,“諾諾,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你若是怕喬一卓沒人照顧,可以給他雇個阿姨。” 沐潮、左明遠、玲玲從沒有見過商界女強人葉傾城這般慈母形象,都疑惑地看著葉傾城。 葉傾城知道他們在疑惑什么,但是不打算說出真相,至少現在還不能說,她故弄玄虛地說道,“接下來的日子,諾諾將代表我和風潮集團一起談合作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得力干將再病倒,我得監督她好好吃飯、按時服藥。” “你這一段難道都沒有好好吃飯?”問話的是左明遠。 玲玲回答,“諾諾這一個多月了,整天茶飯不思的,最多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也只是喝一杯奶,我還以為只吸空氣也可以維持生命,原來身體已經虛弱到這種地步了……” “玲玲……”喬一諾截住玲玲,眼神祈求她別再說了。 一個月來,不正是從沐潮宣布訂婚的消息開始的嗎?喬一諾可不希望沐潮笑話她。可喬一諾那里知道,玲玲這個臥底早就把她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沐潮。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休息。”喬一諾看著快要滴完的液體說道。 唐少東、葉傾城、玲玲、沐潮都先后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左明遠等了片刻,拔掉了喬一諾的針頭,犀利機智的眼神看著她,安慰道,“是你的跑不掉,好好休息。” 喬一諾一臉懵懂,“什么意思?” 左明遠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明知故問,“玲玲說你茶飯不思,為什么呢?” “我困了,想睡覺。” 左明遠嘴角微微揚了揚,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超像。 左明遠出了病房的門,唐少東、葉傾城、玲玲都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沐潮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左明遠心中了然,輕笑,“看來旁觀著都很清,不止是我一個人智商超群啊。” 沐潮瞅著左明遠問道,“她沒事吧?” “放心吧。”左明遠挪步到沐潮身旁坐下,吁了一口氣說道,“這恐怕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機會了,能不能把握好,就看你自己了。” 沐潮睨了左明遠一眼不說話,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確:就你聰明!難道我不知道? 都是交心的兄弟,左明遠才不管沐潮什么眼神,繼續不怕死的點破。 “你老人家故意整了這么一場聲勢浩大的訂婚禮,不就是為了讓那個傻丫頭看清自己的心嗎?” “是小婉她……” “婉meimei就是太過聰明了,可聰明反被聰明誤。” 左明遠說完這番話,就徑直離開了。 沐潮再次挪步到病房的時候,喬一諾并沒有睡著,她看見沐潮進來,不明所以地問道,“你怎么還沒有走?” 沐潮在她的床邊坐下,目光里七分心疼,三分寵溺,“不走了,陪你。” 喬一諾錯愕地盯著沐潮俊逸出塵的臉,探究的眼神,想要尋求沐潮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沐潮伸出瑩白如玉的手捋了捋她前額的凌亂發絲,滿眼的溫柔,“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父母之間的事情嗎?” “嗯。”喬一諾點頭。 “所以感情的事,我不想將就。那時候,我留在法國不肯回來,直到爸爸答應我,不干涉我的私生活,不逼我搞聯姻,我才答應回來,接管了上市后的風潮集團。日復一日,我的生活像白開水,更像是一條直線,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內心從來沒有因為女人,因為感情掀起過波瀾,直到遇見了你。” “可你不是……”喬一諾更加錯愕,是自己太木訥了嗎?感受不到沐潮對自己的愛,還是從來都活在自卑里,認為像沐潮那樣的天之驕子根本不可能愛上自己。 “可是,我更不愿意勉強你。你大概不知道,當你說你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的時候,我的心有多涼。還有那天在薈萃花園里,你收拾自己的衣物,那樣的決絕,沒有一絲不舍,我更加確定你是真的不愛我,甚至是恨我的。”沐潮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諾諾,你告訴我,為什么這一個月里你茶飯不思?” 這大概是沐潮和她這么久以來的對話中,唯一的一次,問話就是用的問句。喬一諾雖然有時候木訥,但并不傻,一向傲嬌的沐潮突然如此溫柔虔誠地給她說了這么多,睿智如沐潮,怎么會不知道她為什么茶飯不思。 “我……”喬一諾剛張口說了一個字,想起沐潮和沐婉訂婚的事情,賭氣地不回答沐潮的問話,故意轉移話題,“我想回家。” “好,左明遠已經把開的藥都放在車上了,我送你。” “你不用陪你的未婚妻嗎?” 沐潮知道喬一諾在賭氣,也不解釋,俯身一把抱起她,走出病房的門。左明遠已經幫沐潮把車開到了醫院貴賓樓的門口,見他們出來,連忙打開了車后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沐潮把喬一諾放在車的后座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要是覺得累的話,先在后座上躺一下。”說完,他徑直走到駕駛座這邊,上了車。 邁巴赫在左明遠的目送下,漸行漸遠。 左明遠輕笑,“原來冷面太子也可以如此溫柔,如此體貼。” 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