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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送餐工。”喬一諾有些囧,很快她又換了一種語氣,“管他呢?反正有工資拿就可以。世上的工作本來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過是人的心態(tài)而已。” “哈哈哈,難得我們的喬大美人這么接地氣。”玲玲的表情陰轉(zhuǎn)晴。 “走啦。” 喬一諾故意把自己的進(jìn)門牌舉得老高,讓前兩天擋自己的保安看個清清楚楚。 上班時間不能找玲玲聊天,就只能在二十二樓的天臺上陪那些可愛的花草。 才剛坐到花圃的大理石臺階上,那個可惡的催債短信就來了:妞,一個月后,公堂見哦。后面還有一排欠扁的笑臉。 自從那晚給那個司機(jī)寫了那張二十萬的欠條,這種莫名其妙地短信就隔三差五地發(fā)過來。 雖然說那輛豪車的主人她沒有見過,可開得起幾百萬跑車的人應(yīng)該都是身家不菲的,至于為了這區(qū)區(qū)的二十萬,三天兩頭地催債嗎? 喬一諾擰眉琢磨了老半天,沒明白。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天臺上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若有所思的樣子,全都被坐在辦公室的沐潮看的真真切切。以至于,中午的送餐名單里,竟然在第一排清清楚楚地寫著,二十二樓,總裁辦公室,工作餐一份。 喬一諾接到送餐單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那個冷漠的家伙也加班? 不會吧,資本家不都是喜歡壓榨員工,自己輕松逍遙的嘛。 不過,她瞬間做了個英明神武的決定,把二十二樓,總裁辦公室的那份放到最后再送去。誰讓那天,那個冷漠的家伙在大門口不幫自己呢? 睚眥必報是小女人的天性,讓那個冷漠鬼餓到胃難受是諾丫頭今天的目的。 嘿嘿。 喬一諾暗自得意。 話說,這天中午加班的部門還真是特別的多,當(dāng)喬一諾拖著灌了鉛的雙腿,額頭上冒著汗珠,提著工作餐盒,敲響總裁辦公室那扇華麗的實木門時,敲了好半天都沒有人答應(yīng)。 這家伙不會是餓的昏過去了吧?她正想試著推門。 “喬一諾?”助理辦公室的譚宇出來了。 譚宇是沐潮的助理,也是發(fā)小,和沐潮的年齡差不多,三十歲左右。他瘦高個,人很精干,留著干練的短發(fā),帶著黑框的近視鏡。據(jù)說畢業(yè)于清華,當(dāng)時有很多國內(nèi)的大公司都有意拋橄欖枝,譚宇卻選擇了風(fēng)潮,完全是因為和沐潮的兄弟情義。在公司是上下級,私底下情同手足,經(jīng)常一起練跆拳道。 “譚助理,你好!我是給沐總送工作餐的。” “沐總半個小時前就出去了。” “啊?!” 喬一諾腹謗,既然要出去,干嘛還叫我送飯。耍人好玩嗎?可是,在譚宇面前她也不敢發(fā)牢sao。 “既然提上來了,就給我吧。正好我趕份材料,還沒有吃飯。”譚宇人很隨和。 “謝謝譚助理。我走了。” “再見。” 以為不過是遲送了一頓飯,沒什么的。可是沒想到沐潮那家伙還真是小氣,下午的處罰公告欄里,電子顯示屏上,明明白白公示:喬一諾瀆職,扣除當(dāng)天的工資。 右下角,財務(wù)經(jīng)理、人事經(jīng)理,以及沐潮的電子版簽名。 個個狂草體,張牙舞爪的。 哦,不對,是龍飛鳳舞。 喬一諾被圍在人群里,議論聲此起彼伏。 “本來就是被特招進(jìn)來照顧的對象,竟然不知道珍惜。” “聽說,這次得罪的可是總裁大人,看來,飯碗不保啊。” “現(xiàn)在,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多的是。” “……” 喬一諾嫩白的鵝蛋臉白綠交加。 誰稀罕被特招進(jìn)來? 誰稀罕被照顧? “我又沒有求著你們,是謝經(jīng)理留我的,不是嗎?再說,我不是一層一層的給加班的部門送餐嗎?又不是白拿工資的。”諾丫頭在心里反駁。 沐潮,冷漠鬼!小氣鬼!計較鬼! 她在心里把某人罵了一遍。 好吧,她沒良心地忘了,她故意不給人家送飯,叫人餓到胃疼。 “諾諾。”玲玲撥開人群,把她拉倒了一邊,“諾諾,我剛到表姐那里問了,餐廳的送餐工守則明明白白寫著,必須在半小時之內(nèi)送到。你沒有看嗎?” 喬一諾扶額,喟嘆!真是豬,為什么不看守則呢? “要是別的同事吧,遲一會兒倒是沒關(guān)系,大家或許能理解今天送餐的部門多。可是你怎么能把沐總的工作餐放到最后送呢?沐總有很嚴(yán)重的胃病,以前還做過手術(shù),你不知道嗎?” “……”她才來幾天上哪里知道去。 她只是惡趣味地想整他,沒想那么多。 “算了,這次就當(dāng)是教訓(xùn)。下次可記得第一個給沐總送餐。” (八)進(jìn)退維谷 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下午,喬一諾悶悶不樂。好在晚上沒有人加班,她可以早早到醫(yī)院陪喬震民。 喬一諾剛出了風(fēng)潮集團(tuán)的大門,手機(jī)響了。 她從包里拿出一看,是謝玉梅。她摁了接聽鍵,放到耳邊,“母親。” “在哪兒呢?” “剛下班,準(zhǔn)備去醫(yī)院。” “你馬上打車到御府大酒樓來,我在大門口等你。” “……”喬一諾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有種鴻門宴的預(yù)感。 “馬丁先生已經(jīng)到了,就等你了。諾諾,只要促成這筆投資,二十萬馬上給你。” 謝玉梅難得一見的低聲下氣。 若不是自己害爸爸成那個樣子,她打著喬行長夫人的名號在外面周旋,什么時候不是如魚得水,又何止于此。 可是喬一諾怎會不知,一個男人仰慕一個女子,先是打著交朋友的幌子,到后面的局,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能夠控制的。 唐少東! 那個遠(yuǎn)在法國的男人,為了他的事業(yè)理想,遠(yuǎn)離自己的男人,若此時此刻,他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至少可以和她一起去赴宴,一起面對,理直氣壯地站在她的身邊,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男朋友。 去?不去?